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回到家里的时候,老管家已经在门口等待着。
凌肃一边去下衣物一边走进了屋里:“五叔,说了不用等我。”
老管家微微一笑,接过了凌肃的衣物:“我怕夫人给您准备的小米粥凉了,这才温在厨房里面等着先生的。”
行走的脚步顿了一下,凌肃转过头看了眼老管家。
老管家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声。
其实本来在这里等待着凌肃的是柳茜。
老管家出来拿个东西,就撞见了坐在沙发上面正抱着膝盖发呆的柳茜,而她面前的茶几上正搁着一一蛊小米粥,本来想退回去的老管家因为不小心碰到了东西还是被柳茜发现了。
“五……叔。”柳茜明显被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老管家笑道:“夫人这是等先生呢?”
“怎么可能,我只是坐一会儿而已。”柳茜一个闪身挡在了那蛊粥的面前,老管家其实早就看见了,明知道柳茜在说谎,却也不拆穿,继续笑道:“那夫人还是早点睡吧。”
柳茜眼神乱瞟就是不看老管家:“恩……五叔先去睡吧,我马上就去。”
“恩,好的。”老管家悠哉地转过身,柳茜看
见老管家离开,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就突然听见了老人状似不经意地叹道:“先生今晚估计不会早回来。”
砰砰砰,几乎是瞬间,柳茜的脸立刻就像是被加热的锅子一样烧了起来,一片肉眼可见的红色遍布了她的皮肤,鲜艳的就跟桌面上那个用来装小米粥的蛊碗一样。
凌肃端坐在餐桌前,身体挺得笔直。
他端着那蛊粥慢慢地一口一口喝进了嘴里,因为老管家的细心温着,所以粥虽然不烫嘴,但是依旧保持着最良好的温度,此时喝进了胃里依旧是暖暖的。
老管家站在凌肃的身边,絮叨叨地跟凌肃说着之后的事情:“再然后……我不放心出来一看,夫人已经不在了,不过还好粥还在,我就拿进了厨房里面温着等着先生您回来。”
说到这里,老管家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吓到了夫人……”
凌肃喝完了粥,放下了碗,接过了老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嘴:“五叔多虑了。”
老管家看见那碗几乎已经见了底的粥蛊笑了:“先生,粥可满意不?”
凌肃的嘴里此时还弥漫着小米粥淡淡地香味,挑剔的胃此时也被温的暖暖的
,浑身毛孔都舒服的很,搁在了擦嘴的毛巾,点头道:“味道还可以。”
老管家对这话似乎并不买账,继续问道:“先生,可满意?”
凌肃此时已经站起了身,听了这话,目光落在了老管家那张笑脸上面,老管家从凌肃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照顾他,所以,如果说凤城还有谁会让凌肃忌惮的话……
也就只有面前这个虽然个子不高,却一直用一种慈爱目光仰视自己的老管家。
“五叔,我对粥没有什么不满意。”
“我问先生,满意还是不满意?”
两个人明明说的是一个话题,但是对话就似乎不在一个次元一样,凌肃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碗粥上面,再看老管家一直微笑的表情,突然,一根弦在他脑海里面崩地炸开了。
从他进门开始,等待的老管家,端上来的粥,还有之后絮叨的话。
凌肃过了一会,才开口道:“很满意。”
“那就好,希望先生以后每天都能这么满意。”老管家对于凌肃的回答非常满意,伸手去收了碗,缓慢地朝着厨房走去,嘴角却挑起了非常愉悦的角度。
凌肃看着干净利索离开的老管家,再看了眼已
经空无一物的桌面。
最后眼睛向上挑去,落在了楼梯上方那扇关闭的房门面前。
慢悠悠地松了松脖子上面的领带,一边缓缓地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推门走进去的时候,衬衫已经从身上落在了地上。
房间里面昏暗一片,唯一的光亮只有床前的那扇小灯。
凌肃慢慢地寻着那个光亮走了过去,透着那光,看清了睡着的那个人,侧躺在了被子里面,却留出了床边一大块的空地……那是凌肃平时睡觉的地方。
伸手慢慢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凌肃的瞳孔猛地一窒。
被子掩盖的下面,柳茜侧躺在床单上面,身子微微弓着,两只手却搁在了那块空出的地方,其中的一只手还揪着这边的枕头,另一只手却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处的床单。
凌肃的动作突兀地停在了那里,而另一个人却还在迷蒙的睡梦里面。
似乎还在轻轻地呢喃着什么,就像是被人突然吸引了心神一样,凌肃膝盖顶在了一边,无意识地朝着柳茜靠了过去,然后,那含糊不清地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凌肃的耳朵:
“……肃……阿肃……”
就那么一瞬
间,就像是有万千思绪刹那间涌入了凌肃的胸腔,那里被一种强烈的情绪充斥着,凌肃直接一个翻身到了柳茜的身上,这番剧烈的动作也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柳茜眯着双眼,眼前还是朦朦胧胧的,但是耳朵里面却能听见熟悉的呼吸声。
“阿肃,你回来了。”
而回答她的则是一个直接就亲过的热吻,带着足以将她吞吃入腹的力度。
“唔……阿肃……你……”
柳茜每一寸的唇肉都被凌肃啃了一遍,柳茜无助地叫着他的名字,开合的齿缝却被凌肃趁机探了进去。
空气里,剩下的除了呜咽声,就是听不清地水声。
柳茜只觉得被凌肃牢牢地掌控在了手里,皮肤上面徘徊的冰凉手指,还有混合着粗喘的呼吸声落在她耳垂边的热吻,最后的一切都化为了一句轻喘的话语:“柳茜,抱着我。”
那是凌肃第一次叫出了柳茜的名字。
不是夫人,也不是柳大小姐,而是柳茜,只是柳茜。
柳茜颤抖着伸出了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凌肃的身体,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完全展开,宛如一场心甘情愿地献祭,毫无保留地将自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