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天风就是参与剥夺灵根的幕后凶徒,他害了这么多修士,你不知道这件事?”
柔天水先是震惊,然后失望,一脸灰败,“我知道兄长有很多事瞒着我,但我只认为是万花楼的经营机密,没想到他在暗中做这种事。”
柔天水其实演的不好,但现在就是没有办法证明他知晓或参与此事,一向自诩公正的严法堂就不能抓他。
这就是正派的规矩与道德,现在就被他钻了这个空子了。
堂主见他不认,心中着急,难道目前找到的突破口又白费了?
白宗主回到了大厅,听到了柔天水的否认之词,觉得这厮好蠢,难怪柔天风不让他做太多的事。
这种生死存亡之际,只要他有嫌疑,还会有人去管什么证据嘛?
面无表情道:“既然天水楼主说自己没有参与,但他的哥哥有重大嫌疑,且可能联系他,所以我们还是要将他关起来,交给严法堂中的大执法长老看管。”
堂主明白了白宗主的意思,一般的重案都不会惊动严法堂大长老,他修为高深,已经是半步大乘了。
只有那种修为高,又凶恶的罪犯,才会由大长老亲自出手。
且这位长老最擅长的就是搜魂寻线索之术,能找出最多的东西,对被施术者本人伤害最小。
但不论多小,被用了搜魂术,精神方面总会出一些问题。
柔天水脸色变了,“只是我的哥哥有可能做了这些事,就要把我交给大长老?你们这是偏帮合欢宗,公报私仇!
你们严法堂不是执法严明,不放过坏人也不冤枉好人吗?为何要这么对我?”
他已经看出来白素水的打算了,若他到了大长老的手中,一定会被搜魂,他们要做的事就一定会败露了。
白素水冷冷道:“如今特殊,任何可疑的事都与花月城的生死存亡有关,将你严格看守天经地义。
何况你暗中做的那些欺男霸女,买卖人口,虐待殴打的事,足够你去服刑了,不知是邪修之事。”
她亲自动手制住了柔天水,对堂主道:“我帮你们将此恶人送去,避免他有什么人来相救。”
柔天水这下是真的惊慌了,脸色都不太好,要是被发现了,大阵未开,全城修士合力围攻之下,他们的计划就真的失败了。
白素水压着柔天水出万花楼,他的额头处有一道法纹,突然亮了一下。
“不好,这厮在招人来相救。”
同时她也看出了这道法纹绝对不是什么正派咒术,刚刚的一瞬间,柔天水的气运和寿命都消失了点。
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究竟会招来什么人。
忽然,白素水心中警铃大响,大喝“躲!”
一道巨大的气劲向着他们攻击而来,白素水立刻就知道自己接不下来这道气劲。
若是打中了万花楼,恐怕整座楼都要化为碎石了,里面的人都活不成。
合欢宗的弟子还在里面,她一定要护下这些人。
电光火石之间,她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宝,是一面周身灵宝之气流转的镜子,催动此宝,瞬间金光大作。
将那攻势化解了一大半,剩下的一点气劲被她生生用身躯挡住,当即受了重伤。
堂主反应快点,躲了一下,但他还是被伤到了,一时之间站不起来,楼中的人修为比较低一些,当场昏死过去。
周围守卫的人也被波及,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最惨的还是柔天水,他以为自己付出了寿命和气运的代价找那个人来搭救,没想到他竟然无差别攻击。
说不定那人就是来灭口的。
他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白素水面色煞白,强撑一口气对堂主道,“这座楼很快就要倒了,快将人都搬出来。”
堂主忙请求支援,附近的严法堂修士急忙过来救援,将人搬离万花楼。
就在他们将人都带出来后不久,万花楼就塌了,有些证据没来得及收起来,混在了废墟之中。
白素玉见弟子有人相救,又唤了公羊博前来,有些撑不住了,用了传送阵回了合欢宗。
她生生受了大乘修士的一击,都不知道自己的伤还能不能好。
这就是境界的差别,越往后,境界之间的差距越大,大乘修士抬手就可消灭合体修士。
白水殿主与白素玉长久相伴,已经有了些感应,她觉得不好后立刻赶到了宗主的寝殿。
看到宗主的状况大惊,“是何人能将你伤到这个地步。”
白水拿出了宗主的天极品治疗丹药,给宗主服下,再用合欢宗自有的阴阳之法治愈城主的伤。
白素玉的脸色才好了些,“是多日以来,掠夺城中修士灵根的幕后之人,他竟然是一个大乘修士。
他还在城中布下了不知名的阵法,恐怕这次花月城凶多吉少了。”
“竟是大乘修士?是哪一方的邪修?”白水很诧异,大乘修士有移山搬海之能,他们花月城中的大乘修士不多。
大多不理外事,藏在自己的府邸之中,等着突破飞升。
只有大乘修士才能对付大乘修士,可他们也不知道花月城中到底还有哪几位大乘。
龙家老祖前天现身了,他还在城中,应当会出手救助城中的人。
“目前还不知道是谁,我想城主会去请龙家老祖了。”
一向淡然的白水也骂道:“万花楼卑鄙无耻,一楼子的邪魔,竟将花月城害至如今这个地步,他们可还记得这是他们世代安居之地?”
被白水的话提醒,宗主问道:“万花楼是从何时起作风不正的,我记得前代宗主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还率领楼中弟子参与围攻邪修之事。
那时他们经常提供免费的饭食给窘困之人,也常常救助天下灾民。”
白水想了想,“似乎是从现任楼主继位后,万花楼的善举就少了很多,有也是为了搏名声,或是讨好一些权贵。”
“我要提醒城主,查一查柔天风,柔天水这两兄弟的身世。”说完这句话,白素玉又吐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