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和煦,穿过飘逸的窗帘洒向房间,带来了一室的柔暖。
清风似乎有些羞怯,撩动着窗纱,像是躲在外面偷看的孩子一样,窥视着床榻上纠缠而眠的男女,不忍心破坏这温馨暧昧的时光。
“唔……”
乔悦一边呻吟着一边抬手揉着眼睛,怎么感觉睡了一晚更累了似的,下意识的想要从床上坐起,环在腰间的一只手让她愣了片刻。
这是……哦,对了!昨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厉夜霆还在自己的身旁呢。
可是他这只手是怎么回事?
紧紧的禁锢着自己的身体,是害怕自己半夜溜走了吗?
还有他那条粗壮的大腿,压到自己的腿上睡了一夜?
难怪她觉得睡了一晚反倒更累了,这跟被一座山给压了一整晚有什么区别啊?
愤恨的转过头看向还陷入沉睡中的厉夜霆,乔悦原本愤怒的一张小脸愣住了——似乎是得到了上帝之手的恩赐,厉夜霆的五官即便是睡着也是那么的完美。
坚挺的鼻梁、浓墨一般的眉角,还有他呼吸时轻轻抿住的嘴唇,似乎都是整容医院里拿来做广告的典范。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的原因,此刻的厉夜
霆,没有清醒时候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整个人变得柔和了很多,让人不自觉的觉得亲近……
“看够了吗?”
粗哑的嗓音响起,乔悦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连忙转过头装作没事人一般,心里却又一种被抓到偷看现场的做贼心虚。
厉夜霆的唇角勾起,睁开眼睛看着缩在被子里掩耳盗铃的乔悦,一大早的心情就觉得大好。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知道她会觉得尴尬所以特地闭上眼睛等她适应。
谁知道她会盯着自己看入了迷,若是还不醒来,厉夜霆觉得自己都快要虏获一只小迷妹了……
“早安、悦儿。”
缩在被子里的女人还不动,厉夜霆抱住她腰肢的手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带,然后轻轻的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吻。
既然她还不习惯和自己的亲近,那就不要逼迫她了吧。
感觉到怀里的乔悦因为自己的动作变得更加僵硬,他也不再逗弄她,起身往浴室里走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卫生间里就传来了水流落地的声音,听到厉夜霆已经离开了床铺,乔悦才偷偷的把头伸了出来,大大的喘了两口气,可是还没把衣
服裤子穿好,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厉夜霆两只手还拿着毛巾,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健硕的腹肌慢慢淌了下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男性气息,一下子惊得乔悦忘了动作,直愣愣的看着他光洁的身体发呆。
“好看吗?看的这么入迷。”
厉夜霆对乔悦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呆呆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上前走到她的跟前宠溺的在她的头顶揉了揉。
她的发丝柔软,触手仿佛最滑嫩的丝绸,厉夜霆一时觉得好玩,忍不住不想收回手。
“你、你干嘛不穿衣服就出来?!”
浓郁的男性气息就萦绕在鼻端,乔悦一脸绯红转过身不敢再看,慌张的从床上将毛毯扯了过来就往身后扔,气急败坏的埋怨了起来。
难道他有暴露癖吗?
在一个女人的房间(虽然是名义上的未婚妻,可是自己跟他才认识不到一天而已好吗?)居然如此裸露,之前还嫌弃乔瑜主动送上门的姿态,那他呢?
他的行为和乔瑜有什么差别?都是流氓好吗!
“你快点吧衣服给我穿好,只围着一条浴巾算什么样子!”
一只手蒙住自己的眼睛,乔悦
仿佛是怕脏东西污染了自己的眼睛,摸索着往浴室逃了进去,直到把门给紧紧锁住才背靠在门上大口的喘气。
而且他围在下身的那条浴巾——是自己最喜欢的粉红色绒毯,吸水性好不说,触感非常柔软,现在被他用在了那种地方,以后还让她怎么直视那条浴巾?!
垂头丧气又有些气愤的乔悦窝在浴室里将自己洗刷干净,穿戴的整整齐齐了之后才走了房间,可是一开门却不见了那个暴露癖的男人,她一时有些慌了。
不会是因为自己刚刚的态度强硬惹他生气,所以他就这么走了?
那待会儿父亲问自己的时候怎么回答?
急忙跑出了卧室,乔悦还想着在他离开之间追到厉夜霆,才走到楼梯就发现,一大清早的,自己家的客厅里居然围满了人。
“还钱!要不然的话,现在就把人给我交出来!”
是昨天那个又肥又丑的煤矿老板!
只见他带着一群吊儿郎当的年轻小混混,手上都抓着棍子或者铁棒,气势嚣张的站在客厅中间对着乔建海就是一顿咆哮。
“昨天你们仗着人多势众让老子面子里子都丢的干干净净,今儿我带了人来,看你们
有谁还敢赶我走?!”
乔建海一脸有苦说不出的可怜模样,身后是态度清闲的厉夜霆,他根本就没打算站出来帮忙说话,反而好整以暇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声势浩荡的煤矿老板拎着乔建海发威,仿佛是在看戏一般。
“老子跟你把话说明咯!世界上没你想的那么便宜的事儿,既想从老子的手里拿钱,还想着赖账,今儿你要是不把人给我弄来,信不信我直接让人把你的手膀子给卸了!”
煤矿老板的话音刚落,站在他的身后壮声势的年轻小伙儿就有人过来作势要砍乔建海的手,吓的在楼上看着这一幕的乔悦背后都出了一层冷汗。
“不要!你们不要打我爸爸!”
有比乔悦动作更快的一个身影跑了过去,乔瑜一脸泪痕的扑到乔建海的身旁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像是想要用一己之力救下乔建海。
可是煤矿老板正在盛怒之下,眼里哪里容得下有人阻止他发威?
“给我把她拉开!不拿钱就给老子把人弄来,弄这么个货色来,是以为老子是收破烂的吗?”
乔瑜的神色一黑,煤矿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