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比较,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的。
卡斯陡然沉了眸色,硬生生的把艾丽莎重新扯进怀里,凝视着她的眼眸恶狠狠的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永远都比不上厉云棠!”
艾丽莎气得狠了,手脚并用的想要推开男人的桎梏,“还有,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不能说自己没有考虑过要打掉那个孩子,但最终,打掉那个孩子的并不是我,而是你情人中的一个!”
如此沉重的过往,再由她本人提起,令艾丽莎近乎疯狂。
纤细的指尖在男人的手臂上留下道道血痕,她拼了命的想要远离这个曾经害的她无比痛苦的男人。
卡斯定定的望着她,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嗓音低沉的道:“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艾丽莎把手夺了回来,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咬牙切齿的说:“没错,那个孩子和我没有关系,但厉云棠并不知道,我也永远不会让他知道的!”
“艾丽莎,我以为你很聪明,原来是我高看你了。”
见艾丽莎执迷不悟,卡斯走上前去,夺过她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如果厉云棠真的有那么好,难道那个孩子的亲生妈咪真的永远都不会出现?”
艾丽莎呼吸一窒。
她讨厌这个男人对她的了解,堪称深恶痛绝。
但是从以前开始,他总是可以轻易的看透事情的关键所在,这也是他在商界呼风唤雨的能力之一。
“所以,就算你现在蒙混过关又能怎样?”打量着突然沉默了的艾丽莎,卡斯冷笑着继续道:“我没有见过那个厉云棠,却听说过他的一些做法,如果他知道你欺骗了他,将要面临的后果……诺尔家族能保得住你么?”
“就算你说的没错
,那也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艾丽莎脸色转冷,拿着包包想要离开,“卡斯,你不要妨碍我。”
“妨碍?”抬眸看着女人纤细的身影,卡斯仍是冷笑,“我是在救你。”
艾丽莎背对着他向前走去,抬起手头也不回的比了个中指。
砰——
房门关合,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
卡斯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低眸看着手臂上鲜血淋漓的伤口。
落地窗倒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孤独和悲伤。
……
翌日。
言夏夜跟着尤里卡忙了一上午,整理出各个家族推崇的葡萄酒品种,以及他们在市面上的报价。
充足的工作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却不能克制她对厉云棠的担心。
不敢在诺尔家族面前表现出什么,言夏夜只好偷偷去了几次卫生间,反复拨打厉云棠的号码,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清美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愁绪,她结束了上午的工作,漫不经心的在走廊上闲逛,偶然撞到了那位神神秘秘的魔术师。
一见到对方,言夏夜下意识的想要离开。
对方却很绅士的和她打了招呼:“言小姐,我的魔术已经准备好了,但是这个魔术有些难度,需要我们排练一次,现在可以吗?”
“……可以。”
停住想要离开的脚步,言夏夜想着小云朵对她的冷淡,只好舍命陪君子的走过去,“具体要排练些什么?”
“很简单,跟我来。”
魔术师说着,率先走在了前面。
言夏夜别无选择的跟在他身后,心中想着假如对方把她往房间里带,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进去,和一个陌生诡异的男人单独相处的。
好在,魔术师还算明白避嫌的道理,穿过几条曲曲折折的走廊,带着她
来到此刻还空置着的音乐厅。
因为现在不是表演的时候,这里的窗帘全部拉开,没了那形如鬼蜮的氛围。
中午时分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室内,让人顿时安心了几分。
心中悄悄的松了口气,言夏夜特意打开了音乐厅的大门,和魔术师一前一后的朝着高台走去。
沿着楼梯拾阶而上,她不记得上次是如何表演的,只是突然发现台上有着很大的空间,只是被错落的隔断分割,甚至还包括了几个小房间。
“言小姐,请你坐在这里。”留意到言夏夜的目光,魔术师特意在台上停下脚步,搬了一把椅子给她,“我说过,你是很有灵感的女性,只要你足够认真,我们可以很快结束。”
言夏夜依言在椅子上落座,轻轻地点了点头。
虽然她是为了小云朵才来当这个助手,但她还是希望尽快了事比较好。
见此,魔术师从口袋中拿了块怀表出来,又在二人之间放下了一张小小的桌子,上面铺着黑色的天鹅绒,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
几乎在同一时间,言夏夜又一次闻到了那种奇怪的甜蜜香气。
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她低眸看着面前的道具,颇为意外的问:“这是什么占卜吗?”
“是的,西方的女巫很擅长用水晶球占卜,这是我从她们手中得到的东西。”
魔术师打开怀表的表壳,将其放在很醒目的位置,施施然的坐在言夏夜的对面。
接着,他煞有其事的抚摸着水晶球,低声道:“现在,请集中注意力的看着它,直到你可以很清楚的听到怀表的指针声音为止。”
在这样空旷的环境里,想要听清一只怀表的声音,几乎是不可能的。
言夏夜半信半疑,按照他的说法凝视起水晶
球来,心中却始终不能宁静。
这既是本能的抗拒,也是因为她潜意识里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厉云棠,又怎么可能百分百的集中注意力?
三分钟过后,魔术师颇为无奈的笑了笑,抬手盖住了流光溢彩的水晶球。
“言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
言夏夜正在心烦意乱,郁郁寡欢的说:“……我已经努力了。”
“好吧,看来你需要来一杯热牛奶,放松一下。”
说着,魔术师拿起了安置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