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林两家也是亲家,游烈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可林家的公司,他私底下了解过,林家的公司不值得他去救,所以他一直对林家的困境视若无睹。
林家暂时还不敢来求过游烈,知道他在公事上公事公办。就算林如歌在游家是大太太,可游氏集团的股份还在老太太手里,林如歌在公司里说不上话,甚至插不上手。林如歌最近动静太大,游烈和君墨都怀疑着是林家在背后教唆着本来就想夺权的林如歌谋夺游氏集团的管理位置。
君墨听出游烈话里有话,他问着:“大舅妈还做了什么?不会也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吧。”
游烈没有回答君墨的问话,林如歌对许悠做的事比她监视君墨的一举一动更严重,必须要证据确凿了,他才能说出来。
游烈不答,君墨识趣地不再问下去。
想到曾经对他很不错的大舅妈变得都不像她了,君墨低叹一句:“烈,我就是在你面前说说,你别让外婆知道。其实我觉得游家大宅应该分家了,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分开来住,而是所有东西都分开,这样矛盾或许能减少一些,也能挽救一些人的良心。我能体谅外婆想儿孙绕膝,可是……”君墨又叹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奶奶就是想着她辛辛苦苦建立的家,不想随随便便就分散了。”顿了顿,游烈也用着低叹的语气说道:“奶奶以为她能掌控全局吧。”
老太太真的是这样吗?
游烈又觉得不像。
从老太太答应让游诗雨回来养伤开始,游烈便看不透老太太的心思了。
她老人家本来就是头老狐狸,想看透她所有的心思,很费劲儿。
“君墨,婚后你有什么打算?”游烈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在家事上纠葛着。身为孙子,还是老太太最疼爱的孙子,他比谁都孝顺着老太太,所以有些时候,老太太存在的过错,游烈只会点醒老太太,不会过分地干涉老太太的决定。
老人家一心想维护着这个大家庭的和睦,他便帮着老太太。只要那些人不动他的悠悠,他能忍到老太太百年之后。
“烈,我找你到这里来谈话,就是想和你说说,我打算辞职脱离游氏。”君墨认真地看着游烈,低沉地说道,“我妈前阵子闹得这么厉害,除了是舅妈的挑唆,还有她对我的未来过于担心。她总觉得我离了游氏,就无法生存下去。所以她小心讨好舅妈们,我不想让她过得小心翼翼的,更不想让许雅和他们杠上。我想自己去闯闯,许雅很支持我。”许雅还说过,天塌下来,她都会顶着,绝对不会压到他。想起她的话,君墨就想笑,想笑的同时又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成为许雅头顶上的那片蓝天。
“你在t市也是自由发展,我不曾干涉过你,没必要出去闯闯。”游烈不舍得放君墨走,君墨走了,t市的那片江山让谁接手?
君墨笑了笑,“可还是脱离不了游氏,还是依靠着你们过日子。你应该清楚,我当初愿意进游氏,愿意到t市去打理娱乐公司,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我用我的青春和能力回报外婆的栽培,现在那边的公司已经稳如泰山,你只要派一个善管理的人过去,就可以了。我,该功成身退了。”免得舅妈们老在担心他会瓜分家产。
游烈抿唇。
君墨也不追问,让游烈考虑一下。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对姐妹花,游烈的眼神深沉如无底洞,在看向许悠的时候,越发的幽深,君墨无法通过眼神来挖掘游烈此刻的心思。他相信只要他坚持,游烈还是会放手的。
“婚后,你和许雅要搬出去吧。”游烈不是发问而是肯定地说。他了解许雅,也了解君墨。“我在外面也有属于我自己的房产,我和悠悠也经常到我们的小家里去过过两人世界。说句实话话,远离了我们这个大家庭,在小家里过日子,哪怕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做,我也觉得幸福快乐。”
“你孝顺外婆,悠悠也一样。你们俩只能偶尔去你们的小家去过几天平凡的夫妻生活,游家大宅还是你们真正的家,你们俩都撇不下,也不忍心撇下吧,在外婆还健在之时。”君墨一言道破了游烈夫妻俩的处境。
游烈笑了笑,“所以,我羡慕你和许雅。”他有他没有办法推开的责任,不能像君墨那样,想离开游氏便离开游氏,想搬出去就搬出去。
他搬出去的话,他的伯父母们会有更多的借口指责他,更能在老太太面前抵毁他。游烈并不怕这些,他就是心疼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不过是想安度晚年,他不想因为他而让自己的亲人们都去烦扰着老太太。
“你好像建了一栋海景别墅吧,打算搬到那里去?那里风景不错,就是离闹市远了些。度假可以,长住,总有些不方便。”
君墨微闪着眸子,游烈知道他在外面建了海景别墅!
不愧是游氏集团的掌舵人呀,很多事情都瞒不过游烈。
“烈,谢谢你的关心,我的住处你不用担心的,天大地大的,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游烈好笑着:“你这样的口吻,说得好像是我把你赶出去似的。你的事,你自己作主吧,就是辞职一事,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你的许雅霸占我家悠悠的时间长了点儿,该把她拴回你的身边了。”
君墨看看许雅,应着:“对悠悠,你总是那般的霸道,她能忍受也是奇迹。”
“她抗议过的……”
游烈低喃着。
“我是恨不得时刻把她拴在腰身上,我去哪里都能带着她,护着她,不用吃一顿饭都要提心吊胆的。”游烈说完,人跟着站起来,大步朝许悠走过去。
君墨理解游烈对许悠的独占欲。
对许雅,他同样有独占欲。
他们是表兄弟,对待心爱的女人,其实都一样。
只是,他的女人比较强势,他的霸道便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