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悦直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头脑有些发懵地问丛玉:“你确定是喝过奶茶就变成这样了?多长时间了?有找族医看过吗?”
到了现在余悦悦都不禁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奶茶配料表出了问题,毕竟自己不是这里的本土居民,对于某些植物的食用性了解得还不够彻底。
可是她也是咨询过标准农学生的啊,而且她在拿来作为奶茶的使用原料时,十分确认每一种植物都是能吃的,甚是是某种兽人的日常主食。
开店近四个月,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事?
“我……我也不清楚,已经这样有一段时间了……不过我知道这肯定和你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身体不好,别的兽人都喜欢喝你做的东西,那就证明你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喝,而且他们喝了也没像我一样,所以这都是我自己身体的错,我本来就长得很奇怪了身体还这样弱,呜呜我也不应该今天来找你的,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说着说着,丛玉就真要掩面而逃。
啊?
“先别走!”余悦悦赶紧叫住了她。
这叫人看见有雌性从她店里哭着跑出去算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看丛玉确确实实一副快要吓哭的样子,余悦悦都要以为这是什么顶级白莲的表演现场了。
嘴上说着不关你的事可却还是要跑到你面前来哭诉。
“如果真的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不会放任不管。”余悦悦道,“所以先别哭啦,我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嗯嗯,好,我先不哭。”丛玉总算是抽抽嗒嗒憋住了眼泪,上昂着头努力让眼泪回流,连腮帮子都努力出青筋来了,然后又从牙缝里挤出几句小小声的解释,“我真的觉得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可是我的雄性却很在意,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本我就是配不上他的,而现在我又变得更丑了……”
不知道为什么,丛玉说的每一句话都会下意识贬低自己,余悦悦听得直皱眉,难得语气里带了丝严厉:“你没有错你的身体更没有错,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你和你雄性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配不配得上的事情不是由你自己说了算的,你需要回家问问你雄性的答案。”
当然如果得到的回答不是丛玉想要的,那么通过这件事情分开来也好,兽世大把优质单身好男儿,不愁找不到一个能给丛玉带去自信的人。
其实说句心里话,虽然没见过真人,可余悦悦私心里觉得丛玉这位口口声声说自己“配不上”的雄性有点问题,怎么就和丛玉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丛玉还是一副畏畏缩缩遇事自己先道歉的性格呢,不都说爱会让人变得更自信吗?
但人家小夫妻俩的事情余悦悦也不好多说。
余悦悦:“我现在也不能确认你身上的红斑到底是不是喝了我奶茶的缘故,所以还是先等看过族医以后再说吧。”
丛玉自然无不答应。
事不宜迟,即便现在屋外的雨又比刚才下得更大了点,但由于当事二人迫切想要弄清楚事情缘由的心情,当余悦悦从店里找了两套挡雨用的斗笠和蓑衣时,丛玉二话不说就学着余悦悦的样子往自己身上套。
在看完丛玉穿上蓑衣带上斗笠以后的模样,余悦悦更觉得丛玉不该对自己的外表那么不自信了。
谁懂啊,小小一只,像个涉世未深的乖乖小河童,谁看见都想上去呼噜两把的那种!
当然,还是河童里唯一不“秃头”的那只。
……
暴雨天气,阿婆只能呆在家,在看见俩小丫头冒雨往自己这边赶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急忙给她们拿出了擦身的东西。
“怎么了这是?有事不能等雨停了再来吗?我又不会跑走,淋生病了我可不管你俩。”阿婆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把炉子上烧得咕噜冒泡的热水一人给她们接了一杯,递到她们手边。
余悦悦吐了吐舌头,接了过来。
丛玉在一边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一直在不住地道谢。
把阿婆都看呆了,挥了挥手表示没什么大不了,老脸难得有些红:“你这丫头,一杯水而已,这么说的话你去门口跟那口井道谢吧,别跟我说这。”
丛玉这才脸红红地闭了嘴。
“说吧,这大雨天的特意过来,是出什么惊天大事了?”阿婆看向只差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丛玉,“还带了这个小虫子过来。”
确实,小小一只,被一戳就团成球,真挺像一只小虫子的。
“啊。”丛玉看上去没理解阿婆起这个称呼的用意,恍然被点名以后还显得有些呆呆的,不敢确定说的是不是自己。
“是这样的,想请您给她看看她身上的这些东西。”余悦悦示意丛玉把过敏的地方露出来给阿婆瞧瞧。
原本一开始丛玉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阿婆“专业”的目光以及满屋子的各种药草,最后还是慢慢掀开了下衣摆。
在看见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斑的一瞬间,阿婆的脸色立马肃了起来,脚步堪称急切地拉着丛玉走到距离火光更近的地方,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甚至脸都差点凑到丛玉身上。
半响,伸出手在红斑上碰了碰:“疼吗?”
丛玉摇头:“不疼。”
阿婆又问:“会痒吗?”
丛玉还是否认:“不痒的,其实什么感觉都没有。”
“阿婆,你有办法把这些东西消下去吗?”余悦悦问,同时丛玉也期待地望着阿婆。
可结果却注定要让她们失望了,阿婆也无法给予她们所期待的回答,只是道:“我试试。”
阿婆神色严峻地从旁边拿了张帕子,浸过热水以后拧干,在丛玉身上长满红斑的地方使劲擦了一遍,生生把一片白嫩的皮肤擦得通红。
余悦悦见丛玉眼中已然泛起泪花,只不过想到阿婆是在给她治疗,于是又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
没多久,丛玉身上的红斑表面全部被阿婆洁净了一遍,接着阿婆以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手法的治疗方式,在红斑周围不断地掐出印子,以红斑为中心,沿着周围正常的皮肤沿伸了一段长长的掐痕。
阿婆的指甲本就留得有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