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你知不知道先生在哪里?”
贵夫人打量过空无一人的游泳池和网球场,似乎没有见到她想要见到的人,对着女佣继续问:“我有事要见他。”
女佣毕恭毕敬的道:“先生在宅子里,这位小姐是……”
说着,她看向显然很不情愿的言夏夜,微微挑了挑眉头。
“米娜,她是亚当的女人。”
贵夫人泫然欲泣的垂着眼眸,像是为了儿子着想的母亲,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我的凯恩从昨晚开始不见踪影,我怀疑和亚当有关,所以把她带来这里,想让先生帮我问问。”
“原来是这样。”
女佣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在这座庄园中的地位非凡,淡定的道:“夫人,你带着这位小姐上车,直接去主宅就好,管家会带你去见先生的。”
“好的,我知道了。”
在这位女佣面前表现的无助又温柔,贵夫人回身上车,而保镖们不顾言夏夜的反对,再次把她塞进车里,朝着远处的宅邸驶去。
当车子再次停下的时候,言夏夜已经放弃了挣扎,保持沉默的配合了保镖的举动,免得自讨苦吃。
就这样,在贵夫人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悠长深邃的走廊,在某扇半开的门扉前停住。
贵夫人的脸上明显带了几分紧张,悄无声息的整理了衣服,力求一切都完美无缺。
之后,她命令保镖们在此等候,一个人缓步走了进去。
隔着半开半掩的房门,言夏夜看不到贵夫人在里面做了些什么,只是很快有女佣出来,请她进去。
见此,保镖们从善如流的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用下巴指了指出来迎接的女佣,示意她乖乖跟着对方走。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言夏夜想要逃跑都不可能了。
猜测着那
位先生——大概是亚当的父亲会是什么样的性格,言夏夜深深地吸了口气,脚下踩得都是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
跟着女佣走进这大的超乎想象的房间,言夏夜彬彬有礼的垂着眼眸,举手投足都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直到站在那位先生面前。
房间中,一个中年绅士衣冠楚楚的站在书桌旁边,正轻拍着贵夫人的肩头安慰着对方,抬眸朝着言夏夜看了过来。
“小姐,听说你是亚当的未婚妻?”
他的口吻并不是嗤笑或者轻蔑,只是有些惊讶和好奇而已。
言夏夜定了定神,规规矩矩的点了点头:“这是亚当给我的承诺。”
“噢……”中年男人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沙发请她落座,“好吧,我知道亚当的私生活很混乱,但你还是第一个站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女孩子,也许那小子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
言夏夜心中腹诽,明明她一点都不想和亚当扯上关系,对方却根本不顾及她的救命之恩,还用她的性命威胁,简直是混蛋极了!
神色恹恹的走到沙发边坐下,言夏夜抬眸看着那个嘤嘤哭泣的贵夫人,很好奇她是怎么对中年男人说的。
毕竟,虽然她不是亚当的母亲,但中年男人却是亚当的父亲。
这样当面控告亚当害的凯恩失踪,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
而贵夫人恰如其分的止住了哭声,抬起白皙的手背擦了擦眼角,欲言又止的轻声说:“杰弗里,昨天晚上,凯恩说要去见他的弟弟亚当,结果一夜都没有回来,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所以,你怀疑亚当对凯恩做了些什么?”名为杰弗里的中年男人哑然失笑,似乎认为贵夫人的担心是杞人忧天,“好吧,就算是这样,
你怎么把这位小姐带过来了?”
“我去找亚当和凯恩的时候,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贵夫人说着,再次抽泣了起来:“我原本没有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在二楼的地板上发现了很大一片血迹……”
“嗯?”杰弗里眼中的笑容淡了几分,嗓音低沉的问:“哪来的血迹?”
“我不知道。”贵夫人纤细的手指抓着男人的西装,痛苦又慌乱的说:“凯恩和亚当的关系不算很好,两个人又都是容易冲动的年纪,我怕他们会做出什么坏事。”
杰弗里微微颔首,目光如炬的看向言夏夜,意味深长的道:“这么说来,也许这位小姐会知道些其中的经过了?”
“抱歉,我不明白夫人为什么打了我两个耳光,还强行把我带到这里来。”
言夏夜不能坐以待毙,索性明目张胆的告状:“她问了我亚当的下落,但我一早醒来的时候,亚当已经不在别墅里了。”
“原来是这样。”
杰弗里沉吟片刻,从口袋中拿出支票本来,潇洒的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这是给你的赔礼,我想你可以理解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担忧,所以,请你不要太责怪她,好不好?”
言夏夜心中一颤。
虽然她不太想要男人的支票,但这种情况下,拒绝会显得她斤斤计较。
绯色的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她乖巧温柔的应下:“谢谢你的慷慨,杰弗里先生。”
话音落下,立刻有女佣接过了男人手中的支票,生疏有礼的送到言夏夜的面前,亲眼看着她妥善收好。
有了这张支票作为润滑剂,刚刚那僵硬尴尬的氛围顿时轻松了些许。
“那么,我想问一问,你是什么时候和亚当在一起的?”
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一般,杰
弗里慢条斯理的问道:“既然亚当选择你作为他的未婚妻,我这个父亲想要了解一下你的身份,大概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当然,是我忘了介绍自己。”
言夏夜说着,心里却有些发虚。
即便她但身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杰弗里的背景和身份都不容小觑,假如她说谎的话,肯定会很快被对方拆穿。
可是,如果她实话实说,又该怎么解释她既是厉云棠的未婚妻,又答应了亚当求婚的事实?
两相为难之下,言夏夜斟酌着开口道:“如你所见,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