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顾昊宇……
原本想要问问厉夜霆为什么在自己被绑架的那一天不出现,当听到厉夜霆愤恨的诅咒,乔悦的一颗心瞬间就凉透了。
“是!我就是要跟你离婚,我就是要跟顾昊宇在一起!”
当所有的委屈和伤心都被积累到了一个即将爆发的临界点,乔悦也开始失去了理智。
她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在厉夜霆看来是一个最为禁忌的词语,可是当他还要质疑自己对婚姻、对他的忠贞的时候,乔悦脱口而出的话是想要将自己推入一个无法被拯救的深渊。
痛苦,应该是两个人来承担,而不总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乔悦,你再说一次。”
厉夜霆捏紧了乔悦的手腕,拉着她逼近了自己的胸膛。
他的眼眸黑沉如墨,盛满了的愤怒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狠厉和阴戾。
“我说我要和你——”
“住嘴!”
乔悦气头上的争执并没有被说出口,根本不想要听到从她的嘴里再一次冒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厉夜霆一把拖着她往卧室里走,用力的将她甩到了床上,返身走到门口的他,阴冷的眼神如同猝了毒一般的狠绝。
“这辈子,你都别想要从我的身边逃
走。乔悦,你不要忘了,我娶你回来是要折磨你的,守好你自己的本分,不要让我知道你再跟那个男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扔下了最后的警告,厉夜霆用力的将门摔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
支着耳朵一直偷听着上面的动静,很满意乔悦被自己的儿子教训了一顿,何子梅的脸上正挂着得意的笑容,就看到儿子雷厉风行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他的手上,还有自己当初搬过来时带着的行李箱。
“夜霆,你这是……”
“走,回去厉宅,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这里替我找麻烦。”
厉夜霆将行李箱扔到了何子梅的面前,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
这么多年来都是将自己放到爷爷身边养大,何子梅这个母亲如今想到乔悦的面前摆谱,难道她忘了自己做母亲是多么的失败了吗?
根本不想要听何子梅如何解释和劝说,冷着面孔让她自觉离开,厉夜霆将门关上之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乔悦因为之前从梯子上摔下来,虽然当时没有感觉到,但是随之而来的肿成馒头一样的脚踝,乔悦知道自己的脚被扭到了。
挣扎
着想要从床上站起来,看着窗外的夜幕慢慢降临,她正想要让厉夜霆为自己开门,房门却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了。
“少夫人,这是您的晚餐。”
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餐盘,上面是简单地三餐一汤,但是也看的出是精心准备过的。
“这是什么?”
乔悦知道这个人是厉夜霆之前提过的要请来的保姆,也没有追问她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视线被那个女人手上的一个瓷瓶吸引住了。
“这是红花油,厉少说您的脚可能扭到了,让我过来帮你擦点儿药油。”
那个女人将餐盘放到了床头柜上,蹲下身来开始跟乔悦解释。
“我姓张,您叫我张妈就好了,从今天开始我负责家里的一日三餐和日常卫生,您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只管吩咐我就行了。”
叫张妈的保姆细心而温柔的替乔悦的伤处揉着药油,一边看着她的脸色生怕自己动作太重弄疼了她。
“厉夜霆呢?”
乔悦的眉头微微的皱着,心里却记挂着另外一件事情。
既然保姆都请到了家里来,他是不打算过来看自己一眼了是吗?
“不知道,刚刚厉少就出去了。”
张妈老
老实实的摇着头,并不知道自己主家去了哪儿。
她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无心的一句诚恳回答,却让忍着疼痛的乔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走了,是真的回去了沈清蓉的身边了是吗?
既然都知道让保姆给自己擦药,他也一定猜到了刚刚自己摔伤了脚,可是根本就没想到过要来看自己一眼,厉夜霆果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沈清蓉那里了吧?
悲伤的夜晚,是乔悦和身体、心口处的疼痛一起捱过去的,当天空再一次放明的时候,她跛着脚走出了房门,果然看到厉夜霆的房门敞开着,张妈正在里面打扫卫生。
果然又是彻夜未归吗……
乔悦紧紧的捏住了拳头,逼迫着自己不要将注意力再放到厉夜霆的身上,跟张妈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她宁愿回去公司里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乔悦,埃里克斯叫你去他的办公室。”
刚到公司,罗爱玲就叫住了乔悦,关心了几句她的脚伤,乔悦随意的找着借口搪塞了过去,急冲冲的去到师傅的办公室里。
之前的新品设计还没有交稿,因为何子梅的捣乱她下班回家也没心情加班工作,乔悦还以为埃里克斯找自己
是询问设计稿的事情,却在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斯文有礼、如沐春风。
这是乔悦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感觉。
“乔悦你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位客户,叫白昱文,白先生。”
埃里克斯见到乔悦就迎了过来,热切的拉住她的手往沙发那边走。
而那位被介绍的白先生,站起身来伸手跟乔悦握手。
“乔小姐您好,刚刚埃里克斯跟我介绍了你之前在珠宝大赛上面的精彩表现,也有幸瞻仰了您之前的作品,对您倒是好奇的很。”
他的笑容带着一丝丝的腼腆和含蓄,说话的方式也如同乔悦的第一印象一般,低沉的嗓音入耳就觉得沉醉入迷。
“您太客气了,直接叫我乔悦就好了。”
乔悦礼貌的回应着笑容,跟着埃里克斯坐了下来,这次知道他叫来自己介绍认识这个男人的缘由是什么。
“白先生想要设计一枚别致的胸针,想要送给他的妻子,看过了你的作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