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固,我这就来救你。”
潘小安俯身要去把安大固抱起来。
“小…小安…心…”安大固已经说不清话。
潘小安一拉安大固,安大固身上连着机关,一把匕首向潘小安刺来。
安大固用尽全身的力气,挡在潘小安身前。
匕首刺穿了安大固的喉咙,他的血溅了潘小安一脸。
安大固嘴里吐出血沫,他嘴角上扬,想要微笑…
潘小安很愤怒。
他合上安大固的眼睛,将匕首拔出来。
“小安哥?咱们要不要去追击凶手?”
莫前川守护在他身旁。
“回去吧,前川。凶手已经暴露出把柄。”
潘小安知道,只有久经沙场的老兵,才能做出如此巧妙的机关。
战争已经打响,那就要带着必死的觉悟。
潘小安背着安大固来到秦王府。
安大勇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小安大人,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潘小安冷笑,“前川,给我准备笔墨。”
告金州府百姓书:
金国贼人,贪图金州。派来奸细,杀吾同胞。
阴谋诡计,卑鄙下作。宵小伎俩,令人不耻。
凡我金州子弟,如有发现行为异常者,立马向官府举报。
全民锄奸,刻不容缓。
安大勇,你命人四处张贴,对于可疑人员,要严加盘查。
“小安大人,这样的声势是不是太大了?如果百姓争想告发,咱们该如何甄别?”
“大勇,无需甄别。我只是敲山震虎,让这些恶人自己蹦出来。
一连杀死三个金州府兵,让阿海感觉特别兴奋。
像这样残酷的杀戮,才符合阿海的口味。
他比性格鲁莽的独虎,更会杀人。
阿海知道,杀了这几个官兵,金州府一定会有大动作。
而他也决定行动起来。提早展开计划。
阿海回到鬼手处。
“阿海叔,外面情况怎么样?”独虎问。
独虎这时也变了模样,原本年轻粗犷的他,此时竟然变成了中年人。
这就是鬼手的高明之处。
很少有人会注意中年人的相貌。
所以,就算妆容画的粗糙一点,也会被中年人的沧桑掩盖。
“独虎,鬼手,情况不妙。我被人发现行踪,杀了三个金州府兵,才逃了出来。”
鬼手向门外望去。
“鬼手,你别紧张。没有尾巴跟随。但接下来,他们肯定会大范围盘查。
咱们三个男人住在一起,太过显眼。还是要分开行动才好。”
鬼手点点头,“这样吧,你们就住在我这里。我回仓库里去住。”
鬼手是金州府粮库的杂役。他每天的任务,就是绕着粮库绕圈。防范鼠灾与火灾。
金州府潜入计划。
除了扰乱金州府的秩序,最主要的任务还是破坏粮仓,药仓与布匹仓。
没有粮食,衣物和医药的供应,那这仗还怎么打?
“鬼手,我想提前发动计划。”
“阿海,你一向老成持重,这次怎么毛躁起来?”
“我杀了金州府的大人物。”
“啊!”独虎吃惊。
“哦”鬼手却像是早已知道。
鬼手与阿海搭档多年,知道这个老伙计的脾气。
阿海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大案。
“好”鬼手答应,“我这就回去安排。”
独虎也点头答应,“我去城西的布仓”
“今晚子时,咱们一起行动。等得手之后,咱们向南,杀向旅顺港。
那边有人在码头接应咱们。”
阿骨打早就有气吞山河之志。
为此,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秘密布局。
阿骨打在辽国各处,收买了很多三教九流之人,来供他驱使。
便是看似铁桶一般的金州府,也早已被金国人渗透。
“小安大人,我们在翠花家的土炕上发现了很多金银。
其中有二百多两是金国的银饰。”
金州府有金国的银饰不稀奇。稀奇的是,翠花这样一个女子,她这么多金银到底是从何而来?
“翠花的人物关系可曾搞清楚?”潘小安询问。
“翠花是个寡…寡居妇人。家中已无父母子嗣。
这个女人非常不检点。与她交往的男人很多。
这其中就包括死在床边的胡屠夫。”
“最近与她交往的人,可知道有谁?”
根据周边人的说法,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与她交往密切。
这年轻人长的粗犷,脾气很暴躁。
“可曾查清这人是谁?”
安大勇摇摇头,“知道他住在张员外家,可不知道他的名姓。”
潘小安思索,“胡屠夫那边可有发现?”
安大勇摸出一个羊皮囊,“这是胡屠夫的娘子交给咱们的。
她说这羊皮囊,是胡屠夫从外面捡来的。”
潘小安接过羊皮囊,里面空无一物。
他随手递还给安大勇时,却发现了羊皮囊的古怪之处。
这羊皮囊内有夹层。
潘小安撕开夹层,从里面掏出一幅简易地图。
这稀疏的线条,好似街道。这标记的点点头,肯定就是坐标。
“这是那块区域呢?”
潘小安来到地图前,他对照墙上的地图,仔细寻找。
“哎呦,不好!”潘小安惊呼。
独虎再去往布仓时,心中有些忧虑。他没有对阿海说实话。
他之所以杀翠花,不是因为翠花找了别的男人。
而是翠花拿了他的羊皮囊。
如果仅仅是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