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
秦景一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的瞥了瞥动弹不得的言夏夜。
根据家里的医生向他汇报的消息,那块表暂时还放在他那里,至于究竟是不是沈夫人想要的那一块……
心中否定了这种可能,那块表他看过一眼,与其说是表,倒不如说是项链上的吊坠,因为做工精致,兼具钟表的功能而已。
而沈夫人要的是一块怀表,几乎不可能是同一件东西。
“抱歉,我似乎没有见过。”心中飞快的掠过思量,秦景一笑眯眯的开口:“既然二位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能不能请你们就此离开,别再欺负我妹妹呢?”
说完,跟在秦景一身边的保镖们默不作声的看向披头散发的沈爱莉,防备着她会突然发疯。
这阵势令沈爱莉十分惊讶,莫名其妙的皱眉道:“秦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秦景一侧身做了个送客的姿势,“只是看你们把言夏夜吓成这个样子,站出来尽一下哥哥的责任。”
如此和谐友爱的理由从他口中说出,简直是最不好笑的笑话。
沈爱莉显然不会真的相信,还是一副
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而厉北城则很痛快的松开了对言夏夜的桎梏,起身下床轻推着沈爱莉离开。
“北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我们走,别多问了。”
等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景一好整以暇的望向脸色难看的言夏夜,看热闹似的勾着唇角:“言夏夜,我可是以德报怨的救了你,怎么,连声谢谢都没有吗?”
回答他的,是言夏夜用力砸过来的抱枕,还有她心有余悸的沙哑嗓音:“给我滚!”
“看到没,我这个哥哥已经仁至义尽,可惜偏偏有个以怨报德的妹妹。”轻而易举的接住她的枕头,秦景一回身和保镖们笑骂了一句,带着人不慌不忙的离开。
瞪着男人扬长而去的样子,言夏夜顾不上肩头的痛意,光着脚踩到地毯上,以最快速度反锁了房门。
背靠着新换的房门,言夏夜气息不稳的咬着唇瓣,无法得到任何一丝安全感。
不行——
她本想在这留到秦老清醒,作为一个女儿尽孝,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
虽然不知道秦景一为什么多此一举的救了她,但目的绝对不可能是为了她好。
而她刚刚只差一点点就被
厉北城……
心跳的速度至今还未减缓,眼下没有再和他勾心斗角的力气了。
咬牙把沙发推过来挡在门前,言夏夜跑到衣帽间,找出她来时的行李箱,只想尽快收拾好东西,离开这个地方。
……
与此同时,房间外的走廊上。
厉北城和沈爱莉离开了言夏夜的房间,却并没有直接离开秦家,神色淡淡的等着和秦景一攀谈。
对方那扯淡的理由简直是不可思议,哪怕用膝盖想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内情。
果然,约莫五六分钟过去,秦景一带着保镖出现在二人面前,颇为欣赏的瞧了瞧厉北城:“历少,难怪言夏夜讨厌你,看来你我是同一类人。”
厉北城猜不透他打算做什么,不卑不亢的道:“那是过去,我已经很久没去过风月场合。”
“这么说,你还真打算和言夏夜重修旧好?”
秦景一若有所思,突然开口道:“关于你们要找的那块怀表,很巧,就在我手里。”
“什么?”沈爱莉激动起来,怒气冲冲的咒骂:“我就知道那个死丫头是骗我的,还说什么送给了厉云棠,怎么可能有人把那么大一笔钱拱手让人?快点把它还给
我!”
“还给你们可以。”秦景一微笑,摆出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嘴脸:“不过想要拿回去,需要一个交换条件。”
厉北城对此并不意外,“……你说。”
秦景一想了想,暂时赶走了跟在身边的保镖。
信步往前走了几米,他停在相对安静的角落,压低声音道:“既然你喜欢言夏夜,那么就让她成为你的女人,让她签一份自愿放弃秦家财产的声明书,这就是我要的条件。”
厉北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一字不差的听清了对方的要求。
这要求对双方都是有利无弊,他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
“你也看到了,言夏夜对我非常抵触,你说的要求,我很难在短时间内办到。”
“历少,你也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你是说……”
“没错,想要征服女人,首先要征服她的身体,只要结果ok,过程或者手段,都无所谓。”
侧眸瞧着沉吟不语的厉北城,秦景一索性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没有标签的细细针管,里面密封着清水一样无色透明的液体。
抬手把这只针管交给厉北城,他神色阴冷的解释道:
“这是圈子里最近很流行的药,如果你想玩的疯一点,可以全部给她注射进去,否则只注射一半就足够了。”
同样身为圈子内的玩家,厉北城无所谓的接过,翻来覆去的端详片刻,“安全性怎么样?”
“很有保障,我已经在女人身上试过,效果好的出人意料。”
有点意外厉北城的认真,秦景一好笑的说:“我想你也清楚,言夏夜和厉二爷不清不楚,甚至还来秦家住过几次,同床共枕的那种……你真的相信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少,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身为男人,厉北城对言夏夜的占有欲与生俱来,这是他最不想听人提起的消息。
“好好好,是我不识趣了。”聪明人说话都是点到为止,秦景一也不是非得要激怒厉北城。
反正,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加上那只药效强劲的针管,他完全可以想象到言夏夜的末路。
厉北城眸色沉沉,似乎在考虑下手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