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晁盖是也。江湖人称托塔天王。近日偶得宝地,意寻天下英雄共享盛宴。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逍遥快活,不负此生。”
这英雄贴写的直白易懂,极有吸引力。
这消息如东风逐寒气,瞬间传遍大江南北,黄河两岸。
蜗居在四方的英雄,开始蠢蠢欲动。
有那鬼机灵的,想着早去能得一把好交椅,便打点行装,向梁山泊上聚集。
这些人如溪水入江河,很快就凝聚起一股彭勃势力。
济州府尹看着焦急,却不敢有丝毫动作,亦不敢上报朝廷。
谁的治下,出现这种匪患能讨得了好?
潘小安来到辽阳府,已是七月中旬。这天气炎热的不像话。
潘小安一身短打,那汗也还是止不住往下淌。
“热,真是热死人了!”
红儿尽心在旁边伺候,一会给他擦汗,一会给他扇风。
全然不顾自己香汗淋漓,浸湿衣衫。
“红儿,你不热吗?”潘小安问
红儿俏脸热的通红,她摇摇头,“小安大人,我不热”
“红儿,你莫要诓骗我。
你看你这衣衫已经被汗打湿,这衣服紧巴巴贴在身上,也太撩人了吧?”
红儿只顾给潘小安扇风,哪里注意到这个。
此时,被潘小安指出,她便慌忙低头去看。
“呀”红儿大叫一声。
锦衣上面那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落。
露出里面丝质的肚兜。肚兜艳红,衬着她的皮肤愈加白皙。
点点香汗渗出,好似芙蓉出水…
红儿害羞的用扇子遮挡。她气呼呼的说:
“小安大人,你可真坏,怎么不早告诉我一声!”
红儿一跺脚,跑出屋子换衣服去了。
潘小安嘿嘿大笑,“早告诉你,那还有这旖旎风光可看吗?”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颗失落的纽扣,上面还有红儿身上的香气。
“小安叔,东京留守辽国太师派人请你去辽阳府衙一叙。”
“知道了。大福你等我洗把脸咱们就走。”
辽阳府要比上京繁华很多。这里的建筑更具有辽国基建特色。
尤其是寺庙,建设的宏伟精致,让人震撼。
潘小安没有骑马,他带着王大福在街面上慢行。
廖望带着十来个侍卫守护在周围。
红儿给他说了,这伙白莲教匪要在辽阳府继续刺杀他。
潘小安出门的时候,也多加了小心。
生命珍贵,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也就罢了。若是死在这一群宵小之辈手里,那可太亏了。
宽大的街道,人烟稀少。偶尔有人经过,也是抿住口鼻,不敢高声说话。
熟人相见,只以眼神和手势交流。这种沉默寡言的气氛,好似平静河面下的暗流。
“这座府城,早晚要出大事!”潘小安在心里嘀咕。
“大人,这些人其实是渤海土著。”李莫白看潘小安盯着街上的人看。
“渤海土著?”
“他们是渤海人,累世居住在此。靠出海捕鱼,捞珠为生。
他们体格健硕,身法灵活。民风彪悍,作战勇敢。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民族。”
李莫白对他们倒是推崇备至。
既然这么勇敢,为什么没有建立自己的城邦呢?
想来唯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缺少一位雄才大略,有眼界的君主。
来到辽阳府,潘小安让王大福递上名帖。
不一会,府内传来噼哩叭啦的声音。
潘小安还以为是东京留守来迎接自己。那曾想从府中押出,一批戴镣铐的渤海人。
那辽国都统只斜眼看了一眼潘小安:
“你们这些冥顽不灵的土人,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辽人讲条件?
今日把你们放在府衙门前,戴夹示众就是让你们知道,做奴才就要安守本分。”
这辽国都统恶狠狠讲完话,又看了潘小安一眼。
“你们是做什么的?这里是辽阳府衙,可不是让你们看闲景的地方。”
“大胆,小小都统安敢放肆。你岂不知这是你们大辽国的祥瑞王!”
廖望在喊话这方面,比王大福做的好。
那都统冷哼,一个幸进小人也敢称王?真是让人笑话。
潘小安也不着恼。这种对骂毫无意义。但这种嚣张跋扈的人,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潘小安摸出辽帝赐给他的令牌,对那辽国都统说:
“来,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令牌后写的辽帝耶律延禧赐,用的是宋与契丹两国文字。
这都统在嚣张,他也不敢对辽帝令牌不敬。
“小人有眼无珠,参见祥瑞王。”
潘小安便不再理他,一甩袍袖转身就走。
“这劳什子东京留守,不见也罢。”
“祥瑞王何去,怎得府门未入,便要离开呢?”
潘小安回头看这人,四十来岁年纪,长的极为儒雅。
仔细端详,竟然还有几分萧奉先的样貌。
“贵府衙门槛太高,又有恶犬挡道。我胆子小,可不敢进。”
这人哈哈大笑,“祥瑞王果然有趣的很。
家兄写信告诉我,让我好好招待你,说你是他的朋友。”
“你那家兄是?”
“辽国兰陵郡王萧奉先。”
“原来是他,我说咋个你们长的还有点像呐!”
萧保先把潘小安请进府中叙话。王大福和廖望陪在他身边。
有辽国护卫要来把王大福的兵器取走。王大福却摆起战斗的姿势。
“倒是一个忠勇之士。”萧保先让侍卫退下。
“萧大人真是豁达之人。”潘小安没话找话。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