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并不会因为谁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停止。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这点大家当然都深知如此。酷拉皮卡、旋律、雷欧力三个人的表情并不好受,而库洛洛则是望着窗户外的一切,格蕾普倒是同样的看着窗户外的一切。
后知后觉的她这才意识到奇犽和小杰对自己而言多么重要……因为派克走了,过会会带着小杰和奇犽过来,酷拉皮卡也没有详细说具体下了什么誓约。一种事情不能被自己掌控的不安感让她坐立难安,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或许也不会那么的痛苦了。
她现在能够理解金富力士的犀利点评,帕里斯通是怎么处理她的事情了。
知道她的目的,最多途中使点绊子,但是却从未真正的让她体会到失败的可能性。
但是什么样的失败算是真正的失败呢?
开始进行哲学思考的格蕾普越来越不安,她最后选择去厕所缓和自己的毛躁。如果这幅样子给酷拉皮卡他们看到了,一定会更加的不舒服吧。
猎人测试在贱阱塔的那些强迫的选择也是如此。
由于长时间遭遇不幸和幸运的事情,她把更多情绪趋向于只要自己一个人处理就可以了。所以在猎人测试的时候,她并不会感受到这种煎熬。毕竟,只要自己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因为认可了酷拉皮卡他们,所以才会那么的痛苦。
这样子的改变是好还是坏?
她不希望自己死。
也不希望奇犽和小杰死。
冰凉的水流从她指缝流走,在镜子中的自己,面色看上去非常健康,可那双眼眸里面却又蕴含了好久不见的迷茫。
我不是一个人了。
这句话乍听一下是一句很幸福的话。
仔细思考,却能发现这是一句别外沉重的话。
事物有正反两面,获得了朋友也获得了拘束。
小杰和奇犽想要和自己拥有更为亲密的关系。
而她答应了。
只是因为想要答应,只是因为她们是朋友。
“如果是朋友的话,就不要想那么多。”
她朝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朋友是不一样的。”
她又开口了。
和恋人、家人是不一样的。
恋人是金。
家人是米哉。
朋友是她们。
比她年长的人们如何在所需要的事情内进行权衡呢?
这些事情的答案,她也不知道。
就好像是幻影旅团选择将□□的生者们作为窝金死亡的陪葬品,毫无感情的杀死了一个又一个的人,而酷拉皮卡却因为杀死窝金之后内心所出现的煎熬,从头到尾没有去伤害幻影旅团外的人。
对待生命是何种看法,格蕾普其实思考过。
希望大家不要死…但是,不可能的。
大天使的气息是拥有她强烈的意愿之下所产生的。刚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她看着自己进行杀人游戏的视频并无多大波动。可在现在,她同情被迫成为游戏主人公的自己,可悲那些被绑架的孩子,却无能为力的保护任何人。
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就好了。
脑海里面突然浮现了帕里斯通的身影,那个青年总是会带着闪闪发光的笑容和自己搭讪,时不时笑容消失的进行交流。
正因为无所谓的态度才能克制那个可恶的男人。
可正因为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才会被那个讨厌的人所给束缚。
为什么这种时候会想到他,格蕾普想一定是自己被帕里斯通欺凌太多次了,所以脑海里面经常把他作为一种教材进行分析。
包括帕里斯通也不可能不知道最近友克鑫所发生的的事情,□□与幻影旅团的大战在网络交流异常火热。那个家伙还能趁着她在走秀工作结束之后,给他安排写真集宣传视频拍摄工作,还要签名好多写真集。
我可去你的。
但是想到自己的工作量已经逐步变少,自己也相对开始更为自由。
她还没有好多事情没有去做呢。
想到这里,格蕾普关上了水龙头。
接着,她恶狠狠的摔了一跤。
鼻子流血了。
她又得回到厕所了。
飞机的发动声起起伏伏,一边捂着鼻子的她,一边走到了自己同伴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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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普…你怎么了?”双眼火红色的金发少年看着自己,“难道是有人袭击你了吗?”
“不是,是我在路上不小心摔跤,然后不小心撞到了墙壁,然后不小心又被箱子砸到了脑袋,然后就又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啊哈哈哈。”
脸上沾满尘土的格蕾普尴尬的用手扰了扰自己的脑袋,发出了笑声回应。
酷拉皮卡点了点脑袋:“……哦。”
在这个小插曲之后,飞艇落在了一片荒凉的土地上。这里满是平原山地的,他们一行人落在其中的山地,在这个除了飞艇以外毫无遮掩物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有没有带其他人过来。
大家对幻影旅团这类存在没有放下戒心是自然的事情。
当奇犽、小杰和库洛洛擦肩而过,成功交换彼此的时候,酷拉皮卡率先奔跑了出去。雷欧力还担心酷拉皮卡会再对库洛洛做点什么,而酷拉皮卡却是去迎接两位自己最好的朋友。雷欧力和旋律也跑了过去,而格蕾普却停下了自己的脚。
双脚就像是被铅灌入而不能前进,但是她的眼眸却紧盯着在那边的幻影旅团,她把自己在此刻当做一个守球员,避免身后的飞艇出现什么差错。
在确定酷拉皮卡等人回来之后,格蕾普笑着迎接:“欢迎回来。”
双手插入衣服口袋的奇犽对于面前这位脏兮兮的女性抛来了问题:“你这是怎么了?额,又倒霉了?”
懒得搭理奇犽的吐槽,格蕾普倒是反问了一句:“比起我,倒是你没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事情哦。我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