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乱似的,得意洋洋道。
把小狗气得差点浑身冒烟,一边哭一边汪汪叫着回家找自己父兽母兽去了。
“……”
不管怎样,今天这场闹剧应该是结束了。
余悦悦虚脱一般地瘫倒在地,小兔脸上写满了麻木不仁,心想,这日子还没和豹子在森林里时来得自在。
……
临近中午的时候,余悦悦守在门口望眼欲穿,总算是看见了阿婆跨着个竹篮子慢悠悠朝这边走来。
阿婆就是那天把余悦悦捡回来的兽人,兽型是长臂猿,今年已经有近80高龄了,家里的两个雄性幼崽早已成家,她同时兼任城里的族医一职。
“小兔子,你蹲这儿干嘛呢?”
阿婆看余悦悦小小一团蹲守在门口,还没一团草高,忍不住弯腰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同时一把将她抱到篮子里,塞给她一根胡萝卜。
“等着干饭。”余悦悦啃着胡萝卜含糊道,“阿婆,这萝卜没昨天的脆。”
“就你会吃。”阿婆佯怒,“这个是城北的田里收的,比城南的多长了一个月,自然老些。”
“好吧,那明天我要吃甜果,胡萝卜吃腻了。”
话没说完,就被揪了一把兔耳朵。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
阿婆带着余悦悦往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投喂簇拥而来的其他小雌性。
小狗得到了一块烤得金黄冒油的烤肉,小羊和小牛分别是一把新鲜的嫩草,鸡崽得到了一小碗稻米。
等到所有小雌性都吃上饭了,阿婆这才推开最深处的那扇房门。
“妞妞今天怎么样了?”阿婆问。
余悦悦的胡萝卜啃得差不多了,闻言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样子。”
妞妞是她们这里年龄最大的雌性,半个月前就进入了成年期,这期间由于幼小的身体经受不住骨骼的猛涨这才陷入了昏迷。
而今天就是期限的最后一天了,如果还不能醒过来,那么大概率就不会再醒了。
这也是这个地方一雌多雄制度的根本原因,在雄性已经能跑能跳甚至参与狩猎的日子里,雌性只能被娇养在屋子里,甚至大部分在成年前还极有可能面临夭折。
眼见雄性数量日渐增多,而雌性却只有寥寥,所以小美和小咩才有底气攀比未来谁能找更多雄性丈夫。
阿婆在这里一直等到了晚上,中途还给妞妞灌了一碗黑乎乎苦气冲天的药汁进去。
余悦悦觉得这可能是通过刺激味觉来达到叫醒的方法。
可是让人失望的是,妞妞还是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所有的小雌性都去睡觉了,只有余悦悦还留在这陪着阿婆,一边哈欠冲天一边看阿婆在火把下平静地用骨针缝制兽皮衣。
等到第一声清脆的鸟啼响起时,余悦悦一个激灵立马醒了神,看外面天还是黑的,可是阿婆却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她将骨针包裹好放到随身携带的竹篮子里,借着微弱的火光,细细检查自己缝制的兽皮衣的每一寸。
余悦悦这时候才注意到阿婆缝制了一晚上的兽皮衣根本不是寻常兽人能穿上的大小,样式也十分奇怪,更像是现代时买给猫猫狗狗这类宠物的小衣服。
阿婆检查好了以后,果然展着兽皮衣来到了妞妞身前,将一动不动的妞妞抱在怀中,给她套上了这件衣服。
意外地十分合适。
阿婆苍老布满皱纹的手慈爱地抚摸在妞妞的头顶,仿佛妞妞只是睡着了一般同她说话。
“小猫儿,希望你能平平安安,把这里的一切忘了也好。”
平平安安?忘了这里?
余悦悦满头问号。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应该和她那边的“你下辈子一定要平平安安,这辈子的痛苦就忘了吧”差不多吧……
可能是妞妞的童年经历并不是太美好?
余悦悦rua了一把自己的兔耳朵,还是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可没等余悦悦想明白,就见阿婆把妞妞装进了竹篮子里,盖好兜布,一如来时那般。
甚至在离开前还不忘摸摸余悦悦的小脑瓜,嘱托:“跟着我熬一夜了,赶紧睡吧,小兔子。”
也不知道妞妞要被送到什么地方去。
余悦悦眼见着阿婆挎着竹篮消失在了昏暗光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