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声还在继续着,而麦肯齐终于耐不住吵,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她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住打着哈欠。
“哟,这回你不打算去掺和那群高端人士的‘热烈讨论’吗,麦肯齐?”阿斯托利亚打趣道,“你的脑袋好些了吗,嗯?”
“那群人天天吵来吵去,有够无聊的……你可别和其他人这么说!”麦肯齐指着阿斯托利亚,逼着她点头保证会对自己的抱怨守口如瓶。她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半旧的魔法纸牌,边在手里掂量边扫视阿斯托利亚和还在床上的拉姆齐,“唔,我想好不容易有一个星期二下午没有课,我们又出不去宿舍……”
阿斯托利亚明白她什么意思,因为纸牌只有两个人肯定玩不起来;但她一如既往地不会让凯瑟琳被孤立。“你知道,要么你把凯特也拉进来,要么我也不来。”
通常情况下,麦肯齐就会放弃这种想法了;但不知是不是脑袋还有点“不清醒”,她这次竟然点了点头。“那行,你来吗,汤普森?”
“可……我不知道怎么玩啊……”
“没事,凯特,我来教你!”阿斯托利亚忙说,“喏,这就是纸牌,每张上面都有点数,呃,本来是一种麻瓜游戏……”
“不,是麻瓜剽窃我们的创意,他们的那种破卡片可以自动洗牌吗?”跳下床的拉姆齐用她浓重的威尔士口音反驳道。据阿斯托利亚的了解,完全不是这回事,但——随便吧;毕竟,她们四个难得聚在一起玩,她有点希望看看会发生什么。
“既然有四个人,我们玩惠斯特好了。”拉姆齐念着那个拗口的名字,在凯瑟琳进门后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
“惠斯特桥牌,就是……嗯……你知道,把一种花色定为王牌,然后……”
她抽出一张牌向凯瑟琳介绍;阿斯托利亚觉得她这辈子都没有向对方说过这么多的话了,虽然由于口音的缘故她怀疑凯瑟琳听懂了多少。
“……所以,我的第四张大牌是红桃7,那我之外应该有几张比7大的牌?”
“四张?”凯瑟琳伸出四根手指,犹豫地说。
“对了!”拉姆齐竟然露出了一些笑容,“她挺聪明的嘛;当然还是我教的好。”她傲慢地在末尾加了一句。
所以,她们围成一圈玩着惠斯特纸牌游戏,一直到要吃晚饭的时候;拉姆齐和麦肯齐非要待在一组,这反而让阿斯托利亚无比高兴,因为凯瑟琳实在是个很有天赋的纸牌玩家。尽管一开始还是有些不敢叫牌与弃牌,但她逐渐掌握了技巧,配合阿斯托利亚连拿多分,把对面杀的丢盔弃甲。
被新手打败的两位“国花小姐”脸色有些不好看,这让凯瑟琳慌张起来,她们输掉了最后的几局,但阿斯托利亚还是感到了通常在宿舍无法存在的一种快乐与和谐。不知怎么的,她又想到了开学那天晚上自己的想法——也许也不一定无法实现。
晚饭铃响起时,她们有说有笑地前往礼堂,但拉姆齐与麦肯齐进入休息室后就牵着手走远了,也没有做什么告别。尽管如此,凯瑟琳的笑颜也是阿斯托利亚好久没有见到的了。
“我偷偷看过她们两人打牌几次,再加上对规则的一些推理,她们的招数就没有什么新鲜了;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呢!”
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坐下时,凯瑟琳向阿斯托利亚讲述她熟练技巧的原因;而阿斯托利亚此时也当然乐得聆听,要不然她只能又去纠结于她个人与达芙妮的一堆难缠的谜团了。
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的学生没有来礼堂,他们在公共休息室里举办着自己的盛宴;拉文克劳的学生大多正取笑着卢娜那滑稽的老鹰头饰,她把它从赛场上搬到这里来了,但卢娜就像听不见一般,完全不理他们。斯莱特林的长桌这边一片死寂,事实上,尽管凯瑟琳的说话声不大,但阿斯托利亚想这边的每个人都能听得很清楚。艾弗里、弗林特和洁玛等人都面色僵硬,达芙妮依旧不见踪影,但出人意料的是,布雷斯却在角落里一个人坐着;这还是最近他们第一次不在一起吃饭呢。特蕾西……
“斯托丽,你能来一下吗?”是特蕾西的声音,她将手搭在阿斯托利亚的肩膀上低声说;阿斯托利亚不得不告别讲得正欢的凯瑟琳,跟随特蕾西向布雷斯的方向走去。
“怎么啦?”
“嘘,小声点……”特蕾西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凑近对阿斯托利亚说,“你的姐姐又不肯和我们的扎比尼先生坐一块了……”她摊开手,看向有些郁郁寡欢的布雷斯。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起看比赛时还挺好的,然后她带着我取的东西就提前离开了,也没有说什么原因……我刚刚才看到她,但她不肯理我了。”布雷斯低下头。
“你们不知道她去干什么吗?”
“确实不知道,斯托丽。”特蕾西说,”你姐姐不是那种喜欢为她的行为做出解释的人……”
“等等。”阿斯托利亚想起了什么,她看着布雷斯,“她带着你取的东西?就是那个你为了拿它满头大汗的东西吗?那是什么,布雷斯?”
布雷斯的脸色一沉,欲言又止;特蕾西接过话头,“你姐姐要他写信去要的,向他的妈妈,你知道;今天上午来了回信,达弗非要他立刻去拿,他迫不得已穿着隐形衣、走密道去了霍格莫德。本来计划是有其他人会给他,但没想到他的妈妈看到他忍不住,现了真身,布雷斯气不过,大吵了一架,所以心情不好……”
原来是这样,阿斯托利亚同情地看了布雷斯一眼;但现在不是她关注家庭伦理纠纷的时候。“所以他拿到之后,赶着回来给达菲,而达菲带着它在比赛一半时离开了……”
特蕾西只是不停点头,显然她也摸不着头脑。
“我已经为了她做了一切,改变了我说话的方式,这几天也没有再与马尔福他们混在一起,我还不得不向他们拼命解释来着……你觉得,我大汗淋漓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是不是损害了我的形象?”布雷斯无奈的说。
“我觉得不太可能。”阿斯托利亚摇摇头;姐姐可从来不会因为她一身臭汗或者吃相夸张而嫌弃她半分。
“能把你写的信给我看看吗?”
布雷斯拿出信封,展开信纸;阿斯托利亚仔细地读了读,布雷斯与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