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乐心动了一瞬,但立马止住。
她踹开国师,拿起笔,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阵法,冷静的出奇,“你到这里睡吧。”
顾喜乐把握着力道,那一脚,也不算多重,但是确确实实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暂时不想和他太过亲密。
国师低垂的眼眸中有些不耐,再抬头,却又满是深情。
他委委屈屈地来到圈里,本以为公主是在发疯,却没想到,这个阵法,好像真的有点东西。
阵法所在的地域,空气都凉嗖嗖的。
而且,那股凉气似乎还慢慢渗进了他的体内,逐渐压制着那燥热的体温。
但,再凉快,也终究没有主人抱着舒服。
他也是刚刚发现,公主似乎比别人,更能平复他体内燥热的火海。
他甚至觉得,如果两人做到那一步,说不定,他多年以来的暗疾,就会消失。
因此,他故意勾引,但可惜,公主并不上钩。
不过,来日方长,不是吗?
第二天一早,顾喜乐睡醒睁眼,就看到了一个身材修长,容貌绝美的男子。
反应了一瞬,顾喜乐才意识到,这是是国师!
他身着白衣,静静地站在一边,俨然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
和平常没有任何差别,但和昨晚,差别可大了。
难道,是我昨晚记错了?
顾喜乐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国师冷着脸,点了点头,声音也是冷淡的,“主人醒了,奴给您更衣。”
明明是谦卑的语言,但偏偏从他嘴里说出,就变了个味道。
有一种夫子给你穿衣的既视感。
既荒谬,又恐怖。
顾喜乐赶忙四处寻找,但寻找不到,“不用了。
小绿呐,她去哪里了?”
国师仿佛没有听到她的拒绝,还是自顾自地拿下衣服,朝她走去。
见他神色如常,顾喜乐也不扭捏,配合着他更衣。
但国师仿佛有强迫症,衣服的每个角都必须是展平的,交领必须对称,甚至袜子的高度也必须一致,不能出现丝毫偏差。
连上梳洗打扮,原本不到一刻钟就能搞定的事情,愣是被他精细作业到了半个时辰。
顾喜乐都快睡着了,才听见他说好了。
他还说,“二皇子早早地来了,小绿在正厅招待他。”
什么?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顾喜乐吃惊极了,这意味着,二皇子被她晾了半个时辰。
真是夭寿呀!
“算了,你不用解释了,我回来再罚你。”
说着,顾喜乐就起身,风风火火地向主厅走去。
要知道,她可是最讨厌等待了。
而在她的世界里,别人,也是讨厌等待的。
“二哥哥!”
顾喜乐快步跑了进来,看到小绿,她才安心了一瞬。
小绿做事,总是很周到的。
顾天佑起身,扶住了兴冲冲的小妹,宠溺道,“喜乐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这般莽撞。”
或许父皇说的没错,小妹一直在扮猪吃虎,是他这些年太高调了,是该向她好好学习。
顾喜乐坐在椅子上,喝了杯清茶,润了喉,这才开口道,“二哥哥是来找我玩的吗?
来这般早,可否用膳了。”
已经上完早朝的顾天佑,无奈摇了摇头,“还没呐。”
一听这,顾喜乐立马兴奋了起来,“小绿,快,传膳!
今早,我要和哥哥一起用膳。”
她继续道,“对了,哥哥,你最近应该挺忙的,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
顾天佑端着茶水,沉默不言。
确切地说,是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良久,他缓缓开口,“喜乐,确实有件事情,我犹豫许久,还是决定问问你。”
顾喜乐看他这般严肃,心也提了起来。
她不是原来的顾喜乐,甚至都没怎么掩饰,想必,是露出了破绽,被他怀疑了。
“就是,你那个驭剑术是怎么回事。
你身为清山道人的徒弟,自然再清楚不过了,他根本不会这个!
小妹,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又拜了什么别的师父。”
顾天佑对这点也确实好奇,就拿这个作为话题的切入点。
顾喜乐眨了眨眼,她还以为是什么呐,原来是这个事呀!
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二哥,你真想知道吗?”
顾天佑点了点头,并对天发誓道,“嗯。
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否则就天打雷劈。”
“那好。
二哥,我实话告诉你,从我三岁起,我梦里就经常会出现一个胡子发白的老头,他自称紫金仙人。
说我骨骼清奇,要收我为弟子。
而那驭剑术就是他授予我的,可惜我比较愚笨,修习了这么多年,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顾喜乐无真全假地编着谎话。
本是画本子中烂到不能再烂的梗,二皇子却深信不疑。
“这么说,那本绝妙的丹方,也是仙人给你的。”
顾喜乐点了点头,差点忘了这个bug。
二皇子:“小妹,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那当然。”
二皇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屏退了其他下人,非常严肃道,“小妹,其实,我今天所来,还有一事相求。”
还有事相求?
【难道是西边的水患问题?
今年,降雨格外频繁,导致黑河河水暴涨,两岸人民苦不可言。
二哥哥最近应该都在忙这件事。】
闻言,顾天佑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佛珠。
小妹怎么知道,工部尚书是他的人?
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