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香飘入许轻的鼻息,她被他看得有些心猿意马。言诀在许轻额头亲了一口,说:“不做什么,就是觉得
许久不见,有只小狐狸好像又狡猾了一点。‘”许久不见?明明上个月我们才见过的。许轻顺势搂住言诀的脖子,回报以一个同样轻柔的吻。"你也知道是上个月的事情。
言诀弯了弯眉毛,他抚上许轻的眉眼,说,“第一次觉得一个月有那么漫长。’
楚适早就为言诀订好了一月飞巴黎的航班,如果许轻没有自己跑回来的话,再过三四天言诀也会飞去巴黎见她。无论谁奔向谁,他们总归都在拥抱彼此的路上。”我想你了,所以我跑回来了。
许轻站起来,把自己埋进言诀怀里。穿衬衫的他不如穿大衣时抱起来舒服,但不妨碍许轻享受言诀温暖的怀抱。她环住言诀的腰,攀上他有力的后背,仰着头问,"请问这位先生,你见到我开心吗?''
“嗯,开心。
言诀拥着许轻,手放在她发上。他回公司是计划处理完文件以后就在休息室过夜,现在看来,文件放到明天再处理也完全没有关系。
他现在更想带着他的小狐狸回家。
“言诀。”许轻蹭了一下他的胸肌,又唤他的名字说,“其实刚才你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在想我去巴黎之前,这间办公室留给我最后的回忆是我们两个大吵一架。我坐在你的椅子上想了很久,哪怕这件事过去一年了,可我还是觉得我欠你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去年的我实在是太幼稚了,明明事情有很多种解决办法,我却选择了最冲动也最笨的那一个,是我不好,以后再有事我一定跟你好好说。''“说什么傻话。’
言诀轻叹一口气,他捧起许轻的脸。在言诀看来,他掌心里的小狐狸倔强又勇敢,她从来不是柔弱的菟丝花,永远有自己的主意,永远坚定地知道她想要什么,她会做那样的决定,言诀一点也不意外。
那时的他不过是被困在一个想不明白的怪圈里,待到拨云见日,他必定也会朝着她的光而去。“你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因为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许轻,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知道,我们两个和好那会儿你就和我说过我的想法,我就是再回到这间办公室,一下子触景生情,所以才会那么说。你就当.....如果我一直不和你说对不起,我就过不去心里那个坎,这么说你总该能理解了吧?许轻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她好像又在不自觉和言诀撒娇了。
“嗯。”言诀用下巴蹭了两下许轻的发顶,他说,“既然这间办公室给你留下了不愉快的回忆,不如我们现在创造一些新的回忆来覆盖它。‘
言诀忽然感到倘若是在办公室度过这个夜晚,应当也是不错的选择。
“你刚出差回来,去洗澡!’
许轻双手把言诀往休息室里推,言诀好笑地摇摇头,他捏了一下许轻的耳垂,满意地看着小狐狸的脸迅速升温,他说,“跑不掉的。’
”没想跑,你先去洗澡,我要站在维觉二十七层总裁办公室,好好享受俯瞰A市夜景的感觉,体验一回当总裁的快乐。
“快去快去。’
言诀无奈,只得老老实实朝休息室走去。言诀洗完澡出来,他换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但看身材不看脸,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二十来岁的青春帅气男大学生。只可惜言诀那张脸在岁月的雕刻下早已不复青涩,如今满是成熟男人的痕迹
“饿不饿,想不想吃夜宵?’
言诀又把人捞回怀里抱着,问。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飞机餐好难吃哦。许轻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期间在飞机上吃了三顿餐食,头等舱的待遇相对别的客人来讲已然是顶级,可身为美食博主,飞机餐再好吃也很难令她满意。长途奔波这么劳累,吃顿夜宵总不过分吧?许轻欢欢喜喜地建议,“不如我们点外卖吧!尊贵的总裁大人,你愿意陪我在寂寞的深夜吃一顿香喷喷的夜宵吗?''”好,想吃什么,我让楚适去准备。”
许轻报了一连串菜名,她打了个哈欠,说,“我也去洗个澡,不然都不好意思睡你的床。诶言诀,你浴室里应该还有我的东西吧?
“放心,都在里面了
“那我去了,待会儿外卖来了你可不许偷吃啊!”许轻一步三回头进了休息室,言诀见状,他笑着摇摇头。
等休息室的门关上以后,言诀坐回他的椅子,他单手拉开第二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两个掌心大小的黑色盒子。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言诀为许轻特别定制的钻戒,图纸是和那顶玫瑰王冠一起送过去的。
言诀很早就想好了要用这枚戒指来求婚。许轻的到来让他觉得是时候了。
方才她说总裁办公室给她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回忆,他曾是回忆的制造者,那么今天就由他亲手打碎许轻的不愉快,打碎她因为回忆而带来的失落。
之后的许轻再想起这间办公室,就不会只记得她的幼稚,她的任性和冲动,也不会只记得彼此的落荒而逃和南辕北辙。
“总裁,您点的外卖好了。’
楚适忐忑地敲响办公室的门。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年终奖到底保没保住。
"进。
”好的总裁。
楚适拎着两个沉沉的袋子,询问,“总裁,就放这里吗?’
“因,
“总裁,请问还有别的吩咐吗?’
言诀正想说没有,忽而话锋一转,他抬眸,问,“你是不是知道她回来了?’
否则在车上怎么会表现得那么奇怪。
.是的,总裁。
楚适悲愤地回答,他仿佛看见了一叠一叠的钱长着翅膀离他远去。
"没什么,回去吧。‘
咦?
楚适惊讶地抬起头。
言诀看着他,“有事?’
“没,没有!总裁再见,老板娘再见!''
趁着言诀还没改变主意,楚适脚底抹油,一眨眼就没了人影。
许轻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只穿着言诀的黑色衬衫,她没在衣柜里找到合适的裤子,所以干脆找了条偏细的白色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