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一地。
虽然就爆炸离得很远,对李秋他们几个修真之人没有太大影响,可是对于周围的凡人来讲,则是惊天霹雳一般。李秋又故意使了暗招,几枚铁屑将在人群后面的几个混痞的脸皮划伤,鲜血糊了一脸。
到这时,终于有人挨不住了,知道自己凡夫俗子根本不能抵挡仙人神威,于是抖抖索索地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了许多了地契、田契。
又有不少人走上前来,取出了许多的银票摆到了李秋的跟前。
虽然李灼与林琪儿还没有完全看懂,不知李秋这时唱的哪一处,但是他们都注意到了郑树德脸上激动的神情变化,便知道其中必有原委,也配合李秋作“神仙”抖威风的模样。
李秋看到差不多了,又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既然运河通了,只要手脚勤快一些,总能找到些活计养家糊口。这吃大户的作为就此停下罢,你们说呢!”
这“吃大户”三个字咬的极重,正在围观的人群中,不少人连连称是,几乎将头埋到了地里。
李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此事就此揭过。我再说一遍,吴府是我们这些人的亲眷,若再有下次,让我发现有人巧取豪夺、坑蒙拐骗的,我便将其碎尸万段,灵魂杀灭,让你连轮回都不可得。你们可曾听仔细了?”
那些人连忙不停磕头称是。
随后李秋将地上的契约、银票一股脑塞给了郑树德,然后拉着他御剑飞回了吴府。李灼他们自然也跟着回了。
吴府这里,一改多日以来的死气沉沉,除了不能张灯结彩之外,家里上上下下,都是一派喜气。
前厅之中,吴老善人正在亲自作陪,桌上连着上了一十六道菜品,分别是:油爆大虾、红烧海螺、糖酥鲤鱼、回窝肉、鸡汤煮干丝、狮子头、鸭包鱼、龙井虾仁、叫花鸡、烧乳猪、冬瓜盅、古老肉、冰糖湘莲、雪花鸡、葫芦鸭子、万家镇烧鸡。阵阵香味飘过,让人食指大动。
李秋一看,顿时笑道:“老人家,这不正是我们几个小子初入吴府时,你安排的酒席?菜品都是一模一样。”
李灼也哈哈笑了几声,道:“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这样啊。说起来,当时在吴府吃的那一顿饭,是我生来吃得最好的一次。后来我入宗修炼之后,便开始辟谷,已经许久不食人间烟火了。老人家,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便从烧乳猪哪里撕下一只耳朵,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老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又端起酒杯来,冲着李秋与王顼敬道:“二位仙人,今日救我吴府得脱大难,吴某感激不尽。一杯薄酒,聊表心意。”说完一饮而尽。
李秋也将杯中酒喝掉,随后说道:“当时老人家收了我们几个的皮子,这才让我有了钱可以给父母寻医买药,解了燃眉之急。由是感激不尽。更何况我们与郑树德亲如兄弟,我们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老人连忙摆手道:“不可同日而语。当时收你们的皮子,与我也有用处,当时我让黄管家送到成衣铺制成毛皮大氅,还赚了不少银两。而如今笑神仙将我吴府的田产、地契收回,恩同再造,吴某岂敢不提。又加上小神仙治好了我的陈年旧疴,我更是铭记五内。吴某再敬诸位神仙一杯。”
李秋几人于是又喝了一杯。
正在这时,丫鬟杏儿突然闯了进来,慌里慌张地跑到吴老善人面前跪下道:“老爷,小少爷他又拉又吐,夫人想要过去照顾,可是那个叫做女神仙不让我们靠近,眼看着小少爷已经昏厥过去了。”
吴老善人顿时大急,这小外孙一向是他的心头肉,哪里能允许出一点事情,当时便抛下诸人,随丫鬟去了后院。
郑树德自然知晓几个哥哥不会害他的孩子,可是丫鬟描述的情形十分凶险,他有心过去看看,又觉得怠慢了李秋他们,一时间进退维谷。
李秋笑道:“舐犊之情,人皆有之。想必是二弟的丹药药力猛了些,四弟若是不放心就过去看看,我们不好入后院。”
郑树德想了想,觉得大哥的话确实如此。便又坐回到了座位上。
李灼笑道:“哼哼,吉儿是我小侄子,我还能害他不成。老四,放心,那要是洗髓的好药,虽然不能让吉儿产生灵根,却能让他从此耳聪目明,身体康健。”
郑树德听到郑吉没有灵根,不能想三个哥哥一样修炼,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
李秋叹息一声,对此也很是无奈。奈何灵根这东西只能天生地长,根本不能催生。郑吉儿没有灵根,不能修炼,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而此时的后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里屋之内臭气熏天,几个下人正抬着一个不小的净桶往茅厕赶去倾倒,然而地面上却满是呕吐的秽物,将几个下人熏得直皱眉头。
作为母亲的吴宝儿却根本无法进去,屋内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将她牢牢地挡住了。
吴老善人进来时,看到地便是这幅场景。
这个时候,里屋之内又传来了外孙痛苦的喊叫声:“娘,我肚子又开始痛了。”
却见放置在外面的净桶像是长了翅膀般,飞进了里屋内,过了不一会儿,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传来,郑吉的声音开始不那么痛苦了,可好像是拉得虚脱了,整个人说出的话显得有气无力。
就这样安静了不到半刻钟时间,郑吉痛苦的叫声又再次响起……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郑吉腹中已经清理的干干净净,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了。直到这时,青青才撤了禁制,放了两人进来。
两人已经里屋,顾不得青青的无礼之处,先朝着床榻上的孩子看去。此时无奈还有一股子臭气,郑吉的脸上还有一些呕吐的残渣。然而当母亲的又有哪个会嫌弃自己的孩子脏乱,便用自己的手帕将郑吉脸上擦拭干净,此时,郑吉已经进入了梦乡,呼噜声打得震天响。
这倒是奇了。
无论是吴老善人,还是郑吉的母亲,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从小到大,郑吉睡觉时都从来没有打过呼噜。
两人这才看向了旁边的青青,见她也是一脸的疲惫之色,而且衣裙上甚至沾染了几点秽物,脸色便有些复杂。
特别是吴习善,当他认认真真地看清了青青的长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