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毓回去的时候,看到裴雨棠和夜苒都站在外面,门口弥漫着厚厚的灰尘。
见白星毓来了,裴雨棠看向她,“这个灰,他们也能玩得下去。”
易长舟捂着鼻子跑出来,“这里面几百年没住过人了吧,地上的灰都高过我的脚踝了。”
接着,灰尘又扬了出来,易长舟连忙跑远了些,“夜韫,你有毛病啊?”
夜韫拿手帕捂着脸,慢慢走出来,朝易长舟大笑,“你还怕这个?”
白星毓盯着这些灰,沉默着,没说话。
沈言昭从里面出来,走到夜韫旁边,“这是骨灰,你玩得开心吗?”
夜韫大叫一声,“啊!有没有水?我要洗手!”
“骨灰?”易长舟连忙跺着脚,想把身上的灰抖下去,“怎么没人说啊?”
夜苒端着水盆走了过来,“几位哥哥,洗手吧。”
夜韫嘿嘿一笑,“真是我的好妹妹。”
夜苒:“”我谢谢你啊。
白星毓走到门口看着这些骨灰,十分疑惑,难不成是那些死了的人烧成的灰,她在这里待了几日,从未见过有人运骨灰进来。
她伸出手朝地上探去,很快,她看向其他人,“地上有转移阵法。”
沈言昭道:“难怪。”
“啊?”易长舟撇着嘴,“我们不会睡着睡着被转移走吧?”
裴雨棠看向他,“你忘了,星毓可是阵法大师。”
易长舟笑道:“也是。”
“我把这些东西移走吧。”
白星毓正准备施法,天涯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里面装着三套灰色的衣服。
他朝房间里面看了一眼,“我们奴隶塔每天死的人太多了,所以将他们的尸体烧了,把骨灰运到这里来,每积累半间屋子,这些骨灰便会被清理出去,忘记跟奴隶王说了,门口有一个机关,扭一下就能将它们清理出去。”
裴雨棠接过天涯手上的盘子,“先给我吧。”
她将盘子放到了白星毓的房间里。
白星毓照着天涯说的话,朝门口看去,门内面的确有一个机关,机关和阵法相连。
她按动那个机关,地面那些骨灰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天涯离开以后,夜韫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声,“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不早说。”
白星毓将墙边的烛火点燃,他们看清了里面,这间屋子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易长舟伸了个懒腰,“诶呀,今晚睡地下算了。”
裴雨棠和夜苒拿了几床被子过来,易长舟接过,“我来,我来。”
三个人在地上铺了一个很大的地铺,足以容纳三个人四仰八叉的睡着。
易长舟在地铺上滚了一圈,“这比笼子里舒服多了,我要睡外面。”
夜韫道:“那我睡里面。”
沈言昭:“我睡中间。”
易长舟坐起身来,“雨棠,我们的衣服是什么样的?”
裴雨棠轻挥手,三件衣服落在了地铺上面。
易长舟拿起一件,左看右看,露出嫌弃的神情,“好丑啊。”
“是啊。”夜韫也端详着这衣服,“后背上这么大个奴字,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奴隶。”
易长舟:“诶呀,穿着肯定就不帅了,雨棠不会嫌弃我吧?”
裴雨棠将身体转过去,不再看他。
白星毓轻笑一声,“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去隔壁敲门。”
易长舟:“好的。”
半夜,沈言昭突然感觉腹部一重,睁开眼睛一看,是易长舟的腿压上来了,他赶紧将易长舟的腿给掀下去。
沈言昭正准备继续睡,夜韫手脚并用缠上了他。
他的睡意瞬间消失了。
沈言昭将夜韫扒开,把他推到易长舟旁边,自己躺到了里面。
“啊!你滚开!”
沈言昭一大早就被夜韫的声音吵醒,他打了个哈欠,看向两人。
夜韫一副被人侵犯的模样,“易长舟,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易长舟瞪大了眼睛,“我还没说你对我做什么了呢?你不是睡里面吗?怎么跑出来了?”
“说不定是你半夜梦游把我抱出来的。”
“你放屁!”
“你才放屁!”
此刻,作为罪魁祸首的沈言昭,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哥,你们在吵什么?”夜苒推开门,走了进去。
夜韫朝她哭诉着,“妹妹呀,你哥不干净了。”
夜苒一头雾水。
易长舟将夜韫扯开,“小苒,别听你哥瞎说,他干净得不得了,我才是不干净。”
夜苒忽略他们,看向后面的沈言昭,“言昭哥哥,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我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沈言昭又打了个哈欠,“是的吧。”
夜苒又偏头看向夜韫和易长舟,“看到没,言昭哥哥才是受害者。”
两人扭头,“哼!”
天涯拿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你们还有一炷香时间,赶快换衣服,吃饭。”
白星毓走出来,刚好看到要离开的天涯,天涯对她说道:“奴隶王,我在门口等你们。”
他抛给白星毓几个手铐和脚铐,“限制他们行动。”
白星毓淡淡道:“好。”
白星毓走到易长舟他们所在的房间里,里面几人看着她手上拿的东西,愣在了那里。
易长舟道:“不是吧,还要把我们铐起来?”
白星毓将东西放到地上,“你们先吃饭吧。”
易长舟将食盒打开,看到里面东西的那一刻,瞬间泄气,“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呢,没想到就是白粥馒头而已。”
夜韫轻叹一声,“算了,吃吧。”
“你们吃面吗?”
裴雨棠拿了个食盒进来,食盒里溢出的香味,让他们流出了口水。
易长舟大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