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太过着急,有时候还保持着原来的习惯,跟人聊天的时候还会忘了谢容宣已经恢复了男子身份,总会忍不住夸自己的女儿一番,说他温柔贤淑聪慧懂事,这会儿不知为何却突然之间着急了起来,像是恨不能让谢容宣立即变成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就在闻音不解的目光下,谢晤长长叹了一声,终于又气又无奈的道:“还不是因为陆华那只老狐狸。”
闻音没有见过这个叫陆华的人,不过听见这姓氏立即便明白了过来,开口问道:“陈州陆家的老爷?”
谢晤听到那人的名字就忍不住眼中一阵嫌恶,点头道:“就是他。”
看来其中故事不少,闻音又问:“那位陆家老爷子怎么了?”
“那个家伙多少年不来烟州,这次来肯定怀着心思,不会有什么好事!”谢晤说起那人几乎要咬牙切齿,他站起身来,胡乱在房间里踱步。
闻音听得谢老爷这话,道那人定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只盼着这风波不会波及到谢容宣才好。
她这般想着,很快问道:“那位陆老爷有何目的?”
“他的目的,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谢晤冷哼一声,摇头道:“那家伙从小就跟我不对盘,当年我们在同一座书院念书,他便处处跟我作对,事事都想压我一头,后来好不容易熬到我继承了家业,他又跟我做同一笔生意抢同一批客人!就连各地酒楼都非要跟我对着开。他跟我斗了几十年了还不死心,就连儿子也要跟我比!”
闻音:“???”
突然发觉事情的走向跟她想的似乎……完全不同。
没注意到闻音的神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谢晤继续如临大敌般道:“那老狐狸正好也有个儿子,跟我们家宣儿一般年纪。”
谢晤不悦的皱着眉,拍桌又道:“不过那时候宣儿还作女儿身份,那老狐狸也不能拿儿子来跟宣儿比。”
闻音:“……那不是便不用比了?”
谢晤提及此事更为不满:“那家伙为了能跟我比,特地回去跟他家那位努力了一年,又生了个女儿。才刚学会说话就抱到咱们家里来了,非要唱首歌给老子听。哼,我家宣儿岂会怕她,那时候宣儿都已经会跳舞了。”
闻音:“……”
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么紧张实在是太过多余。
所以这群世家老爷公子一天到晚究竟都在计较些什么?!
谢容宣也是,谢家老爷也是,就连那个未曾谋面的陆家老爷,看来也是闲得发慌的存在。
就在闻音内心复杂难以言表的时候,谢晤又得意道:“不过他什么都能赢过我,唯独比女儿我可是从来没输过。”
不过谢晤并没能够得意太久,因为他很快想起了如今的现状,于是立即又愁苦起来,满面焦灼痛不欲生:“完了完了,那老狐狸肯定是听说宣儿的事情以后立即就赶过来了,这回连儿子都带过来了,就是准备要看我的笑话呢,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阿哲皱眉:“那位谢姑……谢家少爷未免也太没脾气了。”
“他啊……确实是个没有脾气的人。”闻音仔细想来,赞同了阿哲的说法,不过很快又道:“但却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阿哲不解:“师姐?”
闻音挑眉一笑,没有解释,谢容宣那开口就能将祁珠说得痛哭流涕的本事,她确实是平生仅见。
想到此处,闻音又道:“不过若当真说起来,祁珠也算是得到教训了。”
“为何?”阿哲来了精神,连忙问道。
闻音这时已经擦过了手,将手帕随手放下,接着道:“陆枕奚现在已经被陆老爷带回陆家去了,说是要在陆家关禁闭关上两年,哪也不能去,祁珠将来估计也没机会再见到他了。”相信经这次的事情,祁珠也不敢再使出原来那胡搅蛮缠的办法。
说到这里,闻音不禁又想起了不久前两位老爷分别时候的情形,两人本是为了相互比拼,结果到最后谁也没有讨到便宜,经过这么一堆事情两个人的儿子也都够让人操心,落井下石的话自然也说不出口了。于是最后在谢家的大门外,谢晤看了垂头丧气的陆枕奚一眼,努力憋了一句夸赞道:“说起来,贤侄……贤侄身手还真不错。”
谢晤都开口了,陆家自然也要说话表示一番,于是看着旁边贤淑静雅的谢容宣又道:“贤侄这个……也是花容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