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捕头何在?”
“大人!”
“将这形容丑陋,面目可憎之人,赶出牢去。”
许胜,王利不等潘捕头下达命令,便把牢差反缄双手押了出去。
“派人跟上他”潘小安轻声说。
潘忠点点头,叫过心腹耳语几句。
这牢差被赶出地牢,揉了揉被弄痛的胳膊。
“得势小人,死贼囚。你忘了当日是怎么求我的?”
他咒骂几句,见四下无人,拔腿就往后街跑去。
潘忠的这个心腹叫做司小五。是凤凰郡司家庄人。为人机敏,善隐藏。
饶是牢差左拐右跑,还是被司小五牢牢跟住。
直到看见牢差进入到大沭河畔的春月雅居,他才找来一个小乞丐回去报信。
潘小安又唤过一个牢差,继续引路。他要看看这地牢里,都关押了一些什么人。
刚进入牢区,这牢笼还算干净。
里面的犯人手不带枷,穿的还算整齐。越往里走,里面的情形就越加恐怖。
“这人已经深陷囹圄,为何还要被枷锁锁身?”
牢差支支吾吾不能作答。
“你犯了何罪?”潘小安隔着牢门问这囚犯。
那人年龄也不甚大,只是被折磨的惨了。他张了张皲裂的嘴唇,“水…我要喝水…”
“牢差,你去打开他的枷锁。”
潘忠赶忙命人去给他倒了一碗温水。
这人来不及感谢,抢过大黑碗就把里面的水,咕噜咕噜喝了干净。
他这才转身拜倒,“谢…谢大人…冤枉,小人冤枉啊!”
这人头拱地,放声大哭起来。
潘小安也不着急,等这人停止痛哭,这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冤枉,你到底有何冤屈?”
“小人名叫许乙,是小许庄的菜农。半年前,小人去到春月雅居讨要菜钱。
那管家不但不给小人结算,反而说小人挑衅,让赵捕快把小人投进地牢之中。
小人没有孝敬给他们。先是打了小人一百杀威棒,又用枷锁将小人锁住。
小人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说着话,许乙又大哭起来。
虽只三言两语,但这满腹的委屈与谁说?这遭受到苦难,有谁替呢?
又是这个“赵捕快”!这人真是死不足惜。
“春月雅居?这是何地?”潘小安问。
许乙刚要回禀。
潘忠趴在潘小安耳朵旁,耳语了几句。“果然是一丘之貉!”
“许乙,你的事情本县已经知道。烦请你在此委屈几天。
三日之后,本县要在大堂之上,为你们一一主持公道。”
许乙高兴的又哭起来,“只要能还小人一个公道,便是立刻死了也愿意。”
潘小安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观看,这些牢房杂乱,肮脏。
里面的人个个都被夹着枷锁,躺不得,卧不得,痛苦哀嚎。
“牢差,把犯人的枷锁全部打开。”
“潘忠,你去郡上找刘江大夫来为他们诊治。”
“每日三时供应饭蔬,在我审理明白之前,不得苛待他们。”
牢差点头如捣蒜,灰溜溜跑去安排。
潘小安又来到女牢房。两个女差满脸横肉,凶神恶煞。
她们舒服的躺在摇椅上,手里攥着皮鞭。呵斥着女犯人给她们按腿揉肩。
“真是好快活啊!”
两个女差听见潘小安的声音,赶忙回头看,“你这鸟人,谁让你来这边的?”
胖女监一脚踢开按腿的女犯人,扬起鞭子就朝潘小安抽来。
潘忠从旁边赶来,飞起一脚,把这个胖女监踢了个四仰八叉。
“那个娘养的敢打老娘,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潘忠,把她们拉出去,每人抽三十鞭子。”潘小安也动了火气。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等两个女监再次来到潘小安面前时,变得老实很多。
“小妇人冲撞知县大人,罪该万死。”
“你们这里可押着莫氏母子?”
两个女监相互对视,“没有,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女犯。”
潘小安知道,她们这是统一好了口径。这样问,肯定是问不出来。
“把她们关进牢里,先行拘押。等来日收集好人证物证,再把她们一一定罪。”
“好叫知县大人知道,小妇人身后…”
“掌嘴”潘小安喝道。“我管你身后是谁?你们在牢里好好想想,你们的以后吧!”
潘小安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女犯。
“不要怕,你们起来回话。”
等着两个女犯颤巍巍站起来,潘小安才发现她们瘦弱的可怜。
“你二人所犯何事?”
一个女犯胆子大一点,“我家婆婆说我不孝,每日早晚没有跪安。”
“你呢?”
另一个女犯低着头,“我家公公说我不守妇道,和邻居叔叔通…”
“皆是虚妄之罪,无凭无据怎好入罪?简直荒唐透顶。”
他继续往地牢深处走去。这牢里阴暗潮湿,老鼠横行。
很多女犯也同样戴着枷锁,蓬头垢面,衣不遮体。
“把她们的枷锁全都打开,给她们提供一些饭食热水。来日我问明情由,在来判定她们是否有罪。”
潘小安不忍再看,他把这件事交给王利好生办理。
“大人,那莫氏母子想来应该在春月雅居,我们该怎么办?”
“你去召集可靠人手,咱们现在就去奇袭春月雅居。”
牢差来到春月雅居之后,有仆人带他找到总管。
“王三,你不当差,跑我这里干什么?”
“哎呦喂我的赵大爷,出事了。”
赵大爷名叫赵银英,是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