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福得到了张月如的指示,一溜烟跑到县衙。
凤凰郡县衙,坐落在凤凰大街上。是一个三进三出的超大院落,房屋黑瓦白墙,气派非凡。
县衙门口一左一右,摆着两个大石狮。石狮旁则站着两个看门的衙役。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想干嘛?快点滚开。”一个衙役大声斥责道。
“差…爷,我…我…是来找人的。”王大福没有来过县衙,见到官差,他有点腿软,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这里是县衙,没有你要找到人。再敢逗留,办你个寻衅滋事。”另一个衙役吼道。
王大福感到很害怕。但一想到潘小安还在地牢里关着,他又鼓起勇气说道:“两位差爷,我有要事来找张禄张捕头。”
两位衙役听到他说是找张捕头,客气了一些,“张捕头是你什么人?”
王大福把心一横,“张捕头是我舅舅,我姑姑张月如要我来找他。”
王大福突然灵光一闪,编出这么一个身份。
两个差役面面相觑,他们有心不信,可这愣头青说的头头是道。
万一张捕头家有急事,给耽误了。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可有凭证?”一个衙役问他。
王大福哪里有什么凭证。他见衙役伸手,还以为他是要银两。便从怀里摸出一块小银角递给他。
两个衙役一看银子,心里大喜。有了这块银子,他们这一趟便算没有白跑腿。
假如这少年说的是真的,他们也算有功。万一少年说谎,他们被张捕头骂一顿,也不亏。
“你在这里等着,敢要欺骗我们。必让你吃顿板子。”
不一会,张捕头就走出了县衙。当他听到值班衙役说张月如找他时,他就赶忙走出来了。
对于这个月如妹子,他从小就很疼爱她。他知道张月如遇人不淑,成了望门寡。他又心疼又气闷。
那天夜晚,他在码头客栈看见她,心里更是五味杂陈。现在,张月如来找自己,她肯定是遇见了天大的难事。
他太了解这个妹子,从小就骄傲倔强的很。
张捕头走出县衙大门,看见等在那里的王大福。“我就是张捕头,哪个让你来找我?”
王大福看见穿着官衣的张捕头,心里一哆嗦,倒头便拜。
“张月如姑姑在码头等你。让我来找你,去和她见一面。”
张捕头听王大福这样说,知道这少年没有说谎。寻常男子,怎么可能知道一个寡居女人的闺名。
“你前面带路。”张捕头对王大福这样说。
两个衙役还想跟着张捕头一起走,却被他留下了。
“月如找自己,肯定有私事。有外人在自然不方便。”
王大福带着张捕头来到凤凰码头。张捕头一眼就看见,站在墙根下避风的张月如。
“你在这里等着。”张捕头不想让王大福偷听。
张月如站在墙根下等了好久。这时她看见张捕头到来,心里一暖。“哥哥”张月如大喊一声,就流出眼泪。
张捕头看见张月如,心里疼爱的紧。看见她哭泣,连忙安慰道:
“好妹子,你以前也不是爱哭的性格啊,这怎么长大了反而喜欢哭了?”
张捕头不说还好。这一说勾起了张月如的回忆,她哭的更厉害了。
“月如,你别忙哭。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想到还是正事要紧,张月如止住哭泣。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便把潘小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张捕头。
张捕头听完张月如的话,沉思一会。“月如,你实话告诉我。你们真的没有伤害那两个猎人?”
张月如点点头,“哥哥,我和小安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人。便是有心,又怎么是那两个猎人的对手。
再说,那两个猎人究竟有没有回家,我们来郡上了,也并不知道啊。”
张捕头听到来郡上,想起那晚,又问到:“你和那潘小安可有什么隐秘关系?”
张月如摇摇头,“小安年少。我们两人清清白白。”
张捕头点点头,“如此便好。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你安心等我消息。”
张捕头把张月如和王大福,安顿在自己的私人小院里。便返回了县衙。
他先去往地牢,看看潘小安到底在不在。
“哎呦,张爷,你老咋来了?”牢头见张捕头到来,急忙起身迎接。
“老王,最近可曾有新的犯人收监?”
王牢头不知道张捕头要做什么,便模棱两可的说道:“最近收监了几人,不知道张捕头要找谁呢?”
张捕头见王牢头开门见山,他也不在藏着掖着,“可有一个姓潘的少年?”
王牢头点点头,“这人是有的。就关在杂监里,是赵捕快送进来的。”
“带我去看看。”张捕头说道。
王牢头便唤来一个差役,带着张捕头进入到地牢的杂监里。
杂监,顾名思义就是关杂人的地方。这些人有小偷小摸的,有抗租抗税的,有打架斗殴的,还有不知所谓的流浪者。
张捕头看到潘小安时,潘小安正抱着肩膀缩在墙根上。
这天也太冷了。身上的棉衣又被天杀的赵捕快给抢走了。
“潘小安,张爷来看你了。”差役大声喊道。
潘小安抬起头,就看见了张捕快。自己猜的没错,张月如果然认识这个张捕头。
“你就是潘小安?”张捕头厉声问道。
这声音喊的很大,吓得旁边差役一哆嗦。
“我就是潘小安。”
“你可知你犯了何罪?”张捕头阴沉着脸。
“小民无罪,不知何故被赵捕快拘禁到此。小民冤枉啊!”
张捕头哼了一声,“我们县太爷清正廉明,慧眼如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可敢上堂当面对峙?”
“小民正要请县官老爷主持公道。还请张捕头帮忙禀告一声。”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