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酒楼是郡上最豪华的酒楼,不仅达官贵人喜欢来这里,满郡的书生文人也喜欢来这里。
他们带着凤仙楼的小姐妹,一起看灯,赏月,猜谜,作诗。
彩灯五颜六色,形态各异。既有喜上眉梢好运来,还有鸳鸯戏水比翼飞,前有五子登科,后有五路财神。
还有猪呀,兔呀,羊呀,猴呀的小动物花灯。
王小颖看的目瞪口呆,但她却不敢放肆。她拉着张月如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这里不比前街,这里的人太多,这里的人太富贵。
“哎呦,小姐姐你碰到我了。”一个穿着锦缎的胖公子,拉住张月如的衣袖。
“对不起”张月如赶忙道歉。
“对不起可不行,碰坏了我家公子的衣服,你要赔。”一个家丁凶神恶煞的喊道。
“怎么赔?”潘小安从后面赶上来问道。
那家丁斜愣的看了潘小安一眼,“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二大爷。你说关不关我的事?”潘小安对于这种奴才,向来不惯着。
“你…你是谁二大爷?你怎么骂人呢?”家丁横眉竖眼。
“我一般不骂人,我骂的都不是人。”潘小安淡定的说道。
“找打”家丁挥拳就要打潘小安,却被王大福抓住手,往边上一推。
“啊哟”那家丁跌倒,正好撞在赵字灯笼上。
灯笼破损,遇火即着。那家丁的衣服沾上火油也着了起来。
“打人了,杀人了,这里有恶人行凶。”胖公子吆吆喝喝,引得看灯的人,都看向了这边。
这时走来一队巡街的衙役,领队的就赵胖子。他听这边说打人了,就赶了过来。
“啊哟喂,这不是胡公子吗?你老有兴致,也来赏灯了?”
赵胖子一脸谄媚。看来这个胡公子在此地很有地位。
“赵胖子,你来的正好。这几人打了我的家丁,你快去把他们都抓起来。”
胡公子指着潘小安他们,叫嚣道。
“呵呵,又是你。你可真是个惹事精。高家兄弟的事,还没有完,你又出来招惹是非。”
赵胖子边说边围着潘小安转圈,“兄弟们,给我把他们都带走。”
赵胖子一声令下,便有四五个衙役要来捉拿潘小安。
“慢着!赵胖子,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可知道?是是非非没有搞清楚,怎么好平白无故拿人?”
这人说话不急不躁,沉稳有度,很有魄力。
赵胖子见这人以后,头低的更低,“刘员外,你老也在这里赏灯呢?”
刘员外哼一声,“何止是我。此地乡绅名流,哪个不来这里赏灯?”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保护你们的安危。抓捕这些闲杂人等。”赵胖子辩解道。
“闲杂人等?难道他们就犯了法不成。明明是胡顺见人家女孩漂亮,先去调戏。别人不从,又有恶仆拦路,犬吠于道。
我们在楼上看的清清楚楚。本以为你赵捕快能够秉公执法,哪知道你竟会如此荒唐糊涂?”
赵胖子被刘员外一通训斥,只说的胖脸通红。
“你怎可无赖好人,我被他们推倒,衣服都被烧坏了。”那家丁嘴上依旧强硬。
“我看见了,是你先动的手。你撞坏了我们家的灯,可是要赔的。”锦衣年轻公子说道。
胡顺看这么多人,都没有向着自己说话的。他知道今晚讨不到好。
“胡贵,咱们走。他们人多,咱们可抵不过。”胡顺带着胡贵灰溜溜的跑走了。
这一下把个赵胖子闪下了。他表情讪讪,对着刘员外拱拱手,便带队离开了。
潘小安走上前,先是对着刘员外说道:“感谢刘员外仗义执言。”
刘员外看了潘小安一眼,没有说话。点点头离开了。
潘小安转过头对年轻公子说道:“那家丁撞坏贵府的风灯,便由我来赔偿吧。”
年轻公子看了看他,“不用了,恶仆挡路,与你何干?”说完,他就朝凤翔楼走去。
“小安,都是我不好。给你惹出这许多麻烦。”张月如愧疚的说道。
王小颖跟在后面,也是被吓得小脸通红。“小安叔,咱回客栈吧。我不想看灯了,没意思。”
潘小安点点头,“即使如此,咱们走吧。”
四人刚离开凤翔酒楼灯市,胡贵就跟了上来。今晚在灯市折了脸面,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他们去了哪里?看清楚了吗?”胡顺问道。
“少爷,看清楚了,也打听明白了。他们住在码头客栈,是潘家湖那边来的人。”
“哼,既然打听清楚了,剩下的事你去办吧。”胡顺气呼呼的说道。
四人回到码头客栈,心情都不是很好。张月如暗暗责怪自己,应该小心走路。
潘小安却想的是,“在这样的时代,作为一个小农民,到底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等到天明,四人便结束了这次郡上之旅,早早的往家走。
走到三官庄时,就出来十几个健壮的蒙面人挡住去路。
王小颖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得尖叫一声,躲在张月如后面。
潘小安看来人不善,便对王大福说道:“大福,你看护好她们。其他的人,我一个人来对付。”
听到潘小安一个人,要单挑他们一群人。领头的黑衣人耻笑一声:“小子,你口气这么大,也不怕闪掉了大牙?”
潘小安嘿嘿一笑,“藏头露面,我就不知道你们是胡顺派来的吗?胡贵你鬼鬼祟祟藏在后面,难道我看不见你眼角的红痣吗?
“你…,给我打”胡贵气的暴跳如雷。
既然已经公开撕破脸,就没有什么好讲究的。潘小安见他们抽出单刀,知道今日事不能善了。
他把玄铁锏拿了出来,舞动两下,虎虎生风。
“来吧,刀棍无眼,死伤无论。”潘小安主动冲上去。
领头的人见潘小安来的势猛,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