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车库停好,凌肃刚一熄火,车子解锁,柳茜就立刻推门下了车。
凌肃正松着安全带的动作有了些许的停顿,抬头看去,只看见了某个人急匆匆进入主屋的背影,不由得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缓慢地下了车跟着走了过去。
柳茜进了屋子,脸上的热度还未完全散去,此时的她根本不想撞见任何人,偏偏进来的瞬间她就看见了正站在门口笑容满面看着她的老管家。
“夫人晚上好。”老管家两手交握垂,一脸的和煦微笑。
“五叔,晚上好。”对于这个老管家,柳茜总会不自觉态度放的更尊敬一些。
两人说话间,凌肃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刚进屋子,凌肃已经开始褪下自己身上的风衣,递给了早就在一旁等待好的女佣,向另一侧的用餐区走去:“五叔,晚饭准备好了吗?”
柳茜一愣,不是刚在柳家吃过晚饭么,怎么还要准备晚饭。
不过她此时也没有心情管这个,她只想快点回到房间里面让自己的身心都好好地休息一下,但是,她刚抬起脚准备离开,就被老管家唤住了:“夫人,请留步。”
柳茜转过了头,就见老管家正笑着看着她:“
夫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用餐。”
柳茜立刻愣了一下:“五叔,我已经吃好了。”
但是老管家依旧不为所动,笑盈盈地看着她,柳茜刚想跟他在解释一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凌肃低沉的声音:“柳茜,过来。”
柳茜面部表情僵了一下,就看见旁边的老管家在凌肃的话后也做出了一副请的姿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柳茜叹了一口气,最后也就无奈地走了过去。
当坐到饭桌前的时候,柳茜拿起筷子的动作突然间顿了一下。
凌宅的晚饭,可能是因为凌肃在国待过一段时间的缘故,所以中式和美式的晚饭总会不自觉轮流出现,柳茜也不是不好养活的人,所以基本也没有什么挑剔。
属于来什么就吃什么的类型。
今天晚上是中餐,凌宅的厨师都是最好的,简单的家常饭菜自然也能做出别样的色香味来,但是,现在让柳茜真正感到惊愕却不是这些。
柳茜不能吃海鲜,之前跟柳老爷子居住的时候,老爷子那边的厨师也会注意这点,不会出现海鲜的菜,但是后来老爷子走了,柳茜回到了柳家。
柳芷柔和罗倩如都是喜欢吃海鲜的人,所以
几乎顿顿都会有海鲜的饭菜上来,柳清风也知道柳茜的这个毛病,但是从来没有特意嘱咐过,柳茜只能注意着不去误食。
但是今天,刚从柳家回来的柳茜,此时看见面前的餐桌。
才终于发觉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不管是中餐还是西餐,明明是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份可以突显家境的海鲜却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从凌宅桌面上消失了,所有的菜色都是柳茜可以吃的。
凌肃正喝着老管家给他端过来的一碗汤,凌肃本身晚饭就吃的不多,现在坐在这里其实也是出于陪着柳茜一起吃的目的,因为一上柳家的饭桌就看出了柳茜在家的位置了。
按说出嫁的女儿难得回来,丰盛招待那也是应该的。
但是凌肃只看见了很多柳茜不能吃的海鲜类的食物,而看了看罗倩如母女面前的餐盘也就不难发现都是她们喜爱吃的,而那桌子上柳茜可以吃的东西少之又少。
趁着离开的时候,凌肃落了一步给老管家去了个电话,所以才会出现了现在这一幕。
凌肃喝完了汤,抬头便看见了柳茜盯着自己呆愣的目光,将碗搁在了桌子上,凌肃拿起了一餐巾擦了擦嘴巴,
这才缓缓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看着我就不需要吃饭了?”
正为柳茜舀汤的老管家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柳茜,然后,眉眼弯了下,继续手里的动作,而柳茜却像是完全不知道凌肃说的话一样,依旧傻愣愣地盯着凌肃。
直到老管家把汤碗放到了她的面前,那一声夫人一唤,柳茜才如梦初醒地清醒过来。
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脸颊上又是一片绯红。
强迫自己忽视着凌肃看过来的眼神,柳茜埋着头喝起了老管家端过来的汤,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让凌肃的心情也突然间好了起来,勾起了嘴角。
老管家看见凌肃这副表情,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积压了几天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那一夜的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国的总统套里面。
夜色的掩盖下,相贴的内心就像是永远不知道满足的饕餮,柳茜微扬着脖颈,露出了一段脆弱,凌肃眼神一暗,牙齿就跟着啃了上去。
“阿肃……”
“恩。”
柳茜突然间笑了起来,紧紧地拥住了身上的男人,两只手在他的背后上慢慢地缠绕了上去,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任由那股已经控制不了的情愫将
自己从内而外统统地包围起来。
情愫层层褪了下去,呼吸逐渐平缓。
凌肃靠坐在了床头,臂弯里是已经沉沉睡去的柳茜,女人的脸上带着些许暖意,两只胳膊紧紧地箍在了凌肃的要跨上,形成了一个紧密的拥抱。
凌肃稍微扭转了一下,从床边的抽屉里面拎出了一包烟。
轻轻地取出了一支,叼在了嘴里。
很多人知道凌肃虽爱酒,但却不爱烟,但是也很少有人知道,凌肃思考事情的时候,嘴里还是喜欢叼着一支烟,但是就像是此时这样,只叼着却不点燃。
尼古丁让很多人沉迷依赖,但是凌肃的骨子里却是个相当讨厌被控制的人。
凌肃微微低头,看了眼自己腰上的那两只手。
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又开始慢慢地充斥了他的脑海,他用手拎着那个烟盒慢慢地放到了自己面前看了稍许。
最后,低头无声地笑了起来。
早上醒过来的柳茜,身旁已经没了凌肃的身影,她慢慢地起身站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进了浴室洗浴,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晨风撩起了窗帘。
矮桌下的垃圾桶里面,一个烟盒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