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如趴在潘小安身上舒服的睡着了。潘小安忍住心里的悸动,悄悄给张月如盖上被子。
他返回到自己的床上,继续练习吸气吐气的心法。待到天亮,他则去继续练习那十二招健身法。
经过这一个月来的练习,潘小安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
不但耳聪目明,连带着身体灵活,力气也大了很多。
“方百味老先生诚不欺我啊!”潘小安感叹道。
东苍山往东三十里南有山名叫冠山,这冠山上最近来了一伙山贼。
为首的山贼唤做黑大虫李虎。李虎长的敦实有力,只是皮肤极黑。
他的胸口纹着一只吊睛白额虎,从远处看这虎却是黑色的。所以也管他叫做李黑虎。
李黑虎不但人长的黑,心也黑。他带着自己的族弟李豹,及三十几个小喽啰在赣榆一带,犯下多起命案。
如今赣榆那边派重兵围剿,他们只能北逃,来到冠山上落草。
眼看年关将近,山中还没有备下年货,弟兄们多有怨言。
李黑虎和李豹商议道:“二弟,咱们要赶快出去劫点财物回来,分给弟兄们。
要是兄弟们吃不住苦,绑了咱们去请赏。咱们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可算是凉凉了。”
李豹长了一副娃娃脸,但这人比李黑虎还要黑。专意劫掠妇女,端的可恶无比。
“哥哥说的对。小弟这几天不但馋肉了,还馋女人了。咱们要赶快下山一趟才好。”
“那咱们去哪里呢?我们刚刚从南面逃出来,肯定是不敢去。北方咱们出来,太远的地方咱们也不敢去。”
李黑虎分析着局势,感觉眼前的困难实在有点多。
“哥哥无忧,我倒是有个好去处。”李豹有些兴奋的说道。
“哦?二弟速速说来,是个什么好去处,让你如此高兴?”
“哥哥,此地西边三十里,有堡子名为潘家湖。那村子有三百多户人家,只财主大户就有一二十家。
且村中妇人各个貌美如花,方圆百里,远近闻名。”
“兄弟你说的这个村子倒是好去处。只是咱们只有三十几个兄弟,我怕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
李黑虎到底是山贼的首领,考虑问题还是要全面一些。
“哥哥无忧,咱们有内应。”李豹阴笑的说道。
“哦,有这种事?内应是谁?可是咱们信的过的人?”
李黑虎并不盲目乐观。
“哥哥放心。咱这内应唤做赵四。因他偷窥赵财主的小妾洗澡,被赵财主打了一顿,由此怀恨在心。
这潘家湖虽大,但却被分做潘,赵,王,刘四个大家族。他们各自为营,平日里并不相互往来。
赵家在村东,和其他三家相隔甚远。只要赵四回村,把堡子门打开,咱们一顿猛冲,连人带物一抢,再给他点上一把火。哪个还敢追我们?”
李黑虎闭着眼睛沉思一会,忽然目露凶光。“兄弟你说的对,就按你说的办。”
李黑虎在傍晚的时候,带着李豹和二十几个兄弟下山来。他们分做两队,李豹在前猛冲,李黑虎在后面接应。
入夜时分,万籁俱寂,只有天上的雪花在稀稀落落的飘洒。
“是谁在哪里?”堡子的门洞里有人喊道。
“是我,赵四。是磊哥吗?”
“四儿,大晚上你不睡觉,又瞎溜达什么?莫不是又想赵财主家的小春香了。”赵磊调笑赵四说道。
“磊哥,你可真会耻笑兄弟。我心里烦,想找个人喝点小酒。”赵四晃了晃手里的酒坛。
“哦,四儿你发财了。”赵磊旁边的赵明问道。
“明哥,看你说的。没钱还不吃酒了。咱不但有酒,还有李家的肥鸡呐。”
赵磊打开门洞,放赵四进来。“快进来暖和暖和。”
赵四歪戴着破帽子,走路一瘸一拐。他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放,又把烧鸡放在桌上。
“两位哥哥,可有碗筷?”
赵明早就看的馋了,他撕下一只鸡翅就吃到嘴里,筷子是没有,黑碗刚好有三只。
赵明拿出黑碗摆好,赵四把酒倒出。清洌洌的白酒,泛着均匀的酒花。
“四儿,你这酒真不错。”赵磊看了一眼夸赞道。
赵四一竖大拇指,“还得是磊哥,到底是见多识广。这可是纯正的南古佳酿。”
三人碰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赵四却像是喝的急了,呛了肺,拼命的咳嗽了起来。
“四儿,你这酒量不行啊。还没有喝就辣到嗓子了。”赵明嗜酒,边喝边讥笑赵四。
赵四面上嘿嘿一笑,心里却狠狠地想:“我让你喝,一会看你怎么喝?”
赵磊撕下一个鸡腿吃了一口,“四儿,你这酒,劲挺大。我只喝了这一口,怎么就感觉晕晕乎乎的呢?”
赵明还想再吹牛,可他的舌头都喝大了。“四儿,你这酒…”
赵明哐当一声趴在了桌子上。赵磊心知不好,他想去摘墙上的铜锣,却被赵四从身后,一酒罐砸倒了。
赵四急急忙忙跑出门洞,把门栓拉开。他爬上围墙,晃动火把。
等在墙外的李豹看见墙上的火光,顿时大喜。“赵四得手了,兄弟们,给我冲啊。”
一群人推开厚重的木门,顺利的进村。他们先一刀一个,结果了赵磊和赵明。
又在赵四的指引下,向赵财主家赶去。赵财主家大业大,但却是个守财奴。
他为人吝啬,除了两个护院,就只是长工帮忙守夜。
这些长工见来的山贼凶悍,那个还敢抵抗,都一缕烟跑走了。
两个护院想上前抵挡,又那是这些凶悍山贼的对手。
这一二十人如入无人之境,见人就砍,见财就拿。
赵财主正在小妾房里寻欢作乐。猛然间见赵四闯进来,不由得暴跳如雷。
可当他看到身后一群拿着刀,沾着血的山贼时,吓得瘫倒在地,拱手求饶道:
“各位好汉爷,饶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