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临终托孤般的话语出口,其中的含义自然不可小觑。
言夏夜茫然的点了点头,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起码末尾的辛苦二字,用在这里完全是意义不明。
那么,如果他想说的不是辛苦,又会是什么?
痛……苦?
他,舍得让秦伊人痛苦?
相比起她的一头雾水,秦伊人的心则是在瞬间跌落谷底。
难以自已的轻咬着下唇,她努力对言夏夜绽出一抹笑:“抱歉夏夜,楚昔年好像不太舒服,我们今天今天先离开了。”
言夏夜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目光复杂的觑了眼魂不守舍的楚昔年。
送他们二人离开前,她瞅了个机会凑到秦伊人身边,小心的低声道:“有事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硬抗。”
“谢谢你,夏夜。”
最后留下一抹晦暗的苦笑,秦伊人和楚昔年开车离开,很快消失在了言夏夜的视线尽头。
心中惦记着楚昔年表现出的不对劲儿,言夏夜柳眉微蹙的回到大厅,抬起小脸看了眼安安静静的楼上。
楚昔年来找厉云棠的目的是什么?
后者又给了他怎样的回答,才把他打击成那个样子?
带着满心疑问,言夏夜本打
算去找厉云棠问个清楚,没走几步却被另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拦住。
“别这么警惕的看着我,今晚可是你的宴会,我一个客人能对你做什么?”
言夏夜牙疼似得看着他,牵起唇角保持假笑:“秦长歌,有话直说。”
面前,许久不见的秦长歌施施然回以微笑,一身长款秋装有型有款,看样子多多少少为今晚的宴会费了些心思。
站在这里不过须臾,就已经吸引了几道爱慕热情的目光。
“不急,我刚听说了你和厉二爷之间的交情,已经放弃做你的未婚夫,但是做个朋友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拦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止。”秦长歌端起酒杯向她致意,眼底掠过高深的笑意:“我是来替某位旧友传个话,他说他现在很安全,来日方长,他一定会找到机会报答你的恩情。”
言夏夜和秦长歌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共同的旧友也只有那一位而已。
眉眼间的神色柔和些许,她做贼心虚的环顾四周,生怕身边埋伏着秦景一的间谍,听到她帮助秦焱出逃的证据。
“别看了,秦景一的嫡系为了证明自己的位置,不会出现在
以你为主角的派对上。”秦长歌抿了口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漫不经心的说:“我来只是为了传个话而已,就不打扰你和厉二爷你侬我侬了,告辞。”
说完,他持着酒杯夸张的对言夏夜行了个礼,转身选了一个眼神炽热,身材妖娆的美女走去。
言夏夜对这个人没什么好留恋的,自顾自的沿着楼梯上了三楼,在客房中找到正在处理公事的厉云棠。
似乎是听到她开门时的轻响,男人游移在键盘上的手指停住,饶有兴味的抬眸看向她:“过来坐,站在那不累么?”
经他这么一说,言夏夜才发现,她真的是有些累了。
迈开脚步走到厉云棠对面的沙发上落座,她低眸看了眼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酒瓶酒杯,更加确定楚昔年的来意不纯,犹豫着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一问,你到底和楚昔年说了些什么?”
男人抬手合上电脑,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流淌着强势和从容的气魄,若无其事的回问:“是你想知道,还是秦小姐想知道?”
“……是我想知道。”
言夏夜垂下小脑袋,眉眼间染上丝丝缕缕的不安,嗓音轻软的说:“假如楚昔年
真的打算移情别恋,我担心伊人会承受不住。”
厉云棠莞尔,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语气深情而蛊惑:“我不是教过你,有求于人的时候,要先展现出自己的诚意?”
言夏夜哑然的眨了眨眼睛,瓷白的脸颊染上浅薄的血色,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倒映出男人俊美无俦的影子。
她不是不想靠近他,只是大多数时候,她找不到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莫名紧张的吞了下口水,她慢动作的从沙发上站起,同手同脚的走到男人身边。
纤细的手指捧起男人的脸颊,她提前闭上眼睛,十分慎重的吻了下去。
“噗……哈哈哈。”
眼看着小女人一本正经的靠近,与其说是主动献吻,倒不如说是完成什么意义重大的使命。
厉云棠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他之所以这么喜欢逗弄她,并不是他与生俱来的恶趣味,而是她太有趣罢了。
下一秒,言夏夜脸蛋通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男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三厘米,几乎到了呼吸相闻的程度。
心脏忐忑不安的在胸膛中激烈跳动,明明是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现在又好整以暇的笑话她,
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恼羞成怒下,她一双眸子浸了水色,十分不爽的瞪着厉云棠,表情生动的样子看上去分外可口。
没有错过言夏夜无意中展现的诱惑,男人的笑声蓦然低沉,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转瞬间调换了二人的立场。
纤细的脊背重重砸进舒适的沙发,言夏夜惊讶的低声尖叫,随即这声音也消失在男人霸道缠绵的亲吻之中。
男人的吻技相当高超,导致一吻结束的时候,言夏夜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完全忘记她还应该继续和他闹别扭。
深深呼吸了口久违的氧气,她的小脸仍然红扑扑的,锲而不舍的抓着他问:“答案呢?”
“真抱歉,这是楚昔年的秘密,我想了想,还是不能告诉你。”
意犹未尽的在小女人柔嫩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厉云棠毫不意外的被她推开,难以餍足的眯起眼睛。
言夏夜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反客为主的压在男人身上,又凶又萌的发火:“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知道随便打探别人的隐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