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境塔试炼三日后就开始了,唐玥的时间紧迫,她与两位师长交谈后,钱望多三师兄立刻带着她去主峰的训练场,与七人小队见面了。
一路上钱师兄还给她讲了讲最近无极山发生的事,还有许多关于试炼的事情。
“师兄,恭喜你已经分神后阶了,以你的速度,想来进入元婴也不会很久的。”
几年之前,黑云秘境时,钱师兄还是筑基大圆满,如今能有如此修为,足见其天资之高,远超普通修士。
“哪里,我是师父座下三弟子中,进境最慢的,能做到不给师父丢脸,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何况还有师妹你这样的人,我就更不够看了。”
钱望多已经从师父那里知道了唐玥的境界,如今是元婴九阶,身上还佩戴了压制晋阶速度的法宝,就是为了让她的境界维持在元婴阶段,不入化神,这样才能参加全界大比。
唐玥忙道:“师兄就别打趣我了,我的修为都是机缘巧合得来的,碰运气而已,比不得师兄师姐们稳扎稳打的修行。”
“师妹,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自谦了,师父和吕老就是因为这种质疑焦头烂额,再说了,运气本就是实力的一部分,是师妹你的就是你的。”
唐玥摸头,她也没想到谦虚也会惹来麻烦,“给掌门还有师兄师姐们添麻烦了,我也没有想过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钱望多回头,郑重道:“师妹,我刚刚并非是在指责你,谦虚始终是一件好事,师父的麻烦也不是你造成的。我更希望师妹你能正视自己的实力,不要妄自菲薄,若历年无极山的头名都不强,那更没有人能担这个强者之名了。”
唐玥觉得钱师兄果然是一个好人,“师兄,多谢你的提点,我明白了,每个人的实力都是他走过的路、经历的磨砺汇聚成的。无论是我,还是我们无极山的每一个弟子,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证明着自己的价值。”
“我不会再轻视自己的付出了,这也是对其他人的不尊重。”
钱望多点点头,“师妹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他确实看着师父力保唐玥的选拔令牌,面对诸多非议,很辛苦。
但他同时也相信师父的决定,这么做一定有道理,更何况以唐玥的勤勉程度来看,她有今日绝非只有运气的因素,很多人因为不够努力,从而抓不住机会,唐玥则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抓住了很多次好运,光这点就值得敬佩。
所以他心甘情愿帮助唐师妹夺得这次六境域试炼的第一名,将自己的令牌争夺名额都放在这件事之后了。
只是其他人,尤其是他的师兄,对唐玥不熟悉,心中难免有些其他情绪,若是影响师父的安排就不好了。
钱望多与唐玥继续踏上山间石阶,继续道:“其他成员都是你的熟人,这是师父特意安排的,我们与你的默契高一些。”
“只有我的师兄徐寒山,你应该没有见过,他在山门刻苦修炼,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不多,一年只有几次。”
唐玥道:“徐师兄的修为一定很精纯了。”
钱望多轻笑,他也为这位师兄骄傲,“正是如此,师兄如今元婴五阶,内劲却练得和元婴满阶一般,前几年的元婴大比中,他拿了头名,可与上清宫姬少宫主,仙都少主藏仙一较高下,还有那位……”
“嗯,你知道是谁,我就不便多说了。师兄虽然名声不显,但无极山内,无人会轻视他。”
唐玥知道他说的是陆师兄,不禁又为陆师兄惋惜,他本可以是元婴剑道第一人,但遇上一个人面兽心的师父,命运完全被改变了。
“一会儿见到陆师兄,我会向他讨教一番。”
钱望多沉默一阵,半晌道:“他确实是要试一试你的功夫。”
唐玥听出钱师兄的态度有些不对,轻声问道:“师兄能否直接告诉我,徐师兄是否对我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参加选拔,而是直接拿了令牌一事有些疑问?”
“师妹,我不得不直说,是这样的。二师兄是师父的侄子,他的父亲是师父的亲哥哥,按理说拜入师父的门下,应当会受到照顾。但师父是掌门,行事必须不偏不倚,刚正不阿,对我们和二师兄,还有其他弟子都一视同仁。”
“多年来,他也很崇敬师父这点,并未怪师父不念旧情,但在你的事上,师父做出了与过往行事完全不同的决定,令二师兄不解,他甚至为此事单独找师父谈过,据我所知,他还是没有被师父劝服。”
唐玥感觉有些头疼,其他人还能念旧情,她再解释一番,或许能与她齐心通过试炼秘境。
但实力最强,修行时间最久的徐师兄对她有所不满的话,就很难在凶险的试炼中全力助她得第一名了,说不定觉得只要前二十名就好。
这样就很糟糕了,她可是肩负着众多长辈的面子,不能让他们丢脸,而且她若能得到第一,以后对她非议的人就会少很多,能少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叹了口气,“钱师兄,我当然信你是真心助我,但我也想跟你说一下掌门和吕老,上清宫一定要让我进入全界大比小队的原因,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因为他们从未对我明说过。”
钱师兄对这一点也很好奇,“师妹请讲。”
“师兄你刚刚说我运气好,我不仅平白得了许多飞速增长修为的机会,我还数次化险为夷,我猜测,这就是长辈们一定要选我的原因,当大家实力都差不多的时候,运气就非常关键了。”
“更何况,长辈们并不是通过我经历的这些事来判断我的运气的,他们都为我占过卦,但是没有告诉我结果,我知道的就是自占卦之后,长辈们就开始对我有所不同了。”
唐玥这番话,直白一点就是,她是气运之子,天命之女,自己说出来实在是感觉太不要脸了,所以她就这么含蓄表达了,也不知道钱师兄能不能想到这一层。
钱师兄讶异道:“你说是吕老为你算卦过后,你的待遇开始不一样的?”
“是这样的,当时去的人还有上清宫的姬少宫主。”当然了,当时算的事情不止是她,还有藤蔓的事。
钱师兄轻抚下巴,“那你的气运应当确实有独特之处,至少值得师父和吕老为你这么做,说来也是,那时除黑色藤蔓,也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