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这老贼竟然敢如此辱你,我真恨不得宰了他。”
斡鲁卜气的脸都成了猪肝色。
“宗望不可冲动。你去收拾马匹,咱们今晚就走。”
阿骨打敏锐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父亲,这是为何?不等辽帝过完生辰了吗?”
斡鲁卜又冷静起来。
“不能等。耶律延禧这老贼已经对我起了杀心。
若是明日他在让我跳舞,我该如何应对?”
斡鲁卜深以为然,“我这就去。那宋使那边?”
“呵呵,咱们很快就会在金州遇见的。”
阿骨打对金州之事,还是耿耿于怀。
王大福刚出门,红儿就从窗户跳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突显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看什么看?”红儿心里得意,嘴上凶巴巴的说。
“脱了!”潘小安坏坏的说。
“啊?!”红儿脸羞的通红。
“小安大人,咱们今晚不是要出去吗?”
“嗯~把这个穿上吧!”潘小安指着桌上的蚕丝衣。
“这是?”红儿拿起衣服,这衣服轻如薄纱,但却极为紧实。
“难道?”红儿看着潘小安。
“不错。这就是我刀枪不入的秘密。”
红儿瞬间大受感动。“小安大人,你这是?”
“嗯,给你穿吧。一个女孩行走江湖,危险太大。”
红儿摇摇头,“红儿命薄,不比小安大人贵重。”
“屁,我也没有比别人多个鼻子,多个眼睛。哪里来的命格贵重。
快点听话穿上,时辰已经不早了。”
红儿看潘小安不像做伪,便拿着衣服走到潘小安面前:
“小安大人,你来帮我穿吧…”
两人翻窗出了屋子,一路向北塔寺这边来。
在路上,他们看见了要从北面出城的阿骨打。
“这家伙果然跑了。他们此次回去,干戈便起。
我也要赶快回去禀报皇帝才行。”
辽帝长子耶律泥烈便住在北塔寺行宫。他旁边的院落就住着西夏使团。
“小安大人,怎么办?要先去结果哪一个?”
“先去查看一下地形。时机成熟再说。”
两人悄悄溜到西墙根,这里墙头高,守卫松懈。
红儿的轻身功夫精巧,她运气在墙上一点,便跃上墙头。
“小安大人,我拉…”
“你拉我上来吗?”潘小安紧随其后。
两人跃下墙头,院内一片幽静。
“跟着我”红儿对潘小安说。
她以前跟随萧王妃来过这里,对于里面的地形相对熟悉。
耶律泥烈正气呼呼的使着力气。眼前全是萧王妃的音容笑貌。
更让他愤恨的是,萧王妃还和那个宋使勾勾搭搭。
这个宋使更让人恼恨,土拨鼠一样的蠢货,竟然被父皇封了王。
这老不死的也糊涂了。
“小安大人,那边就是耶律泥烈的寝宫。”红儿一指亮灯的房间。
“走吧”潘小安拉拉红儿。
门前六个人在守卫,不能给予他致命一击,徒增麻烦。
两人刚溜到墙根,潘小安手一摆,两人隐匿在屋影里。
耶律泥烈的王妃,斡里繁的妹妹斡里衍气呼呼的走来。
“王爷又去找那个狐媚了吗?你们这些下人,也不拦着点,都是怎么当差的?”
斡里繁和他哥哥一样,个子不高。说话声音有点粗声粗气。这颐指气使的劲,真让人讨厌。
“红儿,你对这个王妃了解吗?”
等王妃走过去之后,潘小安小声问。
“了解一点。去年夏天的时候我陪王妃来过。
耶律泥烈总是盯着萧王妃看。这个女人吃醋,对我发脾气。
她嫌我没规矩,打了我两个耳光。
红儿说这话的时候,还气呼呼的。
“明白了,咱们在去西夏使团那边看看。”
两人翻出耶律泥烈的别馆,又来到西夏使团住的小院。
“太子,这次事情有点复杂啊。恐怕咱们此行不会顺利。”
薛元礼忧心忡忡。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李仁爱在屋里转着圈走。他的心里更着急。
“如果不能和大辽国连亲,咱们就不能放开手脚和大宋对战。
丢失的城池,一时半会也无法要回来了。”
潘小安在外面听到分明。原来是这样。
“什么人?”一支利箭极速向屋外射来。
潘小安一惊,“红儿被发现了!”
他急忙向前院跑去。
红儿和潘小安分开。她在前院打探赫连火树住的屋子。
哪知道这赫连火树面上粗犷,心思却细腻。
他在门前和床前铺了一些枯草。枯草下藏着薄瓦片。
红儿冷不防踩断瓦片,发出啪的一声,让赫连火树听见了。
这人睡觉十分警觉。弓箭摆在床头,他拿起便射。
待到红儿警觉,弓箭已经到了胸前。
红儿转身便跑。后背被弓箭射中。得亏她穿了蚕丝夹,不然这小命可就丢在这里了。
赫连火树射箭以后,发声大喊,提醒外面的人。
他也急忙从屋里跑出来追赶。
赫连火树刚一出屋,迎上了跑来的潘小安。
“有刺客”赫连火树大叫。
潘小安随手扔出一块土坷垃,正中赫连火树脑门。
也得亏潘小安没有捡到石头,要不然这一下非要了赫连火树的命不可。
赫连火树被土坷垃的碎屑,眯了眼睛。他气的破口大骂:
“无胆匪类,敢用暗器伤人。”
潘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