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回到帐篷,暗自垂泪。
彩衣在旁边,气的咬牙切齿。
她们千里迢迢来投奔潘小安,没想到会遭到如此冷遇。
这潘小安喜新厌旧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都不如徽宗皇帝长情。
“姑娘,他将来要是当了皇帝,我看也是昏聩之辈。”彩衣咒骂。
“彩衣,你说谁昏聩?”潘小安走了过来。
彩衣俏脸寒霜,“说的就是你”
潘小安挠挠头,“彩衣,我好像没招惹你吧?”
“你…你待我是不错。可你待我家姑娘,坏的很。”
李师师竖着耳朵听二人讲话。
潘小安能来看她,她还是很高兴。
“师师,师师…”潘小安喊她。
李师师只当做没有听见。
潘小安来到她身边,他从身后环住李师师。
“师师…”
李师师的心就融化了。
她的珠泪滑落,“小安…”
李师师这些日子过得不好。先是被海贼劫掠,吓了个半死。
后来见到潘小安,两人都没有独处的机会。
潘小安追着海贼南下,这一来一去又一个多月。
他把自己独自扔在这个海岛上,让自己孤单,让自己思念,让自己失魂落魄…
“师师,你瘦了”潘小安说。
“胖瘦又能怎么样?反正没有人喜欢,也没有人疼爱。”
潘小安摸了摸李师师的头发,“可怜巴巴,让人心疼。
走吧,咱们一起去吃饭。”
李师师被潘小安牵着手。她有些害羞。
彩衣挡在潘小安面前,“你…你要给我们道歉…”
潘小安挠挠头,“彩衣,我给你做饭吃,好吧?”
彩衣点点头,“这样也行”
彩衣聪明,知道寄人篱下,要看人脸色。
“彩衣,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你们在这里是自由之身。
不要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回到金州府之后,我会给你家姑娘找事情做。”
“小安大人,你不管我们,要让我们自己谋生吗?你好狠的心。”彩衣又生起气来。
李师师却听的明白。
“小安,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潘小安看着李师师,“我就知道,你会懂。”
李师师笑着答应:“我懂”
彩衣被二人弄的摸不着头脑。
潘小安找了一块薄皮岩石,在下面升起火。
琼英,李师师和彩衣坐在对面的小石块上。
她们看着潘小安,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今天给你们来一顿石板烧,保证让你们吃好,喝好。”
潘小安给她们每人开了一只椰子。
这甜甜的果汁,还真让人感到愉悦。
先给你们来一道石板鱿鱼,再给你们来一个章鱼小丸子,石烤生蚝…
三个女人看着潘小安做饭。鱿鱼在石板上被炙烤的吱吱作响。
“小安大人,这个鱼好丑,能吃吗?”琼英问。
“能吃,一会你尝尝就知道。”
潘小安把各种食材在石板上炙烤,琼英吃的高兴,“小安大人,我可不可以喝一点酒?”
潘小安想了想,他把孟奇叫到身边,“你去把仓库里的酒都搬出来,给兄弟们每人来上一碗。”
琼英高兴,“小安大人,谢谢你。”
潘小安敲了一下琼英的头,“这是军中,要讲究公平。
若是在家里,你就是喝成酒蒙子,我也不管你。”
琼英捂着头傻笑。
彩衣也被敲了一下,“小安大人,你干嘛打我?我又没要喝酒。”
“嗯~你不是说我偏心吗?”
彩衣瘪瘪嘴,“我怀疑你在公报私仇。”
李师师抿嘴微笑,她也被打了一下。
“哎呦,你可真是坏人。”
“这叫雨露均沾”
冬月的南方海上,繁星点点,夜空迷人。
李师师在彩衣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卧室。
习惯了陆地的气候,海上的风浪,她总是适应不了。
加之喝了一点酒,李师师感觉想吐。
“姑娘,你没事吧?我去告诉小安大人。”
“彩衣别去。大人忙的很,这点小事别去麻烦他。”
“这可不是小事,你身体抱恙,我能放心吗?”
李师师与彩衣看向潘小安。
潘小安把李师师扶起来,用手在她后背揉按。
李师师胸中郁结的闷气被揉开。
“明日咱们便北上。我带你去金州。”
李师师摇摇头,“小安,我还没有想好该如何与月如姐姐相见。”
“这样啊。那你先住在蓬莱好不好?”
“蓬莱?是你说的那个海外仙岛吗?”
“是啊,那岛上风景秀美,很适合居住。”
李师师点点头,“那我们就先去蓬莱。”
“委屈你了。千里迢迢奔我而来,我却没有把你照顾好。”
李师师很感动。“不怨你。是我身体太弱,又太慵懒。
你教我的功夫,我总是静不下心来练。等我到了蓬莱,还要在捡拾起来。”
翌日,北上。
潘小安一行去往海安岛。
在路上,他们看见东夷府的沿海城墙已经修建完成。
长长的城墙,从码头一直延伸到东港县境内。
“真有毅力,真壮观啊!”潘小安在城墙外感叹。
把这笔银子分给东夷府的百姓。百姓心里的城墙,难道不比这石头城墙,更坚固吗?
城墙上挂着“宋”字旗。
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已经不知飘去哪里?
“别在此处停留,不然我们要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