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苇草的眼神逐渐危险了起来,北晨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
不对,不能打啊,再打我衣服不是又要被烧干净了。
这源石技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只对活体有效果吗,怎么专门逮着我的衣服烧。
“那就只能”
苇草的手刚抬起来,北晨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他身旁围着的深池士兵全部倒地,陷入了昏迷状态。
“什么?”
“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北晨的声音从苇草的身后传了出来,还没等她回头,北晨就一记手刀劈了上去,差点把苇草也给打晕过去。
好在德拉克的体质足够强悍,再加上北晨确实没使多大的力气,她仅仅是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好心提醒你一下,小心身边的人,还有,别做的太过火。”
这个声音只有苇草能听见,但她此时并不清楚,这到底是威胁还是警告
回头再看去,北晨早已经消失不见,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来过一样,一切都是幻觉。
他的任务早就完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碎片被北晨放在了苇草的衣服里。
别的不说,这绝对可以抵御那一次会使她受到致命伤害的袭击,前提是,如果她不作死的话。
究竟是谁?
“看看他们的情况。”
“领袖,他们都还活着,那人没有下死手,究竟是”
不安的情绪开始在深池部队中蔓延开来。
“不用害怕,深池的战士们,继续前进!”
“是,领袖!”
仅仅是一句话就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深池的士兵们都坚信着,只要领袖还在,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
“继续向着宴会厅前进,我的火,将会燃烧一切”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火”
宴会厅里,站在窗户旁边的风笛已经彻底愣住了。
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顷刻间摧毁了一整个街区,看样子似乎无人幸存。
“风笛,你快走远一些!那样的攻击,你站在窗边很容易受到波及!”
号角开口提醒道。
“是,队长,我只是”
男爵的呻吟声打断了两人间的对话。
“帮我,快帮帮我,我的腿,腿好疼!”
号角和风笛都瞥了眼受伤的男爵。
“救人要紧,然后迅速撤退。”
“不行啊队长,你看外面,已经有敌人朝着宴会厅赶来了!”
号角再次看向窗外,果不其然,他们的目标似乎就是宴会厅。
“这个行军速度,鬼魂部队应该早就渗透进这座城市里面了,尽量救人,随后赶快赶往前线。”
“别,别去战场,先送我回到安全的地方躲一躲!不能让头领们发现我还活着!”
男爵惊慌的大声喊道,恐惧甚至压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风笛,先带上他,我有话要问,同时,向着目标地点撤离。”
不管那么多,风笛直接一把就把受伤的男爵拉了起来,疼的他那叫一个呲牙咧嘴。
“轻点,轻点,我给你们钱,我甚至可以给你们一个街区。”
这倒是奇怪了,一个男爵他哪来这么多钱?
看来是收深池的钱收了不少呢。
“队长,我能不能用我的法子来让她闭嘴?”
风笛都被吵的有些不耐烦了,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情回答这样的人说的话。
“趁他醒着,多问几句,所以说,刚才那个领头的术师是谁?”
那个人,威胁太大了,必须要搞清楚她的身份。
“那是领袖。”
“领袖?鬼魂部队的领袖?!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由来呢?”
领袖居然亲自上阵吗?这到底是
“她是,公爵的客,客人。”
公爵?
号角清楚的察觉到了这个字眼。
“公爵?哪一个?”
“我不能,不能。”
他露出了惊恐的眼神,似乎是很害怕将那个名字给说出来。
一位公爵成为了维多利亚的叛徒,这是何等恐怖的消息,绝对能够震惊整个维多利亚。
噗!
一支箭矢悄悄的插进了他的身体里,男爵的身体抽搐了两下,随后彻底不动了。
隐藏着的深池的士兵也在此时围了上来,将手中的武器指向了两人。
“他们不都是一伙的吗?鬼魂部队怎么专挑自己人下手!”
“别管那么多了,先离开这里。”
风笛手中的破城矛轻而易举的就刺穿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几个深池士兵,而另外一边的号角正用手上的盾狠狠的拍向冲过来的敌人。
你就冲吧,一冲一个不吱声,被拍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了。
“呼,队长,这一趟交手下来,我算是放心了不少,除了那个领头的术师和几个厉害角色外,大多数士兵都是普通人。”
风笛擦了擦头上的汗,她们已经成功将能转移的人全部转移了。
虽然说,那些官员和富商都是罪有应得,但后续的调查和情报获取是离不开他们的,活的人至少会说话。
“他们确实受过一些训练,但纪律说不上好,正面碰上的话,只要双方人数相差不是过于悬殊,都不是我们小队的对手。”
号角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但他们的对手是驻军,面对他们,驻军是占不到上风的。”
“还有啊,队长,你看这个。”
风笛把手上的弩递给了号角,这同样是重大发现。
“这是?维多利亚的制式军弩!”
号角认出了这个东西,既然有制式武器出现,那么这就说明
“除了从我们手上抢过去的物资,另外有势力在长期资助他们的行动。”
还能是谁?就是男爵口中刚才所说的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