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的长河里,每一天的从白昼到黑夜,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等到夜幕开始降临,夜晚的灯光开始逐步亮起的时候。
苏琴突然和女保镖说自己要吃牛排。
于是无聊了一天的别墅开始热闹起来,西餐厨师亲自带人来别墅烧菜,而且有女保镖监工,让苏琴这顿“牢饭”吃得十分满意。
酒足饭饱之后,女保镖负责整理,苏琴便在别墅里无聊地走来走去。
别墅一共有四层,最底下是地下车|库,第二层是餐厅、客厅,第三层是卧室,第四层是阳台。
苏琴的主要活动区域是第二层,她已经走过好多遍,却意外地在连接二三楼的楼梯背面发现了一个新房间。
房间的门锁是密码锁。
苏琴先是试了下严成的生日,结果不对,又试了下她的生日,也不对。
难不成这里面是严成的小金库吗?
苏琴站在门前想了半天严成会用什么密码。
结果一次都没输对。
苏琴气冲冲地踹了一脚门,转身就走了。
她在心里琢磨着,严成应该不会那么傻放很多现金在房间里吧,他的钱估计早就有大部分都转到海外去了,一直以来,他家的产业基本都在海外。
别墅的地理位置依山傍海,一看就知道远离热闹的市中心,不知道在哪个山疙瘩里,一入夜,周围就静得很。
苏琴本来打算看几集电视剧打发时间的,看着看着便犯了困。
月色很美,她没来得及欣赏就沉沉睡过去了。
这得多亏今晚的红酒,睡前她多喝了几口,助眠效果还是不错的。
可惜出了个小插曲。
她睡一半被尿憋醒了。
没办法,她只好爬起来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出来,整个人突然变得很精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都睡不着。
一看墙上的时钟,才两点。
苏琴想,要不还是下去再找酒喝一下?
心动不如行动,她在黑色真丝吊带睡衣外边胡乱披上了一件毛衣外套,下楼找酒喝。
不出所料,餐厅的桌上还放着半瓶红酒,苏琴准备把它带上楼。
经过楼梯的时候,她脚步一顿,因为她看到从楼梯的背面映出了一道奇怪的光。
难道是外面反射进来的?
苏琴好奇地走近一看。
没想到她晚上没打开的那个房间竟然门是半开着的!
隐约有光从里面透出来。
脑海中一时间浮现出了好几个恐怖片还有科幻片的画面之后,苏琴捂着飞速跳动心脏,握紧了手里的红酒瓶,悄悄凑近门缝看了眼。
这里面居然是一间影音室。
有三排像电影院VIP厅里摆放的座位,以及正对着门的巨幕,上面正在播放着一个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片段——
是她和大卫初次登上《最佳情侣装》节目时,表演的那首《黑天鹅》。
是哪个大傻|逼大晚上地在这里放这个看?
一股火气直接从脚底窜上头顶,苏琴不管不顾地把门踢开,冲进去。
她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瘫在巨幕前,背靠着座椅,垂着头,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他的右腿腿屈着,右手垂在右膝上,左手抓着一瓶不知度数的洋酒。
是在这给她演旧情难忘的戏吗?
怒急攻心的苏琴第一时间就上前把连着巨幕的插头一股脑全给拔了。
她转过身,原本恨不得往始作俑者身上狠狠踹几脚,但她忍住了,发疯的酒鬼她见怪不怪了,懒得和他多计较,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影音室没有了巨幕这一唯一的光源,早就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严成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苏琴,你跳这支舞的时候,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
苏琴把手里的红酒瓶放下,以兴师问罪的姿态向严成走去。
如果不是怕坐牢,这会儿她应该已经把红酒瓶砸到他头上了。
“严成,你到底想干什么?”苏琴站立在严成手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空气里,高度数的酒精在发酵,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他从前明明最忍受不了自己身上有酒味,每次和她亲近,都会把自己收拾妥帖,全身只留下淡淡的木质香。
下一秒,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高处直直拉下来。
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这惊变来得过于猝不及防,等苏琴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严成的臂弯困住了,不得不和他无比接近地对望。
“苏琴,我当时心想,若你愿为我堕落,我愿为你成魔。”严成严肃而又庄重地注视着苏琴的双眼。
换做是当年的苏琴,现在估计已经脸红心跳,激动地说不出话了。
可现在,已经失去一切,从炼狱回来的苏琴只想吐槽──
大晚上搁这念什么装B的散文诗?
有一瞬间,苏琴竟然觉得他是不是把她错认成谁的墓碑了。
不然他干嘛无缘无故念个像墓志铭似的东西。
真是晦气。
“别耍酒疯了,严成。”苏琴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她觉得自己来和一个醉鬼说话就是今天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严成没听苏琴的劝诫,继续发疯,按住她的肩膀,死死地将她扣近自己的胸口,滚烫的额头抵在她的肩头,小心翼翼地在她的颈窝轻轻一吻。
正好是蝴蝶纹身在的地方。
苏琴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响起警报,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涌上来,她急忙要推开严成。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吐你身上!”苏琴用尽力气挣扎着发出尖叫。
严成像是被人突然从太阳穴打了一拳,恢复了意思清明,脱了力。
见势,苏琴连滚带爬逃离严成一丈距离,抓紧身上的毛衣外套,用力将两边的衣襟交叉,紧紧包裹住自己的身体,特别是锁骨那块遮得严严实实。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