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又托出一张羊皮纸。
不可能!难道有人骗过了邓布利多与克劳奇?如果真是这样,魔法部继魁地奇世界杯之后,又会闹出更大的丑闻与笑话;而霍格沃茨的信誉也可能会荡然无存。
在邓布利多接过羊皮纸、瞪大眼睛阅读时,礼堂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阿斯托利亚看到布雷斯被帽檐隐蔽的眼睛瞳孔紧缩,仿佛期待着听到自己的名字;格兰芬多那边的韦斯莱双胞胎兄弟几乎也是一样的表情。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哈利·波特。”
我的天哪!这个人被称为“救世主”并非没有原因,是吧?
阿斯托利亚可以想象马尔福的反应,也可以想象其他斯莱特林学生的反应;但她无法想象整个礼堂如此混乱与嘈杂的样子,这次她体验到了。她无法想象的另一点,是哈利·波特对这件事的反应——没有兴奋或激动或计谋得逞的得意,而是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迷茫。他一个人站了起来,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连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都没有与他说一句话。
“他不像是自愿加入的,其实。”凯瑟琳在利亚的耳畔低语。
金妮·韦斯莱就坐在波特的后两排,她看起来像是快崩溃了;阿斯托利亚自己也有些绷不住了,她刚才还以为自己不会再和这个比赛扯上关系,现在金妮肯定不会放过帮助救世主的可能。
波特磕磕绊绊地走向邓布利多;在邓布利多的示意下,他穿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走出了礼堂。
议论声在邓布利多等一行人跟随波特离开后达到了高潮,寂静的穹顶好像都要被这声浪掀破;直至弗利维教授跳上校长的座位,用洪亮咒大声宣布仪式结束,这番意外的闹剧才在礼堂终结。疲惫的阿斯托利亚跟随洁玛和斯莱特林的队伍下到地牢,这次行程格外漫长,吵嚷与叫骂声贯彻始终。
“格林迪洛!”随着石墙缓缓旋开,斯莱特林的牛鬼蛇神们在休息室里各就各位;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对格兰芬多与救世主违反规定的批判,人群把通往宿舍的楼梯堵了个水泄不通,阿斯托利亚与凯瑟琳几次尝试着挤进去都失败了,她们只好躲在放杂物的一个角落,痛苦地想着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休息室此时大概也像这样闹腾——不过是在庆祝。
“如果斯莱特林的人成为勇士,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会怎么反应呢?”阿斯托利亚自言自语。
“估计和我们现在差不多。”凯瑟琳小声说。”格兰芬多可能更狠一些。”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有些人像是吵不动了,开始向宿舍方向挪开;但马尔福和艾弗里这样的人热情还很高。洁玛此时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施了个洪亮咒,喊道:“所有人回你们的宿舍,别吵了!”
“你让其他学院的人做了勇士,还好意思命令我们,这个级长也应该给你撤了!”艾弗里大声回敬,尽管没有洪亮咒,却让周围的气氛一阵沉默;沃林顿把马尔福挡在身前,也对洁玛发起攻击。
洁玛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她的背后有抽出魔杖的声音,阿斯托利亚看见她的姐姐走到洁玛身前,用魔杖指着艾弗里等人。
“回你们的宿舍去;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不然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达芙妮用冰冷的语气说;马尔福连忙从沃林顿那里退到后面去了。
“没错;不要挑战级长的权威。”米尔斯顿也站了出来;他穿着黑色的睡袍,看起来比平时威严了一些。
听到“级长的权威”,艾弗里往地上轻蔑地啐了一口;阿斯托利亚记得他的家族也是英格兰最古老的之一。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对抗,只是狠狠踢了休息室正中的沙发一脚,便背着手回宿舍去了;其他人也纷纷离开这里。
达芙妮挽着洁玛的手,后者的表情有些难过;米尔斯顿似乎也想跟上她们,但他最终还是留在了后面。他看到了还在角落里的阿斯托利亚与凯瑟琳,招呼她们回到寝室。
身心俱疲的阿斯托利亚只想快些睡着;当她躺倒床上时,才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喝药,连糖也忘吃了。算了,反正她现在也懒得下床。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许多问题:洁玛真能让斯莱特林重新走入正轨吗?如果不能,那自己又如何适应这里极端化的生活呢?达芙妮不能一直保护自己;她自身的情况都很令人担忧。布雷斯能够打动她吗?自己与伊恩又会怎样呢?她没有经验,她也并不擅长;她自己也有事情始终困扰,比如她那该死的博格特……
在一片昏昏沉沉中,阿斯托利亚渐渐睡去;也许真是因为没有药水与糖果陪伴,在梦里她也没有得到安宁。在日月星辰交替的幕布下,阿斯托利亚发现自己再次陷入了坠落之中——就像在摄魂怪看到的幻象一般;她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翻倒,她的两只手臂向空中扬起,却依旧无法保持平衡……向下,向下……
“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