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小厨娘?”
“大人果真神机妙算,就是小厨娘。”陈修文对活泼的马采薇,有点爱慕之情。
潘小安无奈摇摇头,“让船家把她送回去。”
“我不走”马采薇撅着小嘴。“我爹爹也同意我跟着你们。”
“你爹爹是谁?”
“我爹爹就是马家寨新里正马明。”马采薇看起来有点小骄傲。
“是马明?”潘小安哭笑不得。“这马明也太会整事了吧?哪有把自己女儿,送给别人当厨娘的。”
“修文,你把采薇姑娘送回去。”
“大人,马姐姐想跟着咱们,你就让她跟着呗。她做饭又好吃…”
“胡闹!若是她以后有个小差池,马明找我们麻烦,咱们有理也说不清。”
“我爹爹才不会那么无理取闹。不信你看。”马采薇一指对岸河滩。
马里正竟然来送行了。“修文你坐上船,问问马里正这是何意?”
不一会,陈修文又返回来。他面带喜色,“大人,马里正说了,你身边没有人照顾,让采薇姐照顾你呐!”
“罢了,难为马里正一片好心。”潘小安对着河对岸摆摆手,便转身离开。
马采薇高兴的合不拢嘴。她早就想看一看凤凰郡的繁华。
回到凤凰郡。
潘小安命陈修文,把马采薇和春鸣带回沭河小院居住。
他则带着许胜,王利返回县衙。
潘小安先去后衙,给许知县复命。
许知县打破沙河水寨,擒住水匪头目独眼黑鱼,上峰对他褒奖有加。
而这一箱的金银细软,更是让他喜不自胜。
“小安啊小安,你这哪是小安,你简直就是我的大安,我的福安啊!”
听到潘小安来见他,徐知县屈尊降贵,来到门口迎接。
“小安,你一路辛苦。怎么不先回家休息?明日再来见我?”
“知县大人尚在忙碌,下官又岂敢言累。”
两人客套一番。
许知县说“崔知府因我剿匪有功,特别嘉奖了本官。
这都是你的功劳,本官受之有愧啊!”
潘小安谦虚道:“知县大人言重了。小安可没有那么大本领。”
许知县哈哈一笑,摆摆手让潘小安坐下:“崔知府有公函发下来。朝廷因为生辰纲被劫一事,极为震怒。
崔知府体察官家意思,命令临城各郡县展开剿匪行动。县丞对此有什么看法?”
潘小安不欲越俎代庖。他回答道:“知县大人,小安只是负责全郡的民生经济。
对于剿匪之事,还需要知县大人谋划,王县尉和潘捕头来执行比较好。”
“哦?哈哈…”许知县心里高兴。越是无能之辈,越不愿意大权旁落。
“小安之言,也不无道理。只是不知道,王县尉什么时候回来啊!”
王进先去了临城,从崔知府那里领了凭证,会同府衙捕头张禄,两人做伴来到济州府报到。
此时济州府府尹正急得焦头烂额。大名府知府梁中书,给他岳父蔡京的生辰纲在黄泥岗被劫。
而黄泥岗刚好是济州府的辖地。责任自然落在了济州府这边。
若只是大名府知府梁中书还好些。可他岳父蔡京,济州府尹实在招惹不起啊。
蔡京乃是当朝太师,威高权重的老宰相。只一封书信,便把济州府府尹吓得瘫软在地。
为了早点破案,府尹写信向临城崔知府求救。因为他看了通告,知道临城崔知府刚刚抓捕了山贼李黑虎。
王进和张禄的到来,让济州府尹高兴莫名。“两位壮士来的正好,来的正好啊!”
济州府尹叫来府衙捕头何涛,让他们协同办案。
“何捕头,你去案发地查看了吗?”张捕头问道。
王进听从潘小安的嘱咐,能不说话就不说。若是真的问起,就带他们去赌场。
王进琢磨潘小安的话很有道理。盗贼抢劫为了什么?无非就是“吃喝玩乐”四个字。
何捕头说:“去了。我们接到报案,先去了事发地黄泥岗。押运的人员我们也都控制起来了。
押运队长叫杨志。还有六个捕快,十二个挑夫。
“看来东西不少啊?”张禄嘀咕道。
何捕头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继续说,我们问了杨志,他说先来了一个卖酒的,后面又来了一伙人,有五六人吧。
等到买了酒喝以后,后面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张禄点点头,“估计他们都是一伙的。”
“张捕头说的对,他们确实是一伙人。可我们在黄泥岗附近挨家搜索,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这伙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案子发生多久了?”张禄又问。
“到今日,已有二十七日。再有三天不能查出端倪,我命休矣。”何涛有点灰心丧气。
“我倒罢了。可怜连累妻儿老小,实在罪过啊。”
王进看着何涛悲戚的面容,还有那一瘸一拐的腿。“这何捕头也是倒霉”
他心下不忍,便出言提醒道:“何捕头,可曾到勾栏赌坊查看?”
很多时候,人就需要这一语点醒。何涛在黎明的黑夜里,终于看到了曙光。
“王县尉一语惊醒梦中人。”何涛急急忙忙跑回家。他找来自己的泼皮弟弟何清询问。
这何清勾栏瓦肆当家,酒楼赌馆常驻。最是一个好事没干过,坏事当家常的浮家子弟。
三教他不懂,九流他最熟。尤其是赌场里面的道道他最懂,里面的人物他记得清。
一天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在赌馆里抓到了重要人物,白胜。
他们马不停蹄,又在白胜家菜园子的地窖里找到了,白胜分到的金银。
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审问,画像,按部就班寻找,抓捕。
张禄和王进便没有参与。他们每日在差馆吃了睡,睡了吃倒也惬意。
可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