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许雅的办公室,游烈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许悠,这是他的习惯,每天都要给许悠打一个电话才能安心。
电话通了,但许悠没有接听。
微微地拢了拢眉头,游烈停止再给许悠打电话,改而打许家的家庭电话,这一次很快就有人接听了,听声音游烈能分辩出是许家的佣人英姑。
“你好,许家别墅。”英姑礼貌性地先开口。
“英姑,是我。”游烈低沉地说道,“悠悠在家吗?”
“烈少呀,二小姐在花园里,要不要我去叫二小姐听电话,或者烈少打二小姐的手机。”听到游烈的声音,英姑就笑开了。游烈阻止英姑去叫许悠,只是低沉地问着:“悠悠没有带手机吧,我刚才打她的手机,她没有接。英姑,我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悠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她没有再心情不好吧?三餐正常吗?”
英姑笑着:“烈少,你天天都会来一趟以上,二小姐心情好坏,你应该能瞧见的。这几天二小姐帮忙准备着大小姐与你订婚的事情,基本上没有时间去心情不好了,三餐都很正常,烈少就不用担心了,英姑倒是觉得大小姐有点焦虑。”
“小雅工作忙,会有焦虑很正常。”
提到许雅,游烈语气里的关切就是少了一分。
英姑总觉得游烈对自家大小姐的关心不及对二小姐那般好,可要与游烈订婚的人又是大小姐,但愿她的觉得都是错误的吧。
“没事了,我先忙。”游烈淡冷地说一句,便结束了通话。
游烈才结束通话,许悠就从花园回来,英姑瞧见她,笑道:“二小姐,烈少刚刚来电问你心情好不好,三餐正不正常呢。”
许悠顿觉得游烈不愧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对自己的关心真不是盖的,这么忙,还时刻记挂着她失恋一事,担心她会继续难过,脸上逸出浅笑,说道:“替我谢过烈少的关心了吗?我现在好得很,让他不用太担心我了。”不就是失恋,又死不了人的。
五年的感情虽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忘记的,好在她对感情的付出向来较少,还有所保留,也只在事发时才会特别的难过,事后就慢慢地淡了下来。
想想,许悠觉得自己对爱情有点淡冷,对寒天明或许不似想像中那般的深,还有可能只是习惯了寒天明这个男性朋友,而不是真的爱上。
不管如何,那个男人以后都与她无关了。
“我告诉烈少二小姐过得很好。”英姑答着,看着许悠走进厅里在沙发前坐下,她便把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盘端去重新清洗一遍,然后重新摆放回茶几上,看着许悠伸手而来拿走了一串无核葡萄,她在一旁笑着戏谑:“二小姐,有时候我觉得烈少爱的人是你而不是大小姐,他对你的关心就是比对大小姐要多,我也不是说他对大小姐不好,只是两者相比较,就有了长短之分。”
“咳咳——”
许悠被英姑这一句戏谑呛到了,一颗葡萄差点咽死她。
英姑赶忙走到她的身后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说道:“二小姐,你就不能慢点吃吗?都这么大个人了,吃葡萄也能咽着。”
咽下那颗差点咽死她的葡萄后,许悠嗔着英姑:“英姑,还不是怪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让爸听到了,烈少一直当我是妹妹,又是一起长大的,才会这般的关心我,现在还有可能是看在姐姐的份上,他很快就要成为我的姐夫了,你那样说,会让人误会的。”
她习惯了游烈的存在,习惯了游烈的关心,从不会多想,却不代表她不清楚这样下去会引起误会。二十号一到,她就要学会去适应没有游烈关心的日子。
英姑呵呵地笑着,“我就是随口说说。不过烈少的表现是真的很像嘛。”英姑一边笑着一边去做事了,不会和许悠过多地讨论这个话题。
在许家当佣数年,英姑也知道许家的长辈都把游烈和许雅看成一对儿,把游烈与许悠看成兄妹。
许悠摘了两颗葡萄塞进嘴里,一边嚼食着一边失笑着回应英姑的话:“英姑,你更年期提前到来了,让你失去了准确的判断力。”
“英姑失去了什么判断力?”
熟悉的温沉嗓音传来,许悠嘴里的葡萄又差一点咽住她,她霍地扭头望着大步而入的游烈,像是看到鬼一般,当她看到游烈怀里抱着一只纯白色的玛尔济斯犬,她立即站起来快步地迎上前去,一把从游烈的怀里抱过了那只漂亮的宠物狗,笑着:“好可爱的狗。”
“我从公司里出来看到它,就把它买下来送给你。”这也是他才给英姑打了电话不久,人就出现在许家别墅的原因。
“烈少,谢谢你。”
许悠抱着狗又是摸着又是用脸去磨蹭着,笑靥如花,早就忘记了刚才英姑的戏谑,也就忽略了游烈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神。
“对我还要言谢就太见外了。”游烈上前一步便揽住她的肩膀,揽着她往沙发而回,拥着她坐下,他这个动作让闻声而来想着侍候的英姑瞧见,英姑又失笑地摇了摇头,觉得游烈爱的人是许悠这个想法越加的强烈。
“喜欢吗?”
许悠拼命点头。
“有它陪着你,你会更开心。”
游烈宠溺又亲昵地替许悠挑开了垂落的秀发,塞回她的耳垂后面,顺势就抚了一把她今天没有夹起来的秀发,又黑又长又柔又美是她秀发的象征,如同瀑布一般,冲击着他的掌心,真想就此淹没在她的黑发之中。
许悠感激地望向了游烈,不经意间就接触到游烈深深又带着宠溺的眼神,就如同撞入了深潭之中,一下子就把她吞噬,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狂跳了几下,脑里自动重复着英姑刚才那句戏谑的话。
烈少爱的是你而不是大小姐!
“怎么了?”
她忽然间不说话,有点怔忡地望着他,游烈的眼神更深,不再是深潭而是无底洞,那俊美得有点过份的脸凑近前来,近到许悠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吐出来的灼热气息似柔软的手,轻拂着她的脸,有点刺激着她的肌肤,把她略略怔忡的神智拉回来,连忙虚笑一下,敛回视线,也在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答着:“没事。烈少,不要再担心我,你应该去忙着你与姐姐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