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的一声,神宫整体在摇动,而后爆发璀璨的一束光,对接进宇宙深处,水面涟漪般的光,瞬息闪过祖地。“这是被祖地所认可,此后你即便不持朱雀宝羽,也可自由进出此地了。”方槐看着光波消散后洒落的漫天光辉惊讶地说道。那些金色光辉缓缓飘落,最后全部没入萧阳体内,替他治疗伤势。“没想到啊,后世竟有人能破掉我的法,还以为会是我族后代,却为一人族,如此惊艳。”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神宫之门突然敞开,宏大无边的声音彻响天地。神宫之内另有乾坤,星海之中,一尊朱雀像竟是活了过来,化作人形,缓缓走出。没有什么可怕的气势,就像是一个平凡人,一步走星海,但他的躯体,却透明的,如一缕灵魂。“朱……朱雀?!”白熊吓得四肢发软,面对这个平凡人,生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连当初第一次看见神王方槐时都没有这般,被那飘渺不存的气势给惊吓住了。事实上方槐也心生畏惧,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有生以来唯一一次,他身为圣兽,神王修为竟感觉到自身如此渺小,不是蝼蚁面对星海的差距,已经无法用语言去描述了。他甚至怀疑,只要面前这个平凡人想,动动手指就能抹杀人世间的一切,或许不用动手,那种眸光就能让整个大宇宙破灭!“前辈……”方槐颤颤巍巍开口,不由自主的跪服了下去。白熊亦是如此,即便意志不愿,可身体的本能依然这么做了,惊怕到了极点,可能会成为他一生的阴影。在场只有萧阳与小朱雀没动,小朱雀是因为,他和面前这个人流淌着相同的血脉,感受是一种亲和,如同晚辈见长辈,只有敬畏之心。而萧阳心中骇浪滔天,想要反应,可身躯已经僵硬了,被无形自主散发的气韵定在了原地,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震撼过。面前这个平凡的男子,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实际上一点气息波动都没有,却让萧阳觉得,自身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体内道法全部熄灭,一切自主运转的气息立时止住,连血液都在凝固,形与神随时可能直接崩解,永远寂灭!“朱雀第十代后裔,拜见前辈。”小朱雀强行稳定心中的震撼,底下头,就要行礼。“慢……。”平凡男子开口了,这一刻他彻底归凡,敛去了那种惊世气韵,一切恢复正常,萧阳,白熊,方槐,三人心中的破灭感随之消失。“为何?”小朱雀不解,这位朱雀前辈为什么要阻止他行礼。“第十代吗?或许吧,你以后会明白的,见我无需行礼,且不会再见到我了。”朱雀前辈似乎有所顾忌,刻意避开一些话题,这样回应。小朱雀满头雾水,有点精神错乱,根本听不懂朱雀前辈所言何意。“沧海逆流,万世变迁,朱雀一脉……终至尽头,天地间的最后一只朱雀,也是唯一的朱雀,死了,又还活着,怪哉。”朱雀前辈抬头望去,似乎洞穿了古今岁月,俯瞰岁月长河,要看清根源的本相。“罢了,死都死了,最后一丝痕迹也要消散了,还有什么意义呢?”“前辈……您,到底怎么了?”小朱雀小声询问。一旁的三人也不解,话中之意是在表明,这只上古朱雀真的已经死了,如今是残留痕迹在显化?又或者是在说其他的。“死了,全部都死了,一个大世就那样葬了下去,所有人都战死在了那个黑暗年代,什么希望,什么曙光,皆为空谈,皆为尘埃。”朱雀前辈叹息着,好像又看见了那个葬下去的时代,尸山血海,举世调令,多少人杰陨落,多少天骄逝去,太多太多,数之不尽。从上古朱雀的眼中,三人看见了一抹悲伤,来自一个道法通天彻地的至强者,无法理解,他口中的葬下去的那个时代是什么,让他这样的存在都绝望。而上古朱雀此时却怪异的看着小朱雀,“你当初渡海而去,应该比我更了解吧。”“我……!前辈又是何意?”小朱雀懵了,其余人也懵了,什么渡海而去,乱七八糟开始分不清真假了。上古朱雀眼神深邃,又看向了天空,须臾片刻后自语,“这样吗?三生七世,苦渡轮回,散尽道果,崩解记忆,竟是为一恩,来到这一世,……值得吗?也许,是对的,真的有那样一个人。”上古朱雀扫了眼在场所有人,最后停留在小朱雀身上,道:“你想知道的,早晚会知道,当年一战动乱虽平,可诸天损失极为惨重,好在有人足够惊艳,否则便没有后世了,至于“王”,我也不清楚,天机术无法推演出结果,他们去了那片海洋,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了,生死不知,世上已经寻不到他们的点滴痕迹。”“自古渡海者都死了,果真那样吗,全部应验,世界之海的尽头到底有什么,古今往来有人走到过终点吗?真相是什么?”小朱雀声音低沉而后不在开口了。“时间不多了,最后一次出现,往后世间在无我,多少个纪元过去,依然有所不甘。”上古朱雀摇头,挥了挥手,导致天地生变,岁月更迭,宛若穿梭宇宙洪荒,到了世界的尽头。神宫内部的乾坤,星海之中,一扇古老门屹立在前方,自古长存,可怕的符文闪烁,正是一百零八道宫的入口。“一百零八道宫是朱雀一脉用来磨练后代打造的绝世战地,是对每一个境界的极致修行,强弱由个人,从最初到最后,不会出现高过你太多的生灵,是同境界顶峰的对决。”上古朱雀看着萧阳说道:“你能破我的法,实际上这一百零八道宫也没太大意义了,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此地虽能摹刻出那些强大生灵的虚像,但终究不是本尊,达不到虚假归真的程度。”他又看向了方槐,“至于你,被我钦定为守墓人,也算尽职尽忠,可曾心有怨恨,被我囚禁了万年岁月。”方槐弯腰作缉,道:“晚辈岂会有怨呢,能与九禁朱雀牵扯上善果,是我无上的荣幸。”“哈哈,口是心非罢了,每天骂几百回,真以为我听不见吗。”上古朱雀笑了笑,倒也没怪罪,毕竟谁无缘无故被囚禁个上万年会没有怨气呢。方槐顿时一身冷汗直流,想要解释但事实如此,怎么可能瞒的住这位超世存在,只能认命了,坦然面对生死。“哈哈哈。”上古朱雀大笑两声,方槐的心思在他面前通明透彻,“你也是有趣,我想杀你都不用动手,若不是故意为之,帮你遮蔽天机,当年你生出辱我念头之时,就已经被大道抹杀了,那还有你后来满世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