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很好,甚至眨了一次眼。”孙思妙说。
“晏晏。”他轻轻捧着她的脸,看到她的角有干涸的泪痕,不由低头贴着她的脸颊喃喃低语。
孙思妙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
“被困在身体里的人,为了熬过艰难的时光,会幻想很多事情。”孙思妙说:“可即使是植物状态,也会感知白天和黑夜,她需要休息,了解?”
冉黎沉默了一会,“好,今天到此为止。”
他取掉她头上、身上的电极片,俯身拥抱她。
“你说这世界上有奇迹吗?”
“肌萎缩性侧索硬化患者的平均寿命只有三至五年,而霍金抗争了五十几年,活了七十六岁。”孙思妙说。
“他是渐冻人,不一样。”冉黎抱紧怀里的女人,准备回卧室。
“冉先生。”孙思妙笑了笑,“或许你可以创造奇迹。”
“谢谢你。”他说。
孙思妙终于关闭了设备,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再这样下去她要秃了。
她给自己补充了营养液,躺在深度睡眠舱中快速恢复了两个小时,然后继续起来工作。
手表指向七点,门铃声准时响起。门铃响了三次,最后在“叮咚”一声自动开门。
龙渊迈着长腿走进房间,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来到治疗室。
孙思妙没空开门。他不请自入,在她身后站定,看着她屏幕上跳动的数据。
“马赛克?”他诧异,“满屏的马赛克?”
“病人也有隐私。”孙思妙说:“大概是冉先生不想被窥探秘密。”
“两个人脑电波的反应都很激烈?”龙渊盯着屏幕笑了,“你说……他们在做什么?”
“龙先生的伤好些了吗?”她转移他的话题。
龙渊转动着左手手腕,“已经好了。”
不久之前,他在击剑场上被对手一剑刺穿了手腕,血流不止,这种情况竟然拿到了亚军。
这件事一改孙思妙对龙渊的看法,分明是田径转花剑运动员,成绩却耀眼得过分,原来运动界果然有天才一说,花剑王子实至名归。
“龙先生请坐,我检查一下你的恢复情况。”孙思妙说。
“孙教授的挂号费一千起,黄牛票三千。”龙渊在她身旁坐下,把右手放入感应环中,“我倍感荣幸。”
“我只是做好本职工作,龙先生是在为国争光。”孙思妙说:“可能会有点痛,龙先生可以想点开心的事转移注意力。”
孙思妙刚说完话,就听龙渊“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