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灵灵的老板娘莫名其妙抖成了一个筛子,江寒笙好心的敲了敲柜台。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别人进来。”
顾念安僵硬的转过脖子,对着江寒笙扯出一个比哭都丑的笑容。
“没有啊,从刚才到现在,店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苍天啊!
大地啊!
是他俩瞎了,还是我疯了!
为什么他俩互相看不到彼此啊!
我一生行善积德、认真好学,
没理由碰到鬼打墙啊!
顾念安只觉得脑袋要炸了,躲在柜台下的手颤颤巍巍的摁着手机屏幕。
生怕被眼前这个鬼看出什么端倪,一口把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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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蜀黍!
快来救救我!
“怎么,店家,这铜钱,你是要还是不要?”
通话被接通的瞬间,江寒笙的声音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手机里传来令人安心的声音:“你好。”
“哦,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不小心打错电话了。”
看着桌子上的铜钱,顾念安咬了咬牙,强行稳住抖得不成样子的身子,冷静地和电话里的民警道歉。
“您确定没有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吗?我们随时可以出警,小姑娘你不要害怕。”民警的声音温柔而有力量。
顾念安听着,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
怕什么!
建国后不许成精的!
方才韩立的态度已经让顾念安意识到这铜钱十有八九是个真古董,只是她现在被钱逼得紧。
就算真的是鬼打墙,只要是能赚钱救姥爷,这生意她也是要做的。
“要要要!”
彻底想通了的顾念安一边手脚麻利的将一箱暖宝宝一分为二,取出五十包递给江寒笙,一边把《强军战歌》放得老高,恨不得让十里八乡全都听到。
管你是人是鬼!
我有红军保护!
“一箱一百个暖宝宝,你这八十个铜板可不够买一箱的。我看你是个敞快人,给你打个折。八十个铜板,我给你五十包。够意思吧!只不过,你方才说的御寒物资,我需要调货。没个凭证,不好办事呀!”
“我今天确实没带那么多银钱。这枚玉佩,是我家传的信物。暂时抵押在你这里。明日,我一定来取货!”
玻璃种翡翠!
顾念安一看那玉佩,眼睛都值了。
铜钱究竟算不算值钱货她不清楚,但眼前的这个玻璃种翡翠,简直是价值连城啊。
这么大!
这么厚!
连一点雕刻都没有,通体莹白温润的玻璃种翡翠,
轻轻松松值八位数啊!
这要是个古董,那不得上亿了!
“行!那就一言为定!我明日还等你来!”
送走了江寒笙,顾念安就着急忙慌的包着铜钱去了韩立的古董典当行。
虽然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万一自己看走了眼,韩立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对铜钱感兴趣。
自己这五十包暖宝宝可就真的打了水漂了。
“这铜板倒是看起来光泽不错,虽然是旧物,但是居然时至今日依旧有时常把玩的光泽感。小念安,你果然藏了好东西没给哥哥看啊!”
从韩立店里出来,顾念安仍旧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的。
这铜钱,居然真的是古董!
一个铜板,居然能换一万块钱人民币。
八十个铜板一转手变成八十万块钱人民币。
暖宝宝两毛一个,江寒笙带走的暖宝宝成本只要十块钱!
十块换八十万!这泼天的富贵也是让她轮上了啊!
只是临走时,韩立突然对着她来了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副纨绔强装哲学家的模样,也是挺奇怪的。
可这时候的顾念安可来不及细想韩立的话,只是一门心思的盘算着明天的行程。
“天老爷啊!金主爸爸你明天可一定的来啊!”
第二天一大早,顾念安就拿着五万块钱去了医院。
重症监护室的护士们早都认识了她,一个个在顾念安身后长吁短叹。
也不知道这五万块钱,是小姑娘怎么攒够的。
有些人啊!他就不配当家长!
管生不管养!老人小孩儿一个都不照顾!真不是个东西!
可顾念安的心思,却不在这五万块钱上。
她得去置办江寒笙说的御寒物资。
盛夏的太阳,才十点钟就已经火辣辣的。
顾念安一路从家跑到医院交完费,来不及喘口气,便火急火燎的往批发市场跑。
顾念安昨天后半夜看了一堆玄学书籍,问了一圈儿算命主播,基本按照昨天江寒笙身上的打扮,确定了这鬼多半是个战死鬼,阴魂不散想要求得解脱的。
而且他一定不是一个人!
看他要东西的数量,那身后少说得有一百号人马吧!
战死鬼最需要什么!
药品!治疗伤口。
衣物!温暖身体。
食物!填饱肚子。
秉持着为顾客着想,就是为钱包着想的原则。
顾念安决定赌一把大的!
以最贴心的服务满足江寒笙这个战死鬼顾客的一切需求!
“一百件羽绒服?你家那小卖部巴掌点儿大,你还要进这么多货?没有现金我可不给你赊账!万一你姥爷一命归西了,我这钱找谁要!谁不知道你现在欠着一屁股账!也只有那个开古董店的臭小子敢跟你走得近。我这儿正忙着呢!你去别家玩儿啊!不要耽误我做生意!”
将计算器摁得劈啪作响的老板一听顾念安要拿一百件羽绒服,一脸嫌弃地让店员把顾念安打发走。
门口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