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楚昔年的冷落,钱小姐被迫沉默,不敢再随便开口了。
而秦伊人留意到她的话,攀着楚昔年的肩头,愕然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保安。
这些保安对待她的时候恶狠狠的,现在一个个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晕,全都没有声息了。
生怕男人一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秦伊人紧张的开口:“楚昔年……”
“没事。”
楚昔年低眸看她,目光落在她脸上刺目的血痕上,好看的眉头顿时蹙起,“伊人,咱们去医院。”
秦伊人又惊又怕,累的要命。
精疲力竭的喘了口气,她本能的抵触医院那样的地方,轻声说:“没事的,真的只是皮肉伤,我想回家休息。”
“我们先去医院,之后再回家。”
楚昔年单方面做出决定,看向迎面走来的助理:“阿木,车呢?”
“请跟我来。”
助理毕恭毕敬的回答,看到钱小姐的面孔顿时吓了一跳,谨慎的闭上嘴巴,引着楚昔年前往停车场。
一路上。
认清现实的钱小姐都没敢开口,生怕引来楚昔年的反感。
助理连忙打开车门,看着自家boss俯身把秦伊人放进车子。
回头
看着表情尴尬的钱小姐,不得不开口询问:“您是哪位?”
钱小姐木讷的说:“我是……”
“她是新认识的朋友。”秦伊人替她解释,同时看向楚昔年:“事情有些复杂,我慢慢再和你解释,咱们送钱小姐一程吧?”
楚昔年不耐烦的看了看陌生的女人,微微颔首同意了她的请求。
一行四人分别上车。
楚昔年和秦伊人坐在后排,他修长的指尖端起她的下巴,仔细观察她受伤的情况,皱眉道:“现在能告诉我了?”
“……嗯。”秦伊人不太自然的偏过脸,整理着前前后后的情况,“这位钱小姐是机构的客人,我和栗栗……”
说到这里。
秦伊人连忙让助理停车,回头看着身后的机构:“栗栗呢?”
楚昔年把她带出来的时候,所有手术室的门都开着,里面没有人。
而她累得要命,一时间竟然忘记栗栗的存在。
“栗栗?”楚昔年回想起接听电话的那个女人,若有所思的问:“她是你的同事?”
“嗯,我是她的助理医生!”
秦伊人不安的抿着唇,回想起刚刚的场面:“我记得保安把她带进我隔壁的手术室里,你来的时候,
没有看到她吗?”
楚昔年否认,“除了那些保安之外,没见到其他的人。”
秦伊人愕然不已。
她眼睁睁看着栗栗被推进手术室的,难免担心她的情况。
“好了,伊人。”楚昔年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声吩咐助理开车:“现在比起什么栗栗,你自己最重要。”
“但是……”
“没有但是。”
说到这里,楚昔年想了想:“我之前给你打了电话,可能就是这个栗栗接的,她说你正在进行手术,不能接我的电话。”
这当然是胡说八道。
秦伊人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栗栗的情况不太好,肯定是那些保安逼她这样说的。”
“有可能。”楚昔年微微颔首,“我不知道她是有意无意,但她的借口漏洞很大,让我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来这里找你。”
原来如此。
终于明白楚昔年突然出现的原因,秦伊人虚弱的牵了牵唇角:“谢谢你及时赶来,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做了。”
“我说过,你永远不需要向我道谢。”
楚昔年神色温柔的看着她,随即道:“这家机构真的很不对劲,虽然所有手续都齐全,不过强行拘禁你的
所作所为,究竟是得到了谁的授意?”
秦伊人心有余悸,“据说是这家机构的副总,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比如优柔寡断的主任医生,这位副总堪称雷厉风行。
雷厉风行的把黑锅甩给她,甚至还给钱小姐特意创造机会,想看她们两败俱伤。
简直无法形容如此恶毒的心机。
秦伊人顿了顿,继续说:“我不知道其他的机构敢不敢做这种事,可能因为我是新入职的关系,他真的是在针对我。”
楚昔年把这些信息全都记下来,找出手机给某个朋友发消息。
根据秦伊人的描述,这个副总称得上心狠手辣,大概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还有呢?”
“但我真的没有见过副总,现在想想,如果站在机构的角度来看,利用我的牺牲来解决问题,绝对是代价最小的方式……”
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冷颤。
秦伊人真的不敢想象,假如她没有劝说钱小姐住手,现在又是怎样的下场。
不过,对于公司来说。
无论她受到怎样大的伤害,都是她和钱小姐之间的私仇。
而钱小姐既然在她身上报了仇,再想找机构的麻
烦,也不可能再理直气壮,甚至直接可以关进监狱。
完完整整的揣测出那个副总的心思。
秦伊人稍稍改掉刚刚的说法:“不对,他可能也不是故意针对我,毕竟我们没有私仇,但我是最合适的弃子,而他做出了选择。”
听着她竭尽所能的保持冷静,楚昔年心疼的不行。
把消息发给朋友,他克制不住的揽住她的纤腰,轻轻把她拥进怀里:“别怕,我在这里。”
秦伊人整个儿僵住,不知所措的轻咬下唇。
怔了一瞬之后。
她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楚昔年。
但楚昔年亲自救了她,让她有些……
似乎意识到她的犹豫,楚昔年轻轻叹息,慢慢放开她:“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