秦隽逼近她,身上的气息几乎都笼罩到了她的身上,他身形修长,肩膀又宽大,二人靠得极近的时候苏清璃原本纤细的身影便被他衬托得更加瘦小。
“我偏要说。”秦隽的声音极缓,吐字的时候气息还喷吐到了苏清璃的脸上,而此时此刻,他的眼眸也很深邃,“我们虽然没有夫妻之名,但我们有夫妻之实,不是吗?不管是那天晚上,还是那段日子,都是你跟我。”
“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而苏清璃却像是受了刺激一样,逃不开他便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那段记忆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痛苦的回忆。
因为在那段时间里,在他的眼里,她就是苏清宁。
他把她当成苏清宁来看待,对她所有的好,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苏清宁,她被完完全全当成了另一个人。
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个替代品。
这一切只因为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如果她长得和姐姐不像,他还会待她那么好吗?
不会的,甚至他们之间连那一开始都不会有。
这一段开始就是错误的荒唐的,而更可笑的是,当时什么不懂的她居然还在这样的情况下爱上了他。
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还好。
等到她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后,喜欢他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一种酷刑。
而喜欢这件事情,她又无法控制,所以这五年来她才备受折磨。
以前是见不着,最开始的时候会想,但是时间久了,她那些强烈的情感就被压制在了心底的角落。
现下被提起,她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股情绪。
她不想当代替品,更不想承认自己和他过去有过一段。
然而,她表现得越抗拒,越痛苦,就越让秦隽觉得讽刺。
他翘起唇角,薄唇虽然扬着好看的弧度,可是漆黑的眼底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冰冷,“为什么不能说?这件事情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当初你又为什么要代替她嫁到秦家来?你若是不来,这婚事也就取消了,你为什么要来?”
他扣住她捂住耳朵的细白手腕,拉下来,强迫她听自己说话。
“你代替你姐姐嫁进秦家的那段时间,待在我身边的那段时间,真让你觉得这么不堪,那当初为什么不早点离开?为什么不表现出来?”
她当时分明就是很依赖自己,好像自己就是她这个世界最信任的人,若是她表现出来抗拒,他会强人所难么?
“那又怎么样?”苏清璃用力地挣脱着他的手腕,“是我代替我姐姐嫁进去没错,可要不是你自己精虫上脑,你又怎么会认不出来你身边的人是谁?”
精虫上脑?
这个形容让秦隽的眉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皱了起来,“你说什么?我精虫上脑?”
“难道不是吗?随便一个女人送进你房间你就中计,自己要娶的人被调包你都没发现,你不是精虫上脑是什么?放开我,我们刚才说好的,我告诉你真相,你不许再关着我,我现在就要带着我的女儿离开,还有我哥哥和我的朋友,你都得放了他们。”
她终于知道气恼了,有情绪了,不会再对自己所说的事情云淡风轻。
可是她气恼的,却是他们有过那段过去。
在秦隽的眼底,她表现出来的就是那一段过去对她来说是极其不堪,一句都不想提起也不想回忆的。
甚至自己也是她不想见到的。
她既然这么不想见自己,这次又为什么设计引他出来?
难道引他出来的,不是她?
挣扎间,苏清璃白皙的手腕又开始被他的手掌勒出红痕来,红色的痕迹在她雪白的肤色上格外扎眼,秦隽先前还不想松开,待看到这一幕之后心底又不由得心疼起来,只能松了些许力道,抿了抿唇不悦地道:“放开你也可以,但是你得说清楚,如果我是精虫上脑,那你是什么?”
他稍一松开些许力道,苏清璃便立马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还没来得及查看手腕上的红痕,秦隽的问题便紧随而至了。
“离开我之后就迅速找别的男人生孩子,你又算什么?”
听言,苏清璃动作一顿,垂着的眼眸闪过一抹情绪。
他果然都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虽然知道孩子的存在,但现在在他的眼里,根本不知道晚嫣是他的孩子。
一时之间,苏清璃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了。
私心里,她当然是不想让他知道晚嫣就是他的女儿,毕竟他已经和姐姐在一起了,而这些年她对他们夫妻俩的关系一点都不了解。
也不知道他和姐姐到底有过小孩没。
情况不好的话,那就是已经有小孩了,那自己的小孩处境就非常糟糕。
稍微好一点的情况就是他们还没有小孩,所以秦晚嫣的地位会高很多。但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那种同父异母的家庭出来的小孩肯定会有各种冲突如麻烦。
反正无论是哪一种,苏清璃都觉得自己无法接受。
她想把孩子带在自己身边,而且她能保证自己这辈子不会再找新的对象,只要孩子。
但是现在秦隽是不知道,以后呢?
毕竟秦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的,他现在虽然处于摆烂的状态,但他毕竟是秦隽的爷爷,肯定不会同意把晚嫣给她这个做妈妈的,如果要抢的话到时候就得打官司……
秦隽不知道,他的一句话已经让苏清璃在脑海里想了无数可能性的问题。
最后,苏清璃决定,不告诉他这件事情。
能瞒多久算多久。
她才和女儿团聚,只想多珍惜和她相处的时光。
想到这里,苏清璃当即开口道:“你觉得我算什么,那就算什么,无所谓。”
肉眼可见的,秦隽的眼底瞬间黯了下去。
“你说什么?”
苏清璃不想再与他多纠缠,淡声问:“事情我都告诉你了,我现在可以走了么?我哥和我朋友他们在哪儿?”
秦隽没说话,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