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顾大嫂,直呼此计甚妙。
顾大嫂和孙新装扮成客商模样。
这孙新乃是官防兵出身,此时扮成员外,还真有几分贵气。
顾大嫂成熟貌美,着红衣,梳官髻,自有风韵。
两人带着三十人挑着六十担梁山蚕白杏,向东夷府走去。
他们想好了各种说辞,以来应对城门官的盘问。
但城门官却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这东夷府也太扯了吧!如此松散的城池,也不怕敌人来偷袭?”
潘小安能不怕吗?冷兵器时代,城墙是最重要的防御手段。
自从梁山众人冲府夺县之后,潘小安就已经下令严防死守。
因为从北方来的逃兵,流民甚多。潘小安也怕里面混杂着奸细。
所以,他规定只在早晚开放城门两个小时。
顾大嫂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进了东夷府。
来到东夷府之后,这两夫妻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东夷府的府前街上,人头攒动,生活的轻松惬意。
对于外来人,他们既不过分的关注,也不刻意的贬损。
每个人都在专注做着自己的事情。
府前街上的商铺都比较新,唯一老旧的便只有府衙。
顾大嫂路过府衙时,见到两个身有残疾的兵丁在守卫,既惊奇又欣喜。
“东夷府的兵力如此少吗?连这种士兵都用上了?”
她大着胆子走上前,两个兵丁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府衙大门随便进。管你是休息,还是看风景。
顾大嫂故作轻松的进去观看,衙门里清冷冷,只有一个少年端坐在大堂上。
“夫人,你来府衙何事?可有委屈要陈述?”
坐在下面瞌睡的师爷,猛然惊醒。他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你有何事要陈述,我来帮你记录?”
顾大嫂吓得脸色通红,“没有,没有。小妇人莽撞,只是好奇进来看一眼!”
顾大嫂认出坐堂之人,乃是上次那个年轻的钦差。
好在自己画了妆,若是被他认出来,可就大事不妙了。
潘小安看了一眼师爷,“我的好师爷,你快去后衙洗把脸,看你这胡子都黏在一起了。
咋个睡觉能睡这么香呢?你晚上去做啥好事了?”
师爷嘿嘿笑起来。“这可不归大人管。那是我的隐私时间。”
师爷说着话就走进了后堂。
潘小安走下高堂,他来到顾大嫂身边。
“你要是想看看府衙,我来给你做向导如何?”
顾大嫂也是艺高人胆大。
“小妇人哪敢劳动知府大人!”
潘小安哈哈大笑,“一份工作而已。哪里来的大人小人。”
顾大嫂一愣,“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她有心试一试潘小安是真傻还是假傻。
“那有劳大人了”
潘小安带着顾大嫂在府衙闲逛。
“夫人第一次来我们东夷府吗?”
顾大嫂点头称是。早听人说东夷府是生财之地,我想来看一看。
潘小安拍拍手,“好,好啊。我们东夷府地广人稀,正需要你们这些外乡人来此大展身手。
当然,若是多投些银钱就…哈哈…哈的好…”
顾大嫂这才了然,原来这家伙是个贪财的。
上次他做钦差,公明哥哥就给了他很多礼物。他连谦让一下都没有。
摆着个脸色,似乎还有嫌少之意。
当时公明哥哥和吴用军师,就给了他:“略有聪慧,贪财好色的幸进小人。”的评语。
想到好涩,顾大嫂故意往潘小安身边靠了靠。
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
尤其是她用了荷花露之后,这一身清香,试问那个男人能顶得住?
潘小安故意嗅了嗅鼻子,“还未到夏至,便有荷花扑鼻,真是奇哉怪哉。”
顾大嫂噗嗤一笑,倒是百媚横生。
“大人真是好鼻子,这是小妇人抹的一滴香露而已。”
潘小安皱皱鼻子,“姐姐休要诓我。虽说女人幽香,但哪有这般香法的。”
顾大嫂被潘小安的天真打败。
她又向潘小安靠近,“不信你闻闻。”
潘小安看了看顾大嫂,眼睛里满是男人的冲动。
顾大嫂也不害羞,这欲拒还迎更增娇艳。
“那我要好好闻闻”潘小安这一刻又成了“潘门庆”。
他微微弯腰,慢慢向顾大嫂的胸前靠去。
“香…哎呦…”潘小安惊呼,“哪个如此大胆,敢揪我知府大人的耳朵。”
顾大嫂早已退出府门。她听到潘小安的哀嚎,笑的花枝乱颤。
“是我!”张月如一手揪着潘小安的耳朵,一手叉着腰。
“你骗我说要坐堂,又来会女人。你给我说这个臭女人是谁?”
“我的娘子啊!这个女人香的很…”
顾大嫂心里冷哼,“等破了东夷府,我要让你知道我是香是臭!
至于这个皮赖知府,那要看公明哥哥的意思了。”
“走了,那女人走了。”师爷小跑着进来禀报。
他尊敬的知府大人,正在受苦,师爷可心疼的很。
张月如松开手,“官人,我是不是拧疼你了。”
潘小安冷哼,“那还用说,当然疼啊!”
“师爷,我的耳朵红没红?”
师爷仔细看了看潘小安的耳朵,慎重的说道:“没有红!”
潘小安大气,“师爷,今晚上你去帮我到东潘村上课。”
师爷慌忙答应,“知道了知府大人。我给他们讲一讲耙耳朵的故事。”
师爷是蜀地来的,走过蜀中最难走的,老子蜀道山。
“官人”张月如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