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宫屹立于空中,但它如今距离地面只有几百米的高度。
这是因为魔皇宫的浮空阵法不断遭受攻击,逐渐拖不起整个宫殿,慢慢下降到这个高度。
炎魔王如今已经改名为炎通天,这是他经过命运树占卜出的名字,说是与魔界的权力中心同名,能借得几分运势。
他对此深信不疑,迟早有一天,他不止能控制炎魔域的命运,也能控制整个魔界,灵界,人界的命运。
甚至是天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之事。
“可以了,建天梯!”
“遵命!”
白家家主如今成了炎魔王麾下最忠心的大将,为他攻下了整个魔皇都,深受信赖。
但其他苟延残喘的魔族恨他恨得牙痒痒,一直在找机会将他碎尸万段,他不得已,带了好多魔甲军在身边,去哪儿都浩浩荡荡一群。
对此,他也觉得很心烦,这么多人,他根本没办法实现自己的谋划,只好先兢兢业业替炎魔皇卖命。
等到他扫清这些皇都余孽,才能小心筹谋大事……
白家主带领魔族工匠千余众,躲过上方的攻击,来到魔皇宫正下方,一声令下,“建天梯!”
哪知突发异象,地动山摇,他脚下的土地逐渐升高,竟缓缓形成了山丘,又成了山,直直朝着日月神殿而去。
他心中慌乱,想要独自逃离此处,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头顶的宫殿越来越近。
炎魔王也发现了天地异象,朝着隆起的山峰发动猛烈攻击,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明明每一击都足以毁掉一座山,却似乎被山前的无形屏障拦住了,动不了山峰丝毫。
日月神殿前,一直组织进攻与防守的魔僧,叶清溪,鹤童子,白枫也对此不知所措,他们不知到底要发生何等变化。
叶清溪所在的莲池与魔僧所在的血池并非无用,二者组成了阴阳魔池,能生出无数厉鬼与邪魔,组成大军攻击进犯者。
鹤童子则能操控魔皇宫的大阵,发起攻击;白枫负责控制那些能飞天的异兽,专心对付炎魔王。
四者本来各怀鬼胎,此时面对共同的敌人,倒也能并肩作战。
谁知就在占上风的时候,发生了如此变故。
叶清溪面色狠厉,质问白枫,“是不是殿中那女人做了什么?每次都是她坏了好事。”
不得不说叶清溪虽然对唐玥充满了不明的嫉恨,但她的第六感十分准确。
“应该不是吧,她如何能引起如此大的变故?”白枫的声音中充满着不确信。
唐玥忽然挣脱了束缚,难道真是找到了什么控制魔皇宫的法子?
他倒是没往唐玥继承魔皇宫这个方向想,毕竟她是个灵修,怎么可能继承魔界呢?
他们四个正是暗中受到了魔神圣尊残念的引诱,才会留在此处十余年,只为了伺机继承魔皇宫。
但关于如何成为继承者一事,至今未有头绪。
鹤童子讥讽叶清溪,“你总是将你自己的无能归结于唐玥。”
“你这么护着那个女人,她可有半分将你放在心上?”叶清溪反唇相讥。
她很恼火,这三个男的不知道中了唐玥什么咒术,对她一往情深,处处维护。
虽然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却总是在关键时候护着唐玥,不叫自己下手杀了她。
叶清溪长久沉浸在嫉恨的情绪中,面对唐玥的事,早就失去了理性分析的能力。
她没有细想,表面上是这三者舍不得唐玥,实际上是他们也奈何唐玥不得,还怕她弄巧成拙,给了唐玥机会反过来制服他们。
魔皇宫下,炎魔王眉头紧锁,望着那座逐渐靠近日月神殿的山,心中起了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这座山接触日月神殿,否则他再无掌控魔界的机会。
自得了命运树以来,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立即将右手插入自己的心脏,胸口处顿时鲜血淋漓。
守在旁边的额魔仆见此诡异情景,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仍一动不动守在旁边,好似主上对主上自残一事漠不关心。
这便是真正的魔奴,没有任何自己的感情和欲望,心中只有服从,仿佛是主人的手脚一般听话。
炎魔王从心口处揪出一团带根系的藤蔓,握在手中,逐步化为一支长矛。
暗绿色的藤蔓缠绕成枝干,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藤蔓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鳞片状纹理,隐隐透出些许腥红色,仿佛血液正在其中缓缓流动。
魔皇宫魔神圣尊留下的意志,要与汇集魔界龙脉的山峰相接,真正成为魔界的中心,全魔族的命脉,势不可挡。
此刻也只有超脱寻常的神物才能阻止这一进程。
炎魔王举起命运树制成的长矛,心中也有丝毫犹豫,想起唐玥还在宫殿中,此举可能危及他的性命。
但若不能成为魔界真正的主人,也就没有能力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一切都是徒劳。
人死还有魂魄,他总能找到办法让她复生的。
于是心下一狠,将全身的魔气,煞气,还有从命运之树那里得到的丝毫神力,都汇聚于长矛。
唐玥已成魔界之主,能感觉到天地的变化,知晓此时要诞生一个魔界中心,汇集所有魔族气运,大部分魔脉于此处,造成一个魔气分外浓郁的圣地。
从此以后,魔界便不再像从前那样,每处的魔气都差不多浓厚,各族的聚居地中诞生的魔天资都差不多。
而会是中央山之中才会诞生最强大,修魔最有天赋的魔。
强弱分明,注定了中心的魔会统领边缘的魔。
至于这么做到底是好是坏,总之魔神圣尊觉得这是好事,唐玥并不想管魔族的死活,只是静静在旁观看,就差拿出来瓜子了。
等到中央山脉孕育成功,应当就没什么能阻止她这个魔界之主回家的了。
“炎魔王有些棘手,需要你出手阻挡他一下,不然你很难顺利继承魔界。”慈济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
“啊?”她怎么又要干活儿?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