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是一个平静的日子,唐玥琢磨着去哪儿玩,上次金醉带她去的书画展就很不错,让她欣赏到了这个朝代的艺术品佳作。她打算再去找金醉,问问哪里还有好玩的事物。
金醉并不是普通的纨绔公子,还是有名望的书画艺术家,家里也以出了一个才子为荣,并不强迫他考取功名做官。
就在她要出门时,端王来找她了,“你又要出去闲逛嘛?”
“是啊,我要去见识下这里的文化艺术,提高一下自己的文艺气息。”其实唐玥有些逃避梦芙蓉让她做的事。
所以她看见陆令仪时,想走的神情都掩藏不住。
端王觉得这个奸细太不称职了,天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她的雇主就不会来督促一下她嘛?
真·雇主梦芙蓉:知道了,正在搞事。
“咳,既然你是修仙者,想必你对道家经典很熟悉,能否陪我去参加青羊宫举办的法会?”端王并没有打算征得她的同意,他只是来通知的。
“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师妹在我这里吃住玩快一个月了,不会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吧?”
“那行吧,我又能怎么办呢?”
陆令仪涵养很好,此时为了维持仪态只能握紧拳头,告诉自己忍住。
两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唐玥闭目养神,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前几日她去玩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陆令仪版端王调侃她:“师妹果然是修道之人,如此坐的住。”
“师兄谬赞了,只是师父时常教导我们要沉静炼心,我只是不忘记他的教诲而已。”
端王心中吐槽,没见你去玩的时候有多沉静。
别院在京郊,距离他们要去的青羊宫不远,二人乘坐马车,不出一个时辰就到了。
已有不少人来参加法会了,青羊宫的香火很旺,法会席位很抢手,前几排只有达官显贵才能拿到位置。
端王是显贵中的显贵,他们二人的位置自然在前排。
众人见端王竟带着一个容貌不俗的女子前来,窃窃私语起来,“端王身边清净了半年,现在又出现了一个。”
“我就说端王风流倜傥,怎么可能为了金家大小姐放弃身边的红花绿叶呢。”
唐玥听到了这些话,她打量了下走在左前方的陆师兄,气质清华,温润儒雅,十分正派。
风流倜傥的大概是原来的端王,陆师兄变成端王后也没能改变性格。
“师妹,可是我的着装有什么问题?为何你这样看我。”陆令仪察觉了她的目光。
唐玥直说,“没有,只是我觉得师兄气质清雅,看不出你风流倜傥。”
陆令仪深思了起来,他也觉得记忆中的自己像是陌生人,与现在的自己一点都不像。
端王确实是风流之人,对女子格外温柔,最喜与美貌女子调笑,说是怜香惜玉也行,说他轻浮也不为过。
而自己根本没有对女子热衷到这个程度,他对朝政民生更在意些,最喜欢的还是练剑。
难道,是他逐渐觉醒了前世的人格?
法会在一个露天法台处举行,青羊宫在台下给达官显贵们摆了桌椅,外层放了一些蒲团,给那些买了听讲名额的富商们。
更外层的普通百姓们就只能站着听了,有的人已经站在了墙外,不知道能不能听清楚。
他们也不是来听讲的,只是觉得法会有祈福的效果,听了法会就能保佑自己一家平安,无病无灾。
到了时间,法会迟迟不开始,端王问侍立在一旁的道士,“孔方丈有事嘛?”
凡间道观在发展的途中吸取了佛寺经验,主事之人也叫方丈。
“王爷不必着急,我们已经去请方丈了。”
就在众人的喧哗议论声越来越大时,孔方丈出现了,“诸位居士久等了,我来得这么晚是因为出了一件事。”
一位法台下方坐着的老者询问:“方丈,发生了什么要事?”
“我这么久没来,是因为刚刚得知了一件重大的事,京城重地,天子脚下,竟然出现了狐妖,意图乱世。”孔方丈一脸沉重。
唐玥坐起身来,这是冲着她来的啊。
一些人忙问,“方丈,此妖在何处?能否诛灭?”
孔方丈指向她,“此妖就在这里,就是坐在端王身边的那名女子。”
一霎那众人都向她望去,现场鸦雀无声。
端王也惊讶地看着她,原来此女是狐妖?难怪有如此惑人的长相,而且他查不出她的来历。
唐玥不慌不忙,站了起来,走上法台,“我也有一件重大的事告诉大家。”
众人惊疑不定,但她走到身边的时候纷纷避开。
“此人欺世盗名,其实是一名用人命和灵魂修炼的邪魔外道,我来此处就是来揭穿他的真面目的。”唐玥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孔方丈。
她没感觉到此人的功力,要么就是他修为太高,远超于她。那她此时逃跑无用,当场能拿下她。
要么就是此人也是被梦芙蓉困在孔方丈这个身份里,无法解脱,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在姜水镇用邪法,试图冲破梦芙蓉的束缚。
“你这妖孽,竟然敢侮辱我,你可知我是这大尚朝德高望重的方丈?”
“哪有人自己夸自己德高望重的?我看你就是借着这个名头,表面慈悲,暗地害人命,而且我有证据!”
其实唐玥也没有太硬的证据,但她此时必须斩钉截铁,骗众人自己有证据,不然她就会被这些凡人拿下。
虽然逃跑不成问题,可梦芙蓉的任务就没办法做了。
她转向众人,“各位,此人就是刚刚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罪行,要在此处指认他,所以才污蔑我是妖精,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略有姿色的女子罢了。”
端王心中好笑,她也在自夸啊。
唐玥继续,语速很快,不给孔方丈说话的机会,“要不然,他此刻怎么只能空口白牙污蔑我,不拿出证据?而我现在就可以拿出证据给大家看。”
孔方丈很着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