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麟说:“自儿子有记忆以来,您和娘都一直很恩爱。但是最近,你们却总是争吵,儿子是想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谢彧:“争吵?我跟你娘,何时争吵过?”
谢凤麟:“好几次了。”
谢彧笑:“你纯属胡思乱想,我跟你娘能有什么误会?只是今年朝中的事情特别多,我有些焦头烂额,可能陪你娘的时间少了,是不是夫人?”
罗夫人淡淡笑了笑:“是啊,国公爷今年真够忙的。我一个月都见不到你几回,还不如百里牡丹见你的次数多。”
“哈哈哈哈!老夫老妻的,你还吃醋了不成?”谢彧哈哈大笑,拍拍谢凤麟的肩膀说:“正好,我们一家三口好久没在一块吃个饭了,我们都留在你母亲这里,好好陪陪她。”
罗夫人心里舒服多了,吩咐人摆饭,三人一起吃饭,就跟以前很多次一样。
吃饭期间,谢彧问了谢凤麟功课,谢凤麟说挺好,谢彧照例鼓励他努力,说不求他考功名,好歹把四书五经读全了,以后给他请封个荫官,不至于连别人说什么都听不懂。
罗夫人又问谢彧,下个月他四十五岁生辰,要不要大办?
谢彧说,京里头的惯例,逢五逢十,都是要大办的,按规矩来就行。
罗夫人头疼地说,到时候肯定又有很多官员送礼,谢彧就说,这事不用她来操心,届时他自己亲自来把控这个度……
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
谢凤麟看着谢彧和罗夫人两人一起商量着生辰之事,嘴角微弯。
当初,陈家人为了争夺财产,差点把他们母子杀了。
是父亲保护了他们母子,将他们护在羽翼之下,对他们十年如一日地好。
而且,为了成全三兄弟之义,让他做了镇国公世子。
然而,因为这个,他们承受了来自谢家各方的压力。
父亲经常在祖母的无理取闹中左右为难。
母亲也极力忍受着种种委屈。
谢凤麟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心愿:希望父亲母亲能一直幸福平稳。
他怎样都可以。
……
吃完饭,谢彧回到前院书房,叫来了谢俭和谢俊。
“你有什么?”谢彧训斥谢俊,“有你大哥会读书吗?有一官半职吗?我和你母亲好不容易跟你说了张家的亲事,以后张家就是你的靠山,你的助力!可是你看看你干了什么?”
谢俊很委屈:“父亲,我并不知道她中毒,怪不得我!”
谢彧:“连徐婠都看出来你宠妾灭妻了!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以为张家是傻的?”
谢俊:“我那不叫宠妾灭妻,您知道的,我跟歆玉从小两情相悦。我对张氏并无任何男女之情!”
谢彧:“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成日耽于男女情爱?”
谢俊眉头紧皱:“那您的意思是……要处置歆玉?她怀着我的孩子呢!”
谢彧:“当然不能处置她。这件事,只能是高氏向张家复仇!那样,错就不在我们!”
谢俊松了口气:“儿子也是这样想的。”
谢彧:“你亲自把高氏送到张家去,任他们处置。”
谢俊点头:“我马上办。”
“等等!”谢俭叫住他说:“未免夜长梦多,不能让她活长了,最好让她今晚自尽。人死在张家,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谢俊:“知道了大哥。”
谢俊走了以后,谢彧恨声说:“那个刘歆玉,等她生了孩子,就去母留子吧!这样狠毒的女人,留着就是个祸害家门的东西!”
谢俭颔首。
“早听闻徐婠身边那个丫头会功夫。”谢彧又说:“没想到,居然是个绝顶高手!”
谢俭说:“这主仆两人,的确令人刮目相看。”
谢彧:“这么有本事的两个人……最好能被我们所用。否则,就得尽早除去,免得坏我们大事。”
谢俭说:“小凤仙已经入府,已下令让她挑拨凤麟和徐婠的关系。若他们夫妻反目,要拉拢她们两人,应该不难。”
谢彧捋着胡子点头:“可以双管齐下。”
谢俭:“双管齐下?儿子愚钝,您的意思是?”
谢彧:“你二十五了,连个妾室都没有。那墨小只若能常伴你左右,以后用处大着呢!还能保护你的安全。”
谢俭:“我长得远不如凤麟,她能看得上我?”
谢彧:“女人嘛!你只要占了她的身子,她就只能跟你,不是吗?”
谢俭笑了笑:“那丫头……倒也值得花些心思。”
……
瑾明园。
徐婠和墨小只在榻上对面而坐,一起摘莲心。
墨小只说:“师姐,你觉不觉得,谢彧看我的眼神不对?”
徐婠:“嗯。”
墨小只咧嘴笑:“他别是看上我了吧?哈哈哈哈……”
徐婠:“不像。倒是像……发现人才,想要收为己用的眼神。”
墨小只眼前一亮:“诶?”
徐婠笑:“呵!”
“你们乐什么呢?”谢凤麟迈着大长腿进来了。
墨小只翻了个白眼,说:“我们在说你那位小凤仙呢!今儿早上你走了,她立马换了副面孔,居然在三奶奶面前趾高气扬起来!那模样,猖狂极了!”
谢凤麟:“不可能。凤仙性子再温柔和顺不过,定是你们编排她。”
墨小只捏住蠢蠢欲动的拳头:“我编排她?她配吗?”
谢凤麟却看向徐婠:“徐婠,你其实不用对她有那么大敌意。我都答应你的条件了。在和离之前,不会碰她。”
徐婠:“我对她没有敌意。”
谢凤麟很不爽地看着她:“没有吗?”
徐婠:“一点都没有。所以这话你该跟她说去,让她离我远点,少来找抽。”
谢凤麟吃错药了一般追问:“为什么没有?”
“什么为什么?”徐婠认真剥着莲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