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乐听到它微弱的心声。
只是大白话未说完,便消失在了她的怀中。
微风带走了她指尖的余温。
“公主,发生,什么了!”阿笑一脸震惊,怎么就消失了。
顾喜乐笑容褪去,柳眉微蹙,心中暗暗猜测大白的言外之意。
什么叫,这一切都是假的?
活生生的人和情感,明明,真的不能再真!
她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顾喜乐努力回想,但脑袋却异常地疼痛起来,如同针扎般的疼痛。
“公主,公主!”
“没事,还活着呐!”顾喜乐死死咬着下唇,扯回了几丝清醒和理智。
阿笑和她的视线,撞在半空。
顾喜乐锐利的视线,似乎可以看透她的心思,令她,有点尴尬和愧疚。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袖口的匕首。
“公主,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以为,终于可以逃脱了?
……
阿笑,抱歉,我的疏忽。
我忘了告诉你,如果我死了,你脖颈上的,也会自动拉爆所捆绑之物。”顾喜乐歪头轻笑,只是笑意不打眼底。
她算是看出来,这是一只随时都会弑主的猫,只要有一丁点机会,就要尝试一下,主人的命硬不硬!
充满野性,桀骜难驯。
真像他呀!
阿笑吓的退后了两步,刚刚,她在这人眼中,看到了眷恋,对就是眷恋!
但,那非但没让她感到爱情的甜蜜,反而有种被恶魔盯上,难以逃脱的窒息感。
她以为,这场游戏里,她一直是作为猎人作为控局者而存在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
面前这人,倒更像是蓄谋已久的猎人,足够理智,足够冷漠,足够强大!
令人,只想臣服,而……不是征服!
“公主!”她吓得跪在了地上,声音不自住地打颤。
“我……”
“不用解释,起来吧!”顾喜乐微微抬手,似乎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见她惶恐,她耐心解释。
“我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就好。
不要总想着逃跑,好吗?”她语气轻柔,只是听着,难免会有一种情人之间,低声呢喃的错觉。
阿笑眼睛盯着地面,渐渐冷静。
她自认为并不怕死,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除了楚东言那个家伙,她还真没怕过谁。
除了,这个奇怪的公主!
越是接触,越是发觉,她就像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只是稍稍窥探一角,便令人惧怕到灵魂战栗。
“公主,以后,不会了。”阿笑低垂着脑袋。
内心想的却是,要赶紧找个办法,从顾喜乐这人身边逃走,这人,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
见她这样,顾喜乐目光逐渐黯淡。
“好了,起来吧,我们回去!”
“是。”阿笑语气恭敬,与之前的吊儿郎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闻言,顾喜乐烦躁地扣着缰绳,失望地抿了抿唇,暗暗猜测,是不是自己把人给吓过头了,她只是想要这人收敛点,但没想让她这般,这般……唉!
翻身上马,顾喜乐在前面狂奔,她知道,自己不自主地又想到了那人。
情绪上头之际,她下定决心,秋猎过后,一定要把他给抓回来,哪怕是死了,他也必须留在自己身边。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或者为了整体的计划进行。
“公主,公主回来了……”
场上熙攘一片,大部分人都回来了,都等着看这公主,到底是所谓的花瓶,还是真的有几把刷子。
“陛下,就目前场上情况而言,质子殿下楚东言,所获猎物数目最多。”小盛子贴在皇上耳边,低声汇报。
这结果,真是相当不好,一个别国的质子,在燕国秋猎上拔的头筹,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一众燕国子弟,在自己地盘,被人踩了尊严。
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看看喜乐吧!”皇上忧心忡忡。
虽然他偏爱公主,也很想认为她可以力挽狂局,但现实是……经那次落水,她身体本就伤了根基,又因为国师引诱,纵欲过度……
早知道,就不让这质子参加了,真晦气!!
底下的陆清柳,眼巴巴地终于等回了顾喜乐,抱着人,激动的情难自已。
她才不管顾喜乐打了多少猎物,她只要她平安就好!
听他们说,那林中深处,又一头巨型老虎,眼如铜铃,身似小山,有人遇上,被吓了个半死。
顾喜乐迟迟不回,吓得她以为,她葬身虎腹了,毕竟,顾喜乐看见老虎,是真的会上去跟它硬钢的。
“公主,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快吓死我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里面待那么久……”陆清柳抱着顾喜乐,哭的梨花带雨,问题一个接一个。
而周围人们,纷纷侧目,惊奇不已。原谅这些酒囊饭袋的男人们,在他们印象里,女人,不是在雌竞,就是在雌竞的路上。
能见到两个女人,和和气气,本就难得,如果是两个都很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就更难得。
这样温馨的诡异的场景,甚至在母女之间,都不常见。
顾喜乐被看的尴尬,似乎两人是街上表演杂耍的猴子。
“清柳,我没事,只是想多捕点猎物,就耽搁了些时间。”她手足无措地解释着。
她希望,此时,有人来给她接个围,她不太想当猴子,特别是思绪混乱的情况下。
“公主,喝点水。”小绿及时出声,令顾喜乐松了口气。
她轻拍陆清柳背部,安抚她的情绪。
“清柳,我先喝点水,一会儿,我们去屋里细谈。”
“嗯。”陆清柳松了手,眼眶红红的。
顾喜乐看向小绿,见他面无