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夜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情是难以言喻的后怕。
虽然对方从来都不喜欢她,但是竟然用下药的方式来毁掉她,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而且……
艾丽莎毕竟是小云朵的妈咪,又是厉云棠曾经的未婚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艾丽莎有讨厌她的原因,她也有诬陷艾丽莎的理由。
厉云棠……真的会相信她的话么?
忐忑不安的抬起眼眸,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言夏夜立刻明白,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夏夜,别怕,我们会解决这件事的。”当着其他人的面前,厉云棠把她圈进怀里,嗓音低沉的道:“伤害你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言夏夜心中软了软,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微微紊乱了的心跳。
虽然厉云棠说的轻描淡写,但她知道,他在担心她。
既然她已经对那些饼干和蛋糕内的药物上了瘾,开始不自知的寻寻觅觅,戒掉的过程可能比想象中更加难受。
想着报纸新闻上那些染了药瘾,最终骨瘦如柴,死于非命的人们,言夏夜真的很怕。
药物上瘾是她从未想象过的人生,以至于她能想
到的地方只有传说中的戒毒所……
这么快,又要和厉云棠分开了吗?
不知不觉得红了眼眶,言夏夜想起周围还有其他人,恋恋不舍的将他推开,轻声说:“厉云棠,这件事不要让小云朵知道。”
无论她和艾丽莎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都和小云朵无关。
她希望小家伙永远天真无邪,永远不要知道这些。
厉云棠眼眸沉沉的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沉吟片刻,低低的嗯了一声。
一旁,卡斯先生等到了最合适的时机,颇为遗憾的开口道:“言小姐,想不到你真的不清楚这其中的内情,但是这种药物的成瘾性相当强,戒除的时候大概会很痛苦,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一点,正是言夏夜和厉云棠最担心的。
心事重重的抿了抿唇,言夏夜故意装出不以为意的样子,绯色的唇角漾开没心没肺的笑意:“没关系,痛苦什么的我已经习惯了,怎么可能随便认输……”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看到了男人眼中深深地怜惜和痛苦。
这一瞬间,言夏夜很清楚,倘若厉云棠可以替她承受痛苦,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
对于她而言
,这已经是胜过所有痛苦的甜蜜,足以捱过接下来的时光。
“卡斯先生,今天的见面到此为止。”厉云棠说着,意味不明的的眸光落在了卡斯身上,“既然你找得到特供给贵族的工坊,再找一些抑制剂,大概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言小姐有这样的需要,我哪能坐视不理?”卡斯先生微笑着给出承诺,招呼安琪儿和他离开,“我会尽快找到最好的种类,送到二位手中的。”
这种事情,由卡斯先生这样的地头蛇来办,比厉云棠倒是方便多了。
厉云棠微微颔首,目光重新落在言夏夜的身上,看到她心不在焉的走神。
更加心疼的握紧了她的手,他若无其事的道:“夏夜,早餐想吃什么?”
言夏夜刚刚得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哪还有心情吃什么早餐。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她很配合的笑了笑:“简单一点就好。”
“好,我们走。”
带着言夏夜上了车,厉云棠随口说了间法式餐厅。
司机领命发动了车子,带着后面跟着的保镖车一同前行。
一路上,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药物成瘾之类的事情,但这件事始终不能
逃避。
坐在环境奢华的餐厅内,言夏夜漫不经心的用叉子戳着盘子的熏鹅肝。
整个早餐中,厉云棠离席几次,出去打了几个电话,摆明了不想让她担心。
言夏夜心领了厉云棠的温柔,相信他会把一切处理的很好,只是……
想要彻底地戒除药瘾,她大概是要搬到戒毒所生活的。
两个人好不容易见面,昨夜的余韵到现在还影响着她的感官。
如此悲伤的事情,到底在什么时候开口比较好?
食不知味的吃掉了盘子的珍馐,在厉云棠又一次回到她面前的时候,言夏夜抬眸望着他,嗓音轻软的说:“厉云棠,帮我联络相关的机构。”
“夏夜,我不会让你去那里的。”
即便是重视礼仪的法式餐厅,厉云棠还是堂而皇之的挤在她身边落座,不假思索的继续道:“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陪在你身边。”
言夏夜五味杂陈的看着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即便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却也听说戒掉药瘾是很困难的过程。
再加上国内铺天盖地的宣传……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有信心。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厉云棠失望。
“别
怕,我已经问过了,这些药的确是贵族们的小乐趣,并不像国际上流通的药物那样严重。”
厉云棠俊美的勾起唇角,凝视她的目光温柔又深情,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让言夏夜不安的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
“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现在需要做的是好好地吃饭和休息。”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厉云棠拿起叉子戳了她喜欢的蘑菇,体贴的送到她嘴边,“啊——”
言夏夜无奈的觑了他一眼,偷偷看了看四周的客人,啊呜一口吃掉了那朵蘑菇。
厉云棠欣然点头,似乎从这投喂的活动中得到了极大的乐趣,照例戳起另一朵蘑菇,拿肉麻当有趣的送到她面前。
然而,他的样貌俊美出众,又放低身段一心一意的哄着言夏夜开心,早已吸引了附近几个小姐姐的注意。
在这个国度中,贵族和大商人的私生活都很丰富有趣。
像厉云棠这样出色的男人,显然出身和层次都不低,一般不会拒绝漂亮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