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个月,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故。世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生灵,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要去往何方。明明平凡的如一个俗人,却让人感觉到一种饱经沧桑,历经过无穷岁月的飘渺感,就像是不属于这一世,从遥远古代而来,走过漫长的光阴之河,在游历人世间。无人能够看清他的容貌,哪怕就在眼前,即便是神明,甚至神王都无法看破,他走过了千山万水,茫茫人间,入神山,进神国,踏禁地……,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只能任由这个生灵缓缓前进。据说,他曾在北荒驻足过很长一段时间,徘徊着,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也去了北海,那里的禁制如同虚设,整片海域并未因他的到来而发生惊天变故,任由他渡海而去,最后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随他飞走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各族高手以为北海禁制消散,贸然出手,结果发生了惊天血灾。十几位大能渡海,全部惨死,那一天,各种道殒景象浮现,震慑人心,鲜红的血与骨,沉进北海之底。各族神明猜测,恐怕是某个古代圣人苏醒了,重回世间,在寻找着什么。一时间各方势力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那个生灵的身上,连诸神也不解,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但他始终都只是静静的向前走着,宛若一个飘荡在世间的幽魂,饱经沧桑,漫过历史的行者,他在看山河风光,看天下璀璨,看昔年昔事,追忆他的过往人生……最后那个人消失了,如从未出现过,又宛若从未离去,自此之后,人们多出了一段记忆,一个行者,似有规律的沿着一条路,徒步在人世间,却超出人世间,好像一切与他有关,又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孤零零的,缓缓的向前走着,走过了春夏秋冬,走过了寒来暑往,走过了风和日丽,走过了雨打雪鞭。在无穷无尽的岁月中,他就一直这么走着,千山万水,诸天万界,茫茫人间,天上地下,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一个看不清的人,在过去,于现在,或未来,不知始于何方,不知去往何方,他是世间的苦行者,重温来时的路。笑声中的悲凉,低泣中的心酸,回荡古今的幽幽叹息,谁人知晓,那是多少血与泪……天地人间,仿佛在这一刻微微一颤,时间长河翻起惊天骇浪,在转瞬间停止了流动,同时间,诸天万界都被定格了,世间一切,永恒停留在了上一刻。一道人影骤然浮现,像是立身在岁月海洋的尽头,准确来说,他的身影,遍布光阴长河,显化各个时空,那种气机太可怕了,颠覆一切理念与认知,仅仅衣袍微动,便能震碎万古诸天!若有人在此一定会认出,此人正是苦行世间的那个行者!在他眼前,浮现的是一个少年一生的种种经历,他行走在那些时间碎片中,处身人世,又在世外。“原来,种种因果,所有的根源都在这里。”岁月长河中响起一声低语,却并非苦行者所言,另有其人,那个人站在未来,也在当世,他行走在岁月长河上,俯瞰过去,似乎并没有发现苦行者,与他擦肩而过。但那一瞬间,他似乎察觉到了些许什么,蓦然转身,空空荡荡,还是没有发现身边的行者。下一刻,岁月长河断裂,世间的一切,都在毁灭,过去,现在,未来,死寂的时光黑暗,一双双可怖的眸子睁开,他们同时望向了一片时空,浮现一个少年。轰!时光浪涛炸开,一只手自未来而上,横跨岁月长河,要一击毁灭那片时空,抹杀那个少年,并且,未来的时空也有人出手,无惧因果,斩出一道照耀古今未来的剑光,直接将那个少年所在的时空斩碎了,那里的一切,荡然无存。可一瞬间,那片时空又浮现了出来,断裂的岁月长河开始正常流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因为行者身边的那个人出手了,一种无法揣度的波动浩荡而出,造成此前种种假象。“后来者,你敢在时光中大动干戈,可知此中因果,你无法承担,纵为王,亦永寂!”森冷的声音响彻古今未来,一句话而已,人世间所存在的一切就要崩解了,也不知道更改了多少条时间线,逆乱了无穷规则。苦行者身边的人没有说话,隐约间能看见他一袭白衣,风采绝世,威震古今!转身回首,在未来的死寂之地,一双双眸子暗淡,彻底消失。而古代的那些人,全都炸开了,只因一道横贯古今岁月的剑光突发而至,什么都不复存在了。“你……,竖子敢尔!想挽救这些时代,篡改命运的走向,你做不到!”古代时空,一片世界海洋,在血雨纷飞中,一道道身影重新凝聚,他们强势出手,轰杀了过来。未来,消失的眸子再次睁开,终于有生灵,走上了岁月长河,要进行绝世杀伐。可伴随着比此前更加强大的一剑,横扫时间之河,一切都平静了,诸天万界恢复正常,于古代,于当世,于未来,那些出手的,那些睁开的眼睛,全都破灭,在血与骨中彻底消散,再也没有出现过。一袭白衣再次行走岁月长河上,他的眼前,是和行者一样的少年身影,最后他抬手一挥,那个时空消失了,有关少年的天机,全都被遮蔽。做完这些后,他朝着古代进军,在某些时空,浮现出他大战的身影,无惧逆乱岁月的因果,在一条条时间线中,生死血战!“一个人啊,从来都是一个人,功震万古,你承受了太多。”时间长河中在某一个时空卷起一朵浪花,有叹息的声音。“回来了。”方槐说道,凉亭两人全然不知先前,发生了什么,整个世界都停止了,一切进入了永恒的一刻。不仅是他们,外界,以及整个人世间都没有察觉,所有的生灵,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变。此时,白熊气呼呼的走来,一根火红羽毛叼在嘴上,手上提着那被打的不断怪叫的火红小鸟。“你这蠢熊,快放我下来,否则我把你烤熟了当下酒菜!”火红小鸟不断挣扎着,大声叫喊。“哦,下酒菜?你搞不清状况吧,也不知道是谁,被我打的惨叫连连。”白熊揶揄,使劲摇甩着手中的火红小鸟。“啊——!受不了你了,要不是那块破牌匾,你早成烤熊了。”火红小鸟不愤。“切,反正你落入我手中了,随你这么说。不过你这蠢鸟确实有些本领,快说,你嘴巴里吐出的那些火是什么东西,烧的熊大爷难以忍受。”白熊皱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