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音的语调也变了,不在如刚才的轻柔,此刻稍稍有了些着力,听起来是有些清冽的歌声。
带给人的意境也变了,从蓝天白云的情景变为宽阔大山优美湖水的意境,琴声也如在大山里传来的一般,阵阵回声余音袅袅,花草鸟儿都如痴如醉,此刻安静的聆听着。
离也抬头看了一眼冉雪笑,在看看紫寒,一愣,听得这么入神?
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朦胧缥缈,许是在盯着冉雪笑,又许是在想事情,反正是很安静。
就在这时,琴声进入了一个,清冽的嗓音变得有些嘹亮起来,声调都上扬了,琴声拨动的更加的欢快,带人走进繁华的都市,饶有兴致的观望着。
结束后,曲子也就快要走向结尾,琴音慢慢的缓和下来,声线开始哀沉下来,语气也有些哀伤,琴音莫名的给人一种有些凄凉的感觉。
琴音越来越小,当最后一句结束后,女子缓缓的收起琵琶,平放在一旁,姿态端庄的坐着。
紫寒也会过神来了,鼓掌道:“真是好曲好声,这曲子就如人生,有起有伏,有喜有乐,只是不知这曲子最后为何是以悲伤结尾?”她有些疑惑,这曲子的开头到,可都是有些舒然喜意的情感,不知为什么到了最后却是那样的哀伤凄凉。
冉雪笑看着眼前这个斯优雅的男子,眼眸稍稍动了动,垂眸,轻抚琵琶道:“曲子都完了,如何不哀伤?”
“这曲子可有名字?”
“名为曲终人散。”
好哀伤的曲名,一曲过后,人也就散了,表名的又何尝不是这歌姬的人生,一曲罢了,宾客也就散了。
紫寒皱眉:“这曲子名字不好。”
冉雪笑抬头,有些疑惑的问:“为何?”
“姑娘可有听过曲终人未散?”
“未曾。”
紫寒笑,“我也未曾,但是总归有的。”笑容有些优雅,看向冉雪笑的眼神是那样的纯净。
“你或许应该去听听。”她接着讲道。
“可惜那首曲子不属于我。”冉雪笑看向紫寒。
“迟早有一天会属于的。”紫寒拿了个酒杯,对着冉雪笑举杯,“我预祝那未来的一天,它属于你。”一饮而尽。
离在一旁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皱眉,看向那冉雪笑,果然,看到她看紫寒的眼神有些许不同,不在如刚才进来那般的列行公事般的状态,此时却是有些许的兴致。
冉雪笑看着像她举杯的紫寒,起身,走到紫寒面前,弯腰,青丝垂散下来,纤手拿起一个干净的酒杯,自己倒了一杯酒,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的一口喝下,嘴角含笑的看向紫寒。
“但愿如此。”
紫寒刚要答话,那妈妈突然的敲门,“公子可觉得我们雪笑的小曲唱的怎么样?”
“很好,我喜欢。”开门,那妈妈进来。
听到这话,那妈妈的脸上是一个得意的道:“那是,我们雪笑可是春香楼的招牌呢,今日看二位公子如此不凡可才让她进来给你们唱上一曲的呢你看这个”右手微微的搓动几下。
紫寒立刻会意,随手甩出一个储物袋,里面装着五千灵石。
那妈妈接过探查一番,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此刻就像是看到祖宗一般的讨好紫寒,看看两人,眼神有些不怀好意的道:“公子要真是喜欢,下个月的初一,可就是我们雪笑的之日,到时公子你可要来捧场哦。”
?不会是紫寒有些惊诧的看向冉雪笑,冉雪笑面色有些不佳,跟妈妈说了声身体不舒服便离去了。
紫寒其实有些惊讶的,不是说她看不起青楼的女子,而是在这鱼龙混杂之地竟然会有保持净身的女子,那当真是罕见。
她也不忌讳什么,直接的问了那妈妈:“怎么她还是第一次?”
妈妈笑的那个得意啊,“当然了,她是我们的头牌,可不能轻易的接客,我这当妈妈的可要替她找个好郎君不是”
此时回到房间的冉雪笑心情显然的有些不好,下个月的初一,现在已经二十八号了,也就是说,还有三天,她就要被那些肮脏不堪的男子给
想到此,心里一股极大的不甘及无奈涌现在心里,在不甘,又如何
突兀的,她想起了刚才底下的公子,那个笑容,或许是她在这里看过的最没杂质的笑容了,他的眼神看向自己全然没有污秽,有的只是淡淡的认同感,应该,是认同自己的曲子吧
心里有了些悸动,又苦笑着摇摇头,这种念头她不该有,她只是个青楼歌女,那种情感她注定得不到。
待那妈妈走后,包厢里此时显得有些安静,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是以都安安静静的自己喝着酒,很快,桌上的就坛都空了,紫寒起身。
“酒也喝了,我们该走了。”
离放下酒杯,垂眸,看着光滑的酒杯上倒映着自己的面容,此刻本就有些冰冷的面容再次冷了几分,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不是想喝完这杯酒以后我们就各奔东西?”
瞟了一眼低气压的离,有些凉薄的讲道:“我们本来就没交集,谈何各奔东西。”语调很平淡。
离冷笑“还真是无情啊,但是刚才你对那个姑娘可不是这样的。”
低头直视着离,良久,紫寒开口:“你莫不是基佬?听你的口气好像在吃醋。”
“”
离被紫寒的话噎到了,好半响才回到:“若是基佬又如何?”
这下轮到紫寒冷笑了“如何?你若是基佬我现在就立马的离你远远的,现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基佬?”
离“”你这是要我回答是还是不是呢
好像回答哪一个都不行
他沉默了,起身:“走吧,天色很晚了。”
看着这背脊挺直的背影,紫寒眼眸暗了暗,这人不会真是基佬吧
出门付了帐,那妈妈像是对待祖宗一般热情的不像话,把两人送到门口,走的时候还不忘讲“公子可别忘了下个月的初一哦,晚上九点哦。”说着手上的手绢还在挥舞送别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