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前川火大的看着这几个乡绅。这几人说的话,确实气人:
“大将军,我们已经为你准备好金银,这是乡亲们为迎接大将军,踊跃奉献的。
在忻川别墅,我们还给大将军准备了几个使唤丫头。大将军远道而来,格外辛苦,理应享受放松一下…”
“这些丫头是从何而来?”
“是我们从骡马…”老乡绅刚要说,就被一个中年人打断。
“这些都是村民家的清白女人,大将军尽管放心就是。”
潘小安点点头,“可有你家的?”
那中年人一愣,“这个…”
“可有你家的?“
那老乡绅摇摇头,“我家女人年龄太大,怕大将军看不上。若是大将军喜欢…”
潘小安气急,“你们真无耻”
“来人,把这几个没有人伦,不知羞耻的家伙,给我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大将军,我们都是好人,你不能啊,不能啊…”
“你们要是好人,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你们连心都没有,能算个人吗?”
潘小安越想越气。
“前川,你带人去忻川别墅,把那里给我围起来。”
莫前川交代苏仁。苏仁就赶忙派人去办。
“大将军,这些都是忻州城的乡绅大户,这样羞辱他们,是不是太不近人情。
再说,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将军还是要三思啊!”
琼英过来给这几人求情。
“琼英,你现在同情他们。等你知道他们做下的恶事,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琼英不敢去反驳潘小安,“末将鲁莽,还请大将军勿怪。”
“我知道你的一片好心。又怎么会怪你?”
潘小安带着琼英来到忻川别墅。这别墅坐北朝南,依山傍水,确实是个极佳的所在。
“苏仁,这别墅里有多少人?”
“大将军,这别墅里有看门夫妻一对,护院十人,丫鬟仆妇三十人。其中还有美女十三人。”
琼英脸色变得难看。
“这些老乡绅简直不当人子。为了自己私利,就拿别人来做奉献。”
“苏仁,此地像这样的别墅还有几座?”潘小安问。
苏仁赶忙回答,“大将军,一共有三十六套。”
“苏仁,你去把这些人的信息,给我打探秦楚。”
“前川,你让人把这些女人都送回去。每人给她们三十两银子。”
“你告诉她们,以后自由了。”
潘小安带着琼英向骡马市走去。
“大将军,我还以为他们是好人。刚刚那些话我不应该说。”
潘小安笑了笑,“琼将军不必如此。在我这里不会因言获罪。
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你有话就直说,但听不听,我自有判断。”
骡马市在忻州城北。
这里已经没有骡马,又或者这里只有“骡马”
这市场上的人,也足够嚣张。忻州城外在打仗,他们竟然还敢开市。
他们看见潘小安带着士兵过来,也是丝毫不慌。
“几位爷,你们来这我们市场,有何贵干啊?”
“程义”潘小安喊道。
程义打马跑到潘小安身前,“大将军有何吩咐?”
“杀了他”潘小安指着那个贩子说。
贩子一愣,“你是何人?安敢…”
程义没有一丝犹豫,他一刀就把贩子砍做两半。
其他商贩见此情景,吓得四散而逃。
“一个不留”潘小安命令。
程义便带着本部人马,在市场里围追堵截,然后一一砍杀。
琼英这次没有阻拦。她看见这些被用绳子拴着的人,她也恨的牙痒痒。
“人就是人,既不是骡马,也不是猪狗。”
潘小安生气,“前川,把这些人全部释放。每人发给他们三十两银子安家。
这骡马市场,给我一把火全部烧掉。你去给我全城张榜,再有把人当物品者,不论是谁,一律问斩。”
这北方之地,物产不丰。不仅辽国人喜欢打草谷,宋人也喜欢。
他们为了几两银子,什么缺德事都敢做。
潘小安初入忻州城,就开始肃清这股毒瘤,改换社会风气。
他带人先后查封了三个骡马市场。
从市场经营者,到这些骡马贩子,潘小安一个也没有放过。
他们抵抗要杀,不抵抗也杀。潘小安没有给他们任何申辩的机会。
这一圈走下来,只杀的血流成河。
“小安哥,你不是最讲公平与权益的吗?你怎么连申辩的机会也不给他们?”
“前川,我要这里的人都知道,这生意在我来之后,就要断绝。
不管是谁,只要敢参与进来,就是死罪。
乱世用重典,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这些个皮赖人,你指望他们有人性,能悔改,想也不要想。”
程义可算是杀过瘾。他不但杀了人,还端了这些人的老巢,找到了他们的银库。
看着这上百万两的金银,程义满心欢喜。
他带着金银向潘小安邀功。潘小安看着这些银子,长叹一声。
“前川,你和程将军把这些银子分做三份。
一份给这些受害人,一份换成粮食分给城里的百姓,一份给弟兄们发饷银。
你们现在就去做。”
程义高兴,跟着大将军就是好。又能打胜仗,又能拿银子。
“大将军,你不高兴?”
“琼英,这每一两银子都沾着血。有多少银子,就有多少血泪。”
琼英点点头,“这些骡马贩子,确实可恶。”
潘小安看向北方,“那边打草谷的人,一样可恶。”
琼英看着潘小安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