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两个时辰,江寒笙终于带着顾念安想要的向导回到府邸。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为他平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威严。
他的步伐沉稳而急促,显然是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焦虑与不安。
然而,当他步入院中,环视四周,却未曾寻见顾念安那熟悉的身影,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迅速召来一名下人,那下人面色微变,支吾着回答道:
“公子,顾小姐与…与二少爷,自打进了厢房后,便…便未曾踏出半步。小的们刚刚听见厢房里好像有点动静,可是不敢去看。外面都被二少爷带来的御林军围住了。”
下人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不安与疑惑,似乎连他自己也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不解。
江寒笙闻言,眉宇间瞬间凝结起厚重的冰霜,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那间厢房走去,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人的心弦上,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手中的长剑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剑尖微颤,仿佛随时都会划破空气,释放出无尽的寒意。
当他来到厢房前,只见房门紧闭,一丝缝隙也不留,屋内静悄悄的,与外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
江寒笙的心如被烈火炙烤,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对顾念安安危的深切忧虑。
他紧抿着唇,双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要穿透那扇紧闭的厢房之门,直视到顾念安的身旁。
他身着一袭素白长衫,衣袂随风轻轻摇曳,却难掩他此刻的焦躁与不安。
被御林军坚如磐石的阵势拦下,江寒笙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抬眼,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位御林军的脸庞,那眼神中既有不容侵犯的威严,也藏着对顾念安深深的关切与焦急。
他试图以言语打破这冰冷的局面,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是江寒笙,我有要事需见神女,请诸位行个方便。”
然而,御林军们面不改色,领头之人上前一步,声音沉稳而严肃:
“江将军,二公子奉旨与神女密谈,此间事务,非您所能干涉。还望公子遵守圣意,勿要为难我等。”
江寒笙闻言,心中怒火更甚。
这些御林军个个眼熟,
都是京都里与江寒影平日里便厮混在一起的世家公子。
靠着祖上的荫庇入了御林军。
平日里奸杀淫掠,无恶不作。
江寒影叫他们过来拦着自己,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顾念安在里面,很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朝厢房内大声喊道:
“念安!顾念安!你听得见吗?我就在外面。”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厢房内死一般的沉寂,仿佛连风都在此刻凝固。
江寒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他猛地转身,面对着那些阻挡他前进的御林军,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只见他缓缓拔剑出鞘,剑光如寒月般清冷,映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增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气势。
“我江寒笙,今日便是抗旨,也要见到顾念安!”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御林军们面面相觑,
领头的那人是荣国府的嫡次子,仗着是太后本家的姻亲关系,此刻大着胆子站了出来:
“将军若是非要硬闯,就别怪弟兄几个不客气了!我们几个是打不过将军,可将军也得掂量掂量伤了我们之后的代价!”
虽未退缩,但剑尖的颤动却透露出他们内心的动摇。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我说了!顾念安因我而来,便是一根头发也不能少!诸位,得罪了!”
言罢,他身形一动,宛如猎豹般迅猛,无视了周遭如潮水般涌来的御林军。
他的动作敏捷而决绝,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凌厉的剑风,既是对敌人的威慑,也是对自己决心的证明。
他采用了一种近乎自虐的战术,只避开刺向要害部位的攻击,不对这些世家子弟造成任何伤害,同时不计代价的向前冲刺。
血花飞溅,空气中弥漫着铁与血的气息,他仿佛化身为一尊无畏的战神,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地在敌阵中开辟出一条血路,直至那扇紧闭的大门轰然洞开。
然而,当那扇门终于被暴力撕开,映入江寒笙眼帘的却是一片空寂,
顾念安的身影并未如他所愿般出现。
这一刻,他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慌乱与疯狂。
他紧握剑柄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仿佛连剑也承受不住这份沉重的情感。
“她……她在哪里?”
“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江寒笙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充满了不可置信与绝望。
他的呼吸略显急促,每一次吐纳都伴随着胸膛轻微的起伏,显然,那为了突围而承受的重伤,正无情地侵蚀着他的体力与意志。
然而,正是这份重伤,似乎更加激发了他体内潜藏的爆发力,让御林军们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那些毫发无伤的御林军,手中的长剑寒光闪烁,仿佛随时都会夺走下一个生命。
几位御林军,心中虽知江寒笙是因有意避让才未伤及他们分毫,
但这份“宽容”在此刻却成了他们误解与挑衅的由头。
他们以为,重伤之下的江寒笙已无力再掀波澜,便肆无忌惮地以言语相激。
荣国府的嫡次子嗤笑了一声,严重闪烁着戏谑的光芒,缓缓说道:
“还能去哪儿啊!自然是正在与寒影共度春宵咯!那份春情散的效用,就是最烈的女子,也扛不住!江将军,还是不要扫你弟弟的兴致了,哥儿几个说不定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