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安扯起一抹冷笑,“恩怨?太后欠我的,恐怕永远也还不清。”
他虽没答应,但到底也没拒绝。
萧令宜不想逼他太过,便也没再继续。
想了想,她又道,“你伤势如何了?”
那天过后,她几次梦中再次见到他身上的那些伤,醒来总是心绪复杂。
祁鹤安不看她,“臣的伤势都是拜太后所赐,何必多问。”
他十句话里,有九句半都是带刺的。
萧令宜垂眸,平复心间酸涩。
他们之间,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哪怕只有一句……
殿内安静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却无人离去。
他们都知道,今夜的事还没完。
月色朦胧。
本该宁静的黑夜里,有人步履匆匆而过。
不时有哭喊声响起,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亦有婢女恭敬地捧着碗,“娘娘,该喝安神汤了。”
待帷幔后的贵人起身服下后,再次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