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
她不缺钱。
“拿着。”
“游烈……”
“这是我给你的,你就必须拿着!”
“我盘店的钱,真的有,不需要你给我。”他给她的聘礼都可以让她盘下几百间餐馆了。再者,她自己也有私房钱,再不挤,还有父母给她的十亿呢。
游烈瞪她。
许悠苦笑,只能无奈地接过亲亲老公的爱心银行卡。
“我是你丈夫,我的钱就是挣来让你花的,你不用我的钱,你用谁的?”游烈对于她诸多借口,极是不满,嘀嘀咕咕的,“都说老公挣钱老婆花,老婆不花别人来花。我可不想让别人来花。”
许悠笑着:“好了,我花,我花你挣的钱,别再嘀嘀咕咕的了。让别人看到这副样子的你,还不得摔碎别人的眼镜,我要是把你此刻的神情,你的话都拍下来,录下来,卖给媒体,估计能卖个好价钱的。”
睨她一眼,游烈宠溺一笑,“你要是缺钱花,可以拍下我的美照去赚钱,前提是一定要经过我同意,万一你乱卖,卖给花痴,你老公我就倒霉了。”
许悠彻底无语。
“游烈,诗雨在工地上受了伤。”记起小姑子受伤之事,许悠转移了话题。
游烈没有半点意外,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游玮来电说过了。”
“哦。”
“奶奶同意诗雨回来养伤。”游烈说到这里,忽然侧头深深地看了许悠一眼。
许悠没有留意到他深深的眼神,应着:“诗雨长这么大没有受过什么伤,也不曾离家这么长时间,在外面是受委屈了。”
游烈抿唇不语。
妹妹受伤需要人照顾,奶奶大可以让父母飞到那边去照顾,也可以让游玮请个佣人照料,但奶奶还是顺了妹妹的意思,同意让妹妹回家养伤。
他觉得奶奶这样做有深意,只是一时猜不透奶奶的深意是什么。
希望经此一事,妹妹回来后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老是针对着许悠吧。
否则……
游烈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寒。
两片抿着的唇抿得更紧,那股子天生带来的冷冽气息,不安份地外泄。
“怎么了?”
许悠关切地问着,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间变得那般的森冷无比。
“没事。”不想让许悠担心,游烈没有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伸手,许悠握了握他转动着方向盘的大手,温声承诺着:“游烈,诗雨回来后,我会努力化解我们之间的过节,不会让你难做,也不会让妈伤心的。”乔依兰偏爱游烈是真,可对游诗雨的感情也不假。她与游诗雨形同敌人,誓同水火,最难过的不是游烈而是乔依兰。
正如乔依兰说过的话,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一边是儿子媳妇,一边是女儿,两者关系不睦,她这个当妈的都会难过。
“当然了,前提下是诗雨不会再算计我。”许悠补充了一句。她的忍耐性及包容度也是有限的,如果游诗雨继续像婚前那样,暗中想着算计她,她不知晓还好,一旦知晓了,她也不会再客气的。
别把她当成病猫看!
“奶奶其实可以让我妈过去照顾诗雨的。”游烈的话与许悠刚刚的话对不上,表明他的心思还在琢磨着老太太的用意。
表面看来,老太太让诗雨回家养伤是人之常情,理所当然的事。可在游烈看来,老太太绝对有着另一层深意。他清楚妹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回来养伤,与许悠未必能和平共处。如今的游家大宅又暗生波澜,恨不得天下大乱的大伯母林如歌正急寻合作人呢,妹妹回来很容易就会被大伯母拉过去。这些精明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老太太就是答应了诗雨回来,而且对于林如歌底下的小动作不断,采取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心思是什么。
“你觉得奶奶在挖坑?”
许悠失笑起来,“游烈,你怎么把怀疑的种子种到奶奶的身上去了。”
游烈沉默。
许悠对于自家男人看待每一件事情,总喜欢多方便猜测,分析,表示习以为常,没有再和他聊下去,而是看着窗外的街景。
其间,游烈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都是公司打来的。
许悠知道他其实很忙的,为了陪她去盘店,愣是抛下公事,在他心里,什么事都不如她重要。心里是甜滋滋的,也有着歉意。
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情,对她的爱,对她的宠,一直都如此的明显,在过去,她咋就体会不到呢?
偏头,许悠静静地看着游烈的侧脸。
真正来说,游烈不算a市最帅的男人,他只是霸气中夹着贵气,再加上他的地位,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之风,算得上帅气的外表配合着身份地位,便让他成了最有价值的男人。不过在许悠的眼里,他便是最帅的男人。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正如她在游烈的眼里一样,明明不是绝色美人,游烈眼里,四大美人不及她。
过去,她真笨呀。
幸好老天爷特别的关照她,最终让她嫁了他,也明白最爱她的人,一直都守在她的身边。那是整整的二十七年呀,不是二十七天,人生有多少个二十七年?他都给了她。
“总裁,你撇下精密公司的总经理给我,你干嘛去呀?你不觉得你太不负责任了吗?”欧阳俊与游烈的对话,许悠都能听见。欧阳俊那叫做一个抱怨呀,可是人家游烈脸无半点歉意,低冷地哼着:“我去哪里要向你报备?我不负责任,游氏集团是谁在管着?”
“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欧阳俊识趣地闭嘴。
“没事少给我来电。”
“就知道粘着老婆偷香,你有了老婆后,咋变得不像个男人了,像块牛皮糖。”欧阳俊刺了游烈一句,才悻悻地挂电话的。
在游烈结束与欧阳俊的通话后,许悠飞快地扭头,装着看街景,不想让游烈知道因为他对她的宠爱,让她心情澎湃不已。
此生有他,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